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夜爆红还是籍籍无名。
只是坐上了吊椅后,严泽却又发现自己的身边又坐了个人过来。
他一转头,便见一名长相秀气的年轻人正腼腆地对他笑着。
“你就是严泽吧,我认识你,你是最近才出道的艺人,”对方笑得很羞涩,按黎昊的说法,就是笑得很容易激起人的母性,“刚才都没怎么和你打招呼呢,你好,我是纪沉。”
严泽沉思片刻:这纪沉应该就是那位不幸被他忘了名字的小鲜rou了。
在赶赴剧组之前,黎昊就跟他耳提面命了不少演艺圈的事情。
他、纪沉以及原畅都是那种外型非常出挑的艺人,年龄相近不说,在演艺圈里的资历也都非常短浅,属于圈流量的小生。
——姑且不论严泽到底算不算小鲜rou,至少,他看起来像个流量小生。
同行是冤家,同戏路的就跟是冤家了。这纪沉按理来说应该对他挺有敌意的,但眼下,对方却对他表现得如此友善,不是脑子缺根筋的傻白甜,就是别有所图了。
这他侧头瞥了一眼,发现两人身后一格的吊椅里也坐进了两个扛着手持摄像机的摄像师,心下便顿时明悟。
严泽颔首,保持着高冷却又不失谦虚的态度:“纪沉先生客气了,之后几天的生存挑战还请你多照顾。”
纪沉仍是笑着:“别这么高冷嘛,叫我纪沉就好。”
严泽不动声色:“纪沉。”
纪沉垂下头,片刻后,却又偷偷地抬眼望了严泽一眼,仿佛含羞带怨的小媳妇似的,让严泽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人眼皮抽筋了?不然干嘛这么盯着他。
待索道开始运作,吊椅渐渐升高之后,严泽又发现坐在他身边的纪沉靠得离他似乎有些太近了。
吊椅是双人吊椅,虽然没有分坐,但还是挺宽的,稍微挤一挤,足以坐下三个人。
可眼下和他坐在一起的纪沉几乎要靠到他身上去了,面上还露出了点害怕的表情,似乎是恐惧高空似的。
严泽沉默。
他不大喜欢和旁人接触,这会儿被纪沉靠着,只觉古怪的很。但想着后面的摄像师,以及之前黎昊对他的叮嘱……
少说少错,少做少错,严泽冷静地把那句“你多动症吗”给咽了回去。
思考了三秒钟后。
严泽决定打破这个气氛古怪的僵局。
“你似乎有些紧张啊,第一次坐索道么?”他出声问道。
纪沉一愣,似乎没料到严泽居然会主动同他搭话:“是……这是我头一次坐缆车呢。”
严泽持续面瘫:“这样吧,我给你讲个冷笑话,缓解一下紧张?”
纪沉受宠若惊:“真的?”
严泽:“假的。”
纪沉:“……”
严泽又道:“讲完了。”
纪沉:“……”
后方吊椅里的摄像师:“……”
这股刺骨的寒意是怎么回事。
·
索道不长,没多久便抵达上了大衍山的山腰。
按着真人秀的流程设计,之后几天,参加真人秀的艺人们就要在山腰处驻扎下来,并徒步登山走上山顶,拍下大衍山山巅日出时的照片。
下了吊椅之后,纪沉也全程跟着严泽,甚至待其他三名艺人到场,五个人一起搭帐篷时都黏在严泽身后。
好在除了纪沉的态度有些奇怪之外,另外三名一起参加真人秀的艺人对严泽的态度倒是没有背离严泽的揣度:
原畅跟严泽想的一样,虽然表现得不是很明显,但仍旧对严泽展露出了一点儿细微的敌意;作为五人中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老戏骨骆远对四个小辈照顾有佳,甚至被调侃成老父亲;而于若涵也表现得很正常,对方是童星出身,虽然近两年因为没什么作品的关系有点糊了,但和另外三个小生也不是一个路数的。
只有纪沉莫名其妙。
搭帐篷是个体力活,把露宿用的帐篷搭好后,时间也临近中午了。
已经充当起了家长角色的骆远主动提议大家烧火煮饭,并让于若涵给他打下手,忙活着搭锅。而严泽这三个大小伙子则被他指派着出了营地,去山上找些午饭的材料来。
原畅是个没野生经验的,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骆叔叔,你真让我们出去啊,可是这荒郊野岭的,我们上哪儿去找食物?”
骆叔笑道:“大衍山不是禁猎区,山腰附近有不少小动物,”他从旅行包里掏出了一卷细铁丝和尼龙绳,“你们可以去试着抓点兔子什么的,喏,这个拿去做陷阱吧。”
“抓野生动物是违法的吧。”纪沉忧心忡忡。
“别担心,剧组帮我们拿了准猎资格的。”骆叔继续道。
于若涵适时打趣:“要是不会,可以申请度娘求助哦。”
原畅还是有些紧张。
严泽却突然冷不丁道:“骆叔,抓到兔子之外的动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