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并非因为享受——太深太用力了,但是他不会开口求饶,直被逼得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渗出血来。
成则衷不是会叫床的类型,之前从来居于人上,他也不可能被人在床上弄得叫出来,这次头一回在情事之中体会到了令他强烈不安的失措的滋味,还是全然压抑着不肯泄露软弱的声响。
戎冶再度亲吻成则衷的时候尝到了那股腥甜的血味儿,稍稍一愣之后便含着他的唇一下下舔舐起来,像是想把那伤口舔好一样。戎冶气息滚热,舌头更弄得被咬破的地方刺痛起来,成则衷“嘶”了一声,但戎冶停不下来似的越舔越兴奋、越舔越用力,好像被成则衷的血弄得饥渴无比,甚至含住伤口吮吸,着魔般说着:“阿衷……给我吧,再多给我一些……都给我……”他揉按爱抚着成则衷的腹肌和后腰,下身一遍遍送入那紧热之处,深深贯穿,汲汲取索。
成则衷双眉深结着承受,一时之间恍惚,仿佛自己正躺在燃烧的荒野上,太阳是正从天上徐徐坠下的巨大火球,缓缓迫近着自己,整个世界遍布着金黄的、升腾的火焰;万物倶焚,火海无垠,却没有一寸灰烬,他也是不焚的,火舌给予他痛吻却不灼伤他的血rou,只将他紧缚在残酷又热烈的怀抱之中。
戎冶没能全程保持对这场性事中另一人的爱护,和刚才的成则衷一样,他也被淹没在心理生理双重的刺激之中——只是于戎冶来说,快感要汹涌百倍。
后来做到亢奋处,戎冶径自将成则衷抱在腿上,自己半跪起身子畅快淋漓地向上顶弄,令rou刃更深地捅入。成则衷根本不敢让他全进,一直撑着他的肩竭力抗拒,都被他反手攀着肩背给狠狠按下来。
身下一次次强势地轰撞着,同时戎冶的唇贴着成则衷的下颌线游移,有力的舌尖带着烫人情欲舔弄着他,鼻息深重,一径到了耳下那片薄弱的皮肤。“我要射了……”戎冶的声音仿佛也是灼热的,有形般钻进成则衷耳朵里。
成则衷闻言肌rou立刻绷紧,调动仅有的力气拼命将身体上抬后撤,咬牙沉声道:“你他妈别……!”别再射在里面!
成则衷不知这样正给埋在他体内的戎冶的性器带来了突如其来、刺激非凡的一阵绞挤,戎冶的表情变得明显狂乱、爽得大喘了一声,一臂自成则衷背后斜贯死按着肩颈处将他动作锁住,一只宽大手掌则紧紧掐住了成则衷的腰侧迫使他配合自己的浅退深插起落。
“不。”戎冶这样沉沉地回答,眼中的欲望烧到了极致,紧盯着成则衷的面孔,他将Yinjing深深楔入他体内,最终再一次将体ye注入——成则衷颤抖着再一次承受,但身体已然容纳不了,他气得一口咬住戎冶的耳朵用力切磨,忍了又忍才在最后松了口,没咬下半片来。
戎冶在成则衷体内留恋地停滞了好一会儿,吻着他汗shi的脸颊、颌角、脖颈和锁骨。性器拔出的时侯,那些ye体才终于混合着鲜血从成则衷身体里扑簌簌地流了出来。
戎冶把成则衷轻轻放下,成则衷劈手便给了戎冶一耳光,只可惜他已经被折腾得没什么力气、甚至左腿都开始不自控地战栗,掌掴力道不足,只勉强传达了怒气:“居然敢弄在里面两次……你身上最好没病。”
戎冶虽意犹未尽,也不敢再折腾成则衷,他拿住那只手吻了吻,又去亲那人窄直高挺的鼻梁,保证道:“我跟别人从来都戴套,我也不搞不干净的人。”
成则衷撑起身子靠着床头,笑了笑,恶劣地冷声道:“你习惯不错,我没那么好的习惯……跟靳哲就有好几次没措施的,你祈祷他没病吧。”说罢按开了床头灯,强撑着要下床,腿立刻软了一下。
戎冶闻言大为恼火,但还是连忙扶住成则衷,不用说也知道他想去清理。戎冶扭头一瞥方才看清床上是如何触目惊心,再看成则衷本人,更是面无血色,身上遍布野蛮痕迹,腿间则一片堪称残暴的狼藉,殷红鲜血和yIn靡Jingye混在一起,都顺着腿根往脚底淌。
他的两条腿原本都是又长又直、骨rou匀亭而有力,现在却只有一条完好无损,左腿自膝盖往下已不复无瑕,巨大的疤痕附着在皮肤上,张牙舞爪,狰狞已极——那是当初断骨破出皮肤的创口,还有数次开刀的痕迹。
戎冶并不知道,除了曾重度骨折的腿骨外,成则衷的髌骨和膝关节还因受到重创而进行过部分置换手术。
此时成则衷行走的姿势显得比平日里艰难地多,几乎是动作扭曲的跛行——可曾经,成则衷甚至能做出极其漂亮的腾空回旋踢。
戎冶骤然心酸,如果说床上的不堪只是刺得他眼睛发疼,那么成则衷的左腿就是能扎在他心头的刀。
他缓和了脸色,扶着成则衷慢慢走,强笑道:“……你又在气我。”话才说完,他脑海里就滑过那天撞破成则衷与靳哲的画面,脸色逐渐铁青。
他们确实没有措施。
成则衷哂笑一声:“我没有。你也不必把我当傻子哄……要是真如你所说,那么李霄云的肚子怎么大的?难道你是替人养野种?”而且他根本不信,戎冶跟陆时青这种只被他一个人占有过的对象上床,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