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这种关系同样令我厌恶,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们要通过交媾来确定对方于自己的重要性。发泄欲望你找谁都可以,我不在意;离婚之前你没事最好别来找我。”
“在你之后我一个人都再没碰过,你没有多信任我一分就罢了,现在不单单张口还要我去找别人,还要我别来见你?”戎冶一脸的不敢置信加之痛与悲,双目圆睁地瞪着成则衷。
“我从没对你提过任何强制性要求也从没许诺过你任何结果,戎冶。”成则衷看着他平静地说。他转身拿起大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然后裹上厚厚的浴袍。
期间戎冶哑口无言地站在水里看着成则衷动作,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换而言之,他戎冶要怎么做全凭自己,规束也好放纵也罢,他没有丁点谴责成则衷不回报他以预期收效的资格。
其实戎冶自己心里也早就有数,以成则衷的骄傲,就算同意与他在一起那也是他恢复独身之后的事。但他就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装傻耍无赖。
戎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成则衷走了,身上的水凉透了也不动弹。他浑身shi淋淋,头发乱糟糟没了形还不住地往下滴水,半垂着头神情也落寞,木桩子似的,弄得不剩一点气势,甚至显得有些狼狈可怜了。
过了许久戎冶终于慢吞吞地上了岸,用毛巾潦草地擦干自己然后穿回了衣服,重振起Jing神去找成则衷。
成则衷已经冲过澡在卧室里睡下,穿着睡衣躺在床的左边,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戎冶轻轻地推开门、轻轻地走到床边席地坐了下来,不出声地端看成则衷的睡颜。
他有点担心两人又陷入冷战,于是很有种冲动想伸出手指拨弄一下成则衷并不长得过分但却非常浓密的直睫,看看会不会惹得成则衷张开眼睛骂他。
成则衷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极具感染力的沉静,此时他闭着眼,那股感染力淡了,宁谧的意境却更浓,让人忍不住觉得,不管谁在此刻作怪破坏了这意境都是有罪的。
于是戎冶忍下了他那幼稚的冲动。
戎冶记得成则衷一直到高中时皮肤都很白,但是他的头发、眉毛、睫毛和眼珠却是那么黑,对比十分之鲜明。
他回来之后肤色较之前色泽健康了些,虽然还是浅,但不再像是从前那种矜贵的白皙,不变的是他的头发眉眼,照样还是黑得纯粹,不掺染一点杂质。
戎冶看着看着,眼里忍不住默默无声地流露出带有悲伤色彩的深情来。
戎冶想了想,将自己的双手捂热了,然后把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成则衷睡姿很规矩,别说现在他尚且没有睡着,就是睡着了也只会微微变动姿势,戎冶很清楚他的手会放在什么位置,赶在那左手挪开前就准确无误地将之握住了。
戎冶手上的力道很温柔,成则衷终于肯睁开眼稍稍偏过头来看他,冷冷淡淡:“见也见完了,你怎么还没走?”
戎冶握着他手,埋头隔着被子将额头抵在他肩膀的位置低声诚恳地说:“对不起,阿衷。”——既是为方才的冒犯道歉,也是为导致他们姐弟不和道歉。
成则衷的手指动了一下,试着抽出手来,但被戎冶握紧了。他没有说话。
然后戎冶抬起头来从容地笑了笑:“我不走。你赶我也没用,我要盯着你睡着为止的。”成则衷跟成则昭吵了一架肯定心里正难过,他如果真依言把成则衷一人丢这儿岂不是个傻子。
成则衷有点毛了,很想打这个一条筋又厚脸皮的蠢货,语气带了些愠意:“被这么直勾勾盯着谁能睡着?”
“OK, OK, 我不看你,给只手让我握着总可以吧?”戎冶马上讨好地退让,举起另一只手作投降状,干脆调整了一下姿势伏在床沿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我也睡了,不在你边上睡不好,你就当可怜我别赶我走了。妥了,就这么办,睡吧阿衷。”
成则衷听完戎冶结结实实一顿睁眼说瞎话,又烦又无语,也是懒得轰他了,心说你爱装样子就装,这个姿势能睡得着倒有鬼,看你能撑多久。
事实上成则衷还是低估了戎冶,没一会儿戎冶的呼吸声已经充分证实了他适应睡眠环境的能力之强、速度之快。
成则衷十足无奈,真要气又着实无力,只能不弄醒人地抽出手来挪了些被子过去丢到戎冶身上勉强算保暖了,好在被子够宽大,还剩一半能给自己盖。
被戎冶这么一闹腾,成则衷有心回忆那些令他消沉的场景也是不能了。他把枕头移到床中央人也挪过去,躺下来眼睛望着天花板,慢慢眨了眨,重新闭上了。
第77章 囚徒
戎冶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已经睡到了地上,裹在一大堆被子里。
怪不得感觉软绵绵的。戎冶舒坦地在被子上蹭了蹭脑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不对,“腾”地就坐起来了。
一看床上,成则衷果然早就不在了。床单平平整整一条褶都没有,跟无人踏足过的雪地似的。
戎冶也顾不上收拾自己,手忙脚乱地撩开被子先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