地复习到快到期中考试,期间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其他事情,生活很平静。
这样到期中考试前的周末,阮宇给她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哭哭啼啼的,对她说:“姐,妈妈生病了,你快来看看妈妈呀,她起不来了,我好害怕。”
阮软知道阮宇还小,而且什么事都靠秦佳慧照顾。如果秦佳慧生病卧床起不来了,他肯定很害怕,也根本照顾不了秦佳慧。
所以接完阮宇的电话后,阮软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收拾了放在自习室的书本,装进书包出去乘车去了廖家。
在去廖家的公交车上,阮软一路上都在紧张,紧张秦佳慧的病情。
她现在并不怕再碰到廖祁生,因为廖祁生好像真的已经放弃她了,上次在商场的扶梯上擦身而过,他看都没看她一眼。
再说,白天廖祁生也不在家,周末他也会很忙。
阮软背着背包到廖家的时候,是阮宇给她开的门。
看到她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拉着她一边进屋一边说:“姐,你快去看看妈妈吧。”
阮软跟他进屋,进房间就看到秦佳慧躺在床上,脸颊绯红。
知道阮软来了,她睁开眼睛,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却只坐了一半。
阮软过去帮她拿了枕头到后面让她靠着,跟她说:“妈妈,你躺着吧。”
秦佳慧咳嗽两声,有气无力问她:“小宇叫你来的吗?”
阮软点点头,关注点在她的病情上,所以问她:“看医生了吗?”
秦佳慧摇摇头,“不用,我吃过药了,睡一会就成。”
“成什么呀?”阮软抬手去探她的额头,烫得厉害,“都起不来床了,我扶着你,去医院看看医生吧。”
秦佳慧攥住她的手拿下来,“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没事的。”
说着话缓两口气,看着阮软继续有气无力地说:“我早上起来撑着做了早饭,但是廖先生好像一直没下来吃。我叫小宇上去叫了几遍,他也没应门。他从来没这么迟起过,不知道怎么了。软软你来了,帮我上去看看,好吗?”
她是来看秦佳慧的,结果秦佳慧叫她上楼去看廖祁生,阮软有些犹豫。
阮宇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姐,我和你一起去。”
在阮宇心里,廖祁生是真正的好人,自从那次生日过后,他一直叫他廖叔叔。除了秦佳慧和阮软,他几乎把廖祁生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他不等阮软犹豫完,伸手拉起她的胳膊就走,“让妈妈休息会吧,不行待会要带妈妈去医院。我们去看廖叔叔,他别也生病了,小半天,在上面都没动静。”
阮软难得看到阮宇这么有主意,索性也就跟着他了。
跟他出房间,到扶梯下踩上台阶上楼。
而踩上扶梯以后,每往上走一步,阮软心里就不自觉紧张上一分。
她好久没有再踏足过这个扶梯以上的地方了,满满都是她和廖祁生两个人的回忆的地方。
跟着阮宇越往上她越紧张,脑子里频频闪过各种画面,在爬到大半的时候,她停下了步子来。
阮宇看她不走了,问她:“怎么了?姐。”
阮软站在楼梯上不动,看着阮宇,半天出声,“我在这里等你,你去看吧。敲门再没人应,你看房门锁没锁,没锁的话,就进去看看,不要乱碰东西。”
阮宇看着阮软,看出她实在不想上去,只好应了句:“好吧。”
他把剩下的台阶爬完,去到廖祁生房间外,抬手在门板上扣出声响,从门缝往里面喊:“廖叔叔,你醒了吗?”
敲了一会,没人答应。他只好按照阮软说的,抬手去转门把手。只听“嘎达”一声,门锁开了。
因为楼上基本没人会来,所以廖祁生不会刻意锁房门,一般关上就算了。
打开门后,阮宇伸头往里看看。窗帘遮光,屋里黑洞洞的。他冲屋里又叫了几声“廖叔叔”,还是没人应。于是他把房门打开到最大,抬脚迈进去。
一步一步走到廖祁生的床边,才看清楚他还躺在床上。
阮宇当着他的面叫他“廖叔叔”,他还是没反应。
“也生病了吗?”阮宇嘀咕,学着秦佳慧平时给他看身体的样子伸手探去廖祁生的额头上。
探一下就被烫得缩回来了,连忙跑出来尖声叫阮软,“姐,你快上来!”
阮软看他鬼叫,往上爬两层台阶,伸着头问他:“怎么了?”
“廖叔叔也生病了!跟火焰山似的!”阮宇跑到楼梯这边,扯着嗓子喊。
阮软心想他说的这是什么鬼比喻,还这么咋呼。结果他跑过来拉着她就往上去,一直把她拉进廖祁生的房间,拉到他的床前,跟她说:“你自己看啊!”
阮宇很着急,蹙着眉难过地问阮软:“廖叔叔会不会死?”
提到死这个字,姐弟想起来的人是一致的,就是阮爸爸。曾经有那么多天,阮爸爸也就像这样躺在床上。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