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仇人,又或者是大长公主。”
那要是这么算的话,顾承钰就越是无法确定动手之人了。
不管是他,还是定国公府和大长公主,和他们结了仇的人都不少。
有些人或许不敢在明面上动手,但暗中动手的人却绝对不能少。
要不然当初他爹,也就是老定国公会战死在沙场上,而他也不会叫人给下了yIn毒。
“算了。”
顾承钰揉了揉眉心,“既然那人已经露出了痕迹,迟早会再露出马脚来,我们随机应变就是。”
林安点头,眼下敌人在暗的情况,的确只能以静制动。
这事儿做了决断之后,林安又问道:“明日婆母就要回京城,你打算如何?”
直到现在,大长公主让顾承钰回京的理由,仍旧只是以母亲的身份命令,而不是他们早前得到的消息——圣上的手谕。
“若是娘一直不将手谕拿出来的话,我不会回去。”
若是他是那种听娘亲话的儿,也就不会成为镇国大将军,更不会在这里娶了林安为妻。
对于顾承钰的回答,林安没有什么意外。
“黑骨传了消息过来,是他也收拾好了,只等着我们这边妥当了,就来找我们。”
“也差不多了,让他们明早过来吧。我觉得我们最晚明天下午就会动身回京城。”
这些是早在过来之前,林安他们就已经商量好的事情。
他们会和大长公主一起回京,但不是因为大长公主的要求和命令,而是单纯因为圣上的手谕。
林安点了点头,召回了一只耳报蛊,由着它将这消息传给了黑骨。
第二日,收拾妥当的大长公主让人将顾承钰喊去了正房。
因为点名了只要顾承钰一人去,所以林安就没有跟着。
她在房间里听着耳报蛊在这两天打听回来的消息,希望可以发现瑞香消失的蛛丝马迹,只是没出她的意外,耳报蛊压根就没能探听到有用的信息。
唯一有用的,怕就是大长公主那一院的人对她的不喜和鄙夷了。
不过林安也不在意,左右她嫁的人不是那一院的人,更不用仰仗那一院人的鼻息生活。
正挥退了耳报蛊,就见顾承钰黑着一张俊脸,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她立即迎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林安给顾承钰倒了一杯温水,“喝一口,润润嗓,败败火。”
顾承钰再怎么愤怒,在林安的面前也不会发作起来。
他接过水杯仰头饮尽,再低头的时候,仿佛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神色也平静了许多。
“究竟发生了什么?婆母与你了什么吗?”
“没什么。”
一听到大长公主,顾承钰的脸又黑了黑。
林安一看,顿时明白他之所以会这么生气,一定是大长公主了什么难听的话,而这话怕是和她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别生气了。”
林安拉着顾承钰在桌边坐下,“婆母是不是我什么了?其实也不用太过于在意,左右我嫁的人是你,而不是婆母。”
到这里,林安似乎觉得有些好笑,还笑了一声。
听到笑声,顾承钰立马看了过来,脸色依旧黑黑的,眼底却渐渐弥漫上了无奈。
“我都气成了这样,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
“我怎么在乎?”
林安摊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婆母究竟是了什么,才让你气成这样的。”
顾承钰张了张嘴,差点就将实情告诉林安。
可是他又想起他娘在谈及林安时的不屑和鄙夷,还有那些令人糟心的话,顿时不忍心告诉林安。
他气了就足够了。
他不想让林安也跟着生气。
“算了。”
顾承钰有些垂头丧气,“总之不是一些好听的话,我就不和你了。”
到这里,他又猛地抬起头,“安!等我们回了京城,我们立即搬进将军府,我一定不会让你受气的。”
“有你的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林安伸手抱了抱顾承钰,笑容温婉,“先不这事儿了,手谕的事情如何了?”
提及正事,顾承钰也顾不上生气了。
他连忙从怀里拿出暗金色的手谕,“这是圣上让娘带来的手谕,她原本是打算等我回了京城再交给我的,但是我没有别的情况,我是绝对不会和她一起回京,不得已她才将这手谕拿出来。”心不甘情不愿的,还以为他真想回京城啊?
要不是皇命难违,他才不要回京去。
林安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手谕,上辈执行任务的时候也看到过一些手谕,只是那些都是古董,不像现在这样的感觉更加直观。
只是再怎么直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手谕也只是用了比较难损坏的绸布制成,除了颜色暗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