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嘴角,有些茫然道:“老人家,我这是怎么了?”
那老妪瞥了她一眼,有些不忍心,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少侠节哀,与您同行的那群人全都被那魔头杀了,您是被另一位大侠拼死带回来的。唉,真是作孽啊。”
楚歌更懵了:“哪群人?另一个大侠是谁?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正说着话,却见有一人在门外收了油纸伞,轻轻地拍去黑袍上的泥尘,踏步走了进来。只见来者身负长剑,手持竹伞。身材高挑,面若冠玉,只是清秀的脸侧却被新划了一道口子,漆黑的眼眸中带着几分Yin骘,嘴角却是扬着的。
他双手抱拳,板板整整地行了个礼:“在下宋尧,多谢小兄弟及门派众人舍命相救,如此大恩大德,宋尧没齿难忘。只是斯人已去,还望小兄弟节哀。”
楚歌把这句话从脑子里过了两圈,总算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在书中是有这么一段,说是宋尧被沈无心追杀至燕山山脚,恰好被山中修行的一小门小派遇见,江湖素来讲行侠仗义,便舍命救护他,不料沈无心武功太高,以一己之力随手屠了个门,杀了几十个弟子,却行差就错地被宋尧给跑了。合着他这是夺了一个门派小兄弟的舍,机缘巧合之下与男主相遇了。
楚歌初来乍到,对那门派也着实没什么感情,摇手笑道:“没事没事,宋大哥客气了。”
宋尧估计也是头一次见到被灭了满门还能笑的那么快乐说没事的,心中怀疑这位小兄弟被打坏了脑子,又不好直说,只能附和道:“小兄弟心胸豁达,宋某佩服。不过你放心,宋某活着一日,便早晚要取了那沈无心的狗头,为他杀过的人做个交代!”
楚歌也觉得自己这么快乐不太符合常理,于是连忙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宋大哥说的是!这沈无心着实可恨!唉,若宋大哥不介意,不如你我二人一同结伴,去寻那沈无心报仇,也好过单打独斗,万一被他伤了性命,倒是不值了!”
宋尧欣喜道:“自是不介意,只是那魔头来无影去无踪,宋某不才,与那魔头的实力仍悬殊巨大,怕是去了也难逃一死,不如你我先休整一番,待明日再去寻江湖四大门派,一同围剿那魔头,如何?”
楚歌心道反正大家目标一致,如果四大门派能灭了他,正好省了自己系统规定的什么色/诱方针,忙点头称是道:“阁下分析得十分有道理,不如就依你所言!”
“还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宋尧舒展眉头,露出好看的笑容。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楚歌是也。”
☆、宋尧身世
宋尧给楚歌讲述了一下他是如何从积极阳光的五好少年变成了心怀仇恨的Yin骘青年的故事。
这话还要从五年前说起。那时的宋尧不过年方十二,还是呆头呆脑爱贪玩的傻小子一个。宋家在当时也是极富盛名的,算得上是虞朝数一数二的显赫富商。宋家老爷宋城更不必提,不仅经商有方,更是下的一手好棋,江湖送其名号“棋圣”是也。
就在这样一个家庭环境下长大,本该顺风顺水做少爷的他,却好死不死与沈无心遇上了。
那日烈阳当空,他举着一把小木剑,正在府内园中对着竹子林练习刚学会的剑法。他卯足了势,做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准备动作,挽了一个剑花/径直刺向竹子,只听呲的一声,他定睛一看——竹子没事,剑缺了个口。
“噗呲——”不知何处传来了笑声,宋尧扬起头望向那声音来源处,皱起了眉头。
按宋尧的话来说,初见沈无心,他也是极其惊艳的。那人穿了一身紫袍,及腰青丝如墨,一双媚眼勾人心魄,他吊儿郎当的叉着二郎腿坐在他们家屋顶上,嘴里还啃着个苹果,可谓放荡不羁,潇洒至极。
小小的宋尧皱着眉头问:“你是何人?为何私闯我家?”
那人却当没听见似的,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在宋尧不解的目光下大摇大摆走到他跟前,还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小朋友,剑不是这么练的~”说着,他接过小木剑,嘴角带了三分戏弄的笑容,眼睛仍望着小宋尧,手中却执着剑左右一挥,只见一道无形的剑气划过,本在院子一侧种了一排的竹林居然全顺势而倒,竹叶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宋尧惊呆了。
沈无心把木剑交还到他手中,笑道:“想学吗?”
宋尧头点的跟捣蒜似的。
沈无心笑的更开心了:“你告诉我你们家哪个屋是放棋谱的,告诉了我我就教给你。”
也怪宋尧年幼无知,说白了就是蠢,是人是鬼分不出来,又被这一套剑法唬住了,满脑子都是学会了长大当大侠,还真就把那放棋谱的屋子给他顺手指过去了。
他自然不会知道那本江湖人人求而不得的棋谱对于他爹来说到底有多宝贵,更不知道当时江湖上有这么一句话:“各路武林人士谁若有本事得了宋家棋谱,谁便有资格登顶五华山,与天下第一一战。”
沈无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真乖,却没打算再教他剑法,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