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驾驶汽车了,甚至一坐到方向盘前将脚放上油门就会开始不自控地胸口闷痛冒冷汗。
“啊,可惜了,”靳哲遗憾地笑笑,“but why?”
戎冶猛地转过眼珠盯住了他,眼神隐含狠戾,刀锋般尖锐危险。
“那么我大胆猜一猜吧,”靳哲收了脸上笑意,吐字清晰地说道,“成则衷当年在你开的车上出的车祸,是吗?”话虽然是问句,他的语气却全不似发问。
那场车祸是戎冶逆鳞,旁人谁碰都是找死,靳哲话刚说完,就被戎冶恶狠狠揪住了领子扯过去双目冰寒地俯视着:“轮得到你管?”
靳哲重重攥住戎冶手腕,脸上也带了煞气沉下声来:“松手。”
两人相持不下,眼神都凶狠傲慢如守卫着领地并向挑战者示威施压的雄狮,但同样顾忌着这是成则衷住所,谁也没有先真正动手。
这时戎冶的手机响了,有电话进来。
戎冶不善地冷哼了一声,力道不客气地放开靳哲,靳哲默默冷笑了一下,将领子扯了扯整好,左右活动了下脖子站起身步履潇洒地走开了。戎冶拿出手机接起来,起身踱步转到沙发区外,敛了敛眸子看着靳哲朝厨房方向走去:“喂?”
“戎冶哥,”是林长风打来的电话,“晚上你空吗?一起吃顿饭吧,我想让你见见……我女友。”
戎冶闻言一怔,意外道:“长风,行啊你,什么时候悄不声儿地交了女朋友了?”
林长风在那头不好意思起来,又问了一遍:“咳……戎冶哥你能来吗?”
“来,”戎冶爽快地答应,“哪里?”
“越府,订了七点的座。”
“知道了。”
戎冶收起手机,走到景观阳台上去站了阵远眺江景,觉得胸中戾气散得差不多了才去厨房找成则衷——厨房开门的那一整面都是玻璃,其实走到中餐厅这里他就已经能看到靳哲正站在成则衷身旁津津有味地观摩,背影看起来形状亲密。
然后戎冶走得近了,瞧见靳哲从已经做好的汤里兜了勺盛进小碗,拿了把汤匙舀起浓汤放进嘴里,尝完了又多喝了一勺,咔嚓嚓嚼了段碧绿的芦笋:“好味,鱼rou够鲜嫩,不过干酪是不是放少了点?”
“是吗?”成则衷正从烤箱里把烤盘端出来,转身放到了中央的大流理台上,听着靳哲讲话但眼睛并没有看过去。
靳哲跟着转了个身,用手中汤匙从端着的小碗里又舀了一点自然而然地递到成则衷嘴边:“呐,你自己尝尝。”
成则衷暂且将注意力从牛肋排上移开,低下头把汤含入口中品尝,戎冶见了这一幕条件反射就脱口叫道:“阿衷!”
成则衷抬头看他,把汤咽下去:“嗯,怎么了?”靳哲也看住戎冶。
戎冶扫了靳哲一眼,因为没来得及阻止而无可奈何:“那把勺子他用过了。”成则衷以前不爱碰人也不爱人碰,更别提同人共用入口的东西,简直是他的大忌——就连在自己家中同家人一起吃饭,成家人的习惯也都是从盘中取餐放到自己餐碟里再用筷。
成则衷听了,皱起眉有点嫌恶地看着那勺子:“不是重新拿的?”
靳哲被这荒谬的疑问震惊了,一脸“你在同我讲笑吗”的表情瞪着眼:“……亲了多少回现在你计较个匙?”
——这话到了戎冶耳朵里完全就像是故意炫耀给他听的,顿时惹得他拳头发痒。
成则衷眉头轻蹙着沉默了数秒,最终道:“算了。”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他懒得再用自己的规矩去说服靳哲的逻辑,摇摇头平静地说:“干酪没有少放,这就是合我口味的量,再多就腻了。”
这下震惊的人变成了戎冶,靳哲犯了忌阿衷居然就这么轻易放过了?黑脸都没超过五秒!
戎冶冷冷瞥了靳哲一眼,压下心中愤怒的危机感和极其想揍他的欲望,咬牙切齿地一笑,但对成则衷说话时眉宇间的神色便柔和了下来,语气也和缓:“阿衷,我就说你现在的脾气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成则衷舒展开一个淡笑:“哦,那哪种好?”
“都好,但是相比起来我更喜欢从前,”戎冶一手插兜,勾着嘴角别有深意地看向靳哲,好像突然之间又底气满满了,“你脾气大到只我一人亲近得了,旁人谁也入不了你的眼,再好没有了。”
靳哲怎会听不明白戎冶这是在标榜自己的特殊性的同时又在讽刺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也冷冷地瞧着戎冶。
“拐弯儿骂我呢?”成则衷的注意力专注在菜品上也没抬眼看他,只轻轻哼笑,“行了,你们两个出去做点别的,别碍我的事。”
“遵命。”戎冶抬抬眉毛语气诙谐地应道,一副不将靳哲放在眼里的架势先转过身走了——在另外两人看不见的角度,他的脸上只剩下失落和Yin冷。
……
晚上,林长风和卢婴提前到了越府。
要见戎冶,其实卢婴比起林长风还要紧张几倍,几乎有种即将接受审判的心情。就算三年前她母亲已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