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刀一刀只往秦大伯和秦二伯身上捅。
“老三,少说话。”秦父看了秦伀一眼,还要考功名,这些话传了出去到底不好。
秦伀微微垂眉:“是,大伯二伯,小侄刚刚的话孟浪了些,因着你们的行为实在与圣人所言不符,小侄过于激动,你们别和小侄一般见识。”
秦大伯和秦二伯一哽,他们都不知道秦伀到底是真的因为读书读傻了还是太jian猾,骂了人还要扯什么圣人之言,让他们连反驳都不成。
秦大伯和秦二伯索性不和秦家几兄弟扯,重新将目光看向了秦父:“三弟,以前的事是我们做的不对。但我们现在已经想改了,刚才伀哥儿说到了圣人之言,那圣人之言还说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呢。我们要这个方子不就是想着自己挣钱吗!”
秦大伯和秦二伯不愧也是念了几年书的人,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秦父眉头皱的更深了。
大家都定定的看着秦父。
一直没说话的秦奋却在这时出声:“爹,挣钱的法子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大伯二伯他们为啥一定要和我们抢!”
秦父啊一声,看向亲大伯和秦二伯:“大哥,二哥,孩子说的对,想要挣钱有的是法子,你们家里劳力不少,就算去码头上扛活,也能挣不少钱。”
才成亲不久的秦舸立刻说道:“三叔,那码头上扛活那么累,是人干的吗!”
“住嘴!”秦大伯脸色一变。
秦家这边的人脸色也变了,张翠翠忽然将碗筷往桌上一放,眼睛忽地一下变红:“是,不是人干的,可你奋哥也在码头上扛了这么些年!”她手哆嗦着:“我相公农忙的时候要种地,农闲的时候就去码头上扛活,为了省几文钱,他连饭都舍不得买,天天从家里带粗面馒头。就这样,他拼了命挣的钱也被爹给了你们,你们一个个吃着他的rou,喝着他的血,到头来还嫌这味儿臊!”张翠翠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娘,娘...”秦子远和秦子浩一见,立刻上前抱住张翠翠。秦子浩跟着哇哇大哭,秦子远憋着眼泪替张翠翠抹眼泪。
“老娘再也忍不了了!”马大妮猛地一下站了起来,“这些年你们从爹手里拿的钱,都是我相公和大伯挣的,到头来你们竟然说这样的话。老娘和你们拼了...”她把袖子一刷,气势汹汹的准备干仗。
“站住!”秦母将马大妮喝止,今儿是大年三十,和这些臭虫打架没得脏了自己的手。
“原来我们家人舍不吃,舍不得喝,这么拼命的挣钱供养你们,到头来竟然还要被你们嫌弃不是人!”秦母冷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老头子,刚刚的话你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咱们的儿子连人都不配当,只怕在他们眼里,还不如那犁地的老黄牛!”
“不是,舸儿他不是那意思....”秦大伯忙解释。
而秦父已经不想听了,这些年来他都干了些啥事啊,现在想来,他用来接济大房二房的钱全是几个儿子挣的,也难怪家里人对他一肚子怨气。感受到家人的目光,他都觉得无法抬头。
“大哥,别说了。你疼自己的儿子,舍不得他们去扛活。可他们三兄弟也是我的儿子,以前是我错了。爹把你们养大,给你们娶妻生子,后来我也犯了糊涂,自家人都填不饱肚子的情况下,还经常想着周济你们。无论是我爹,还是我,都对得起你们,对得起死去的大伯二伯。后人都这么大了,以后过好过坏各凭本事吧,如果你们还念着我爹养你们的情谊,就当个亲戚走动走动。如果你们觉得我是在装好人,那就算了吧....”
“三弟...”
“三弟...”
秦大伯和秦二伯脸色齐齐一变。
“走吧,都走,今天是大年三十,你们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安安静静的走出我家。不然大过年的打一架谁脸上都不好看。”秦耀站起来虎着脸道。
“三弟,你这,哎,今天这事儿都是孩子一时口误,他不是有心的。你别多想...”秦大伯还想再挣扎一下。
秦父却心灰意冷的挥挥手,“回去吧。”他老了,没这个能力了,以后就顾着自己这个小家,含饴弄孙就挺好。
“还不快走!”秦奋站起来和秦耀一起赶人。
“干啥,大年三十的,你们竟然往外赶人,我就说老三是装老好人,现在看看,被我说中了吧。”孙氏边嚷嚷边被马大妮推着往外走。
秦大伯见真扯破了脸皮,也不再说好话,重重的哼了一声,气冲冲个的往外走。两房的咒骂声不停,一直到将全部的人撵出去,关了院门后,秦家这才算清静了下来。
“吃饭,吃饭,今天是大年三十,别为些白眼狼坏了心情。翠翠,别哭了,现在就剩咱们一家人,和绮罗把菜捡到一张桌上去。”
“哎。”张翠翠把眼泪一抹,应了一声,脚步轻快的端菜。
李绮罗在她后面戳了戳她的背,小声问道:“大嫂,你刚刚那是...”
张翠翠笑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秦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