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僵了僵,讪讪道:“这毕竟是老三从衙门里领的粮食,要是吃了就太糟践了。”
“那你准备咋办?真供起来,然后每天烧香供奉?”
“不....不行吗?”秦父忐忑问道。
秦母一瞪眼睛:“我看你才是糟践粮食,吃,大家都吃,老三中秀才领的粮食,让大家都吃了开开脑,让子远和子浩多吃点儿,说不定以后他们也能像伀儿一样考个功名!”
张翠翠眼睛一亮,立刻应道:“还是娘想的周到。”说完她又看向李绮罗:“弟妹,可以吗?”这可是从衙门里领回来的啊,这要是她男人的,她只怕也会像秦父一样烧香供起来。
李绮罗笑道:“这有啥不可以的,都是粮食,该咋吃就咋吃。”
秦母听了畅快道:“绮罗和我想的一样。”
于是秦母领头,带着几个儿媳将领回来的粮食仔细的去了壳,当天晚上就煮了。她们做的时候,秦父就在边上一脸rou疼的看着,边看边叹气。
秦伀宽慰道:“爹,以后每个月都有,您要是想留一些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秦父又看一眼要被上锅蒸的粮食,叹一口气,小声道:“也不知道你娘准不准。”说完背着手走向院子里正在玩耍的几个孙子孙女:“子远,子浩,子茹,走吧,和爷爷去买糖葫芦。”
“哦!糖葫芦,糖葫芦....”几个小的立刻欢呼起来,揪着秦父的衣摆出了门。
李绮罗在后边看的吃惊,她碰了碰秦伀:“我们走的几个月这是发生了啥,咋爹这么怕娘了?”
秦伀笑一声:“娘的想法变了,爹又因往事心生愧疚....”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父看着碗里的白米,眼里满是虔诚,李绮罗看见秦父竟偷偷的拜了拜,然后才下筷子。
张翠翠一个劲儿哄着子远和子浩多吃:“子远,子浩,多吃点儿,以后也像你们小叔叔一样考状元!”
“娘,吃不下了....”子远皱着眉搂着小肚子道。秦家日子好过了,吃的自然也比以前好了很多,顿顿细粮管饱。衙门里领的是一石大米和一石小麦,虽然都是细粮,但家里人都已经吃惯了,几个小的也没多稀罕。
“大嫂,孩子吃不下就别让他们吃了,当心积食,还有这么多呢,以后相公领回来的粮食全留给子远他们吃都行。”李绮罗摸了摸秦子远的头。
张翠翠知道自己心急了,忙道:“是嫂子考虑的不周到。”
马大妮剔了剔牙:“子远子浩倒是赶上了,吃了他三叔从衙门里领回来的粮食,以后肯定有大出息。就是我们家,连个儿子都没有,子茹吃了也白搭。”
“子茹不是你女儿,她吃的变聪明,咋就白搭了?你有劲在这儿胡咧咧,还不如抓紧时间再生个儿子。”秦母将碗放下,对马大妮道。
马大妮一拍大腿,眼睛一转,拉着秦耀就站起来往房间里跑。
秦母不明所以:“站出,今儿是你做饭,碗都还没洗,你想去哪儿?”
“娘,不是您说的吗,我和相公要抓紧时间生孩子啊,走,走,相公,我们快进屋...”别拉着秦耀还边喊道:“娘,您可别进来啊,我们等会儿不大方便!”
屋里的人都目瞪口呆,秦芳羞的直接将脸埋进了碗里。
秦母先是一呆,然后站起来就想追着进屋,但一想到马大妮刚刚的话,她又停住了脚步,虽然她觉得马大妮很可能只是以此为借口想逃避洗碗,但她一天四不着六的,万一真像她说的呢...,只得狠狠道:“看明儿早上起来我不好好收拾收拾她,真是翻了天了。”
秦子茹只向房间门口看了一眼,秦耀和马大妮丢下她一个人自己进了屋子,她也没多大的反应,看一眼后,自己继续淡定的夹着菜。
李绮罗摸了摸秦子茹的头:“子茹要不要喝汤。”
子茹抬起头冲李绮罗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小婶婶,要。”
李绮罗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马大妮和秦耀的摸样都不错,子茹也是生的眉清目秀,而且这孩子性子自带一股沉稳,碰上马大妮这样马大哈的娘,她反而懂事的格外早。
秦伀坐在李绮罗旁边,全程目睹刚刚马大妮迫不及待的和秦耀进屋的样子,眼里有着深深的艳羡,什么时候娘子也会这么急迫的和他这样就好了....
秦伀考上了秀才,上一次的乡试是两年前,每三年一次,刚好下一次乡试就是一年后,李绮罗看他苦读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准备参加明年乡试的。
“相公,慢慢来,别心急,明年不考,等四年后再考也是一样的。”李绮罗天天看他从早上到晚上书不离手,有些担心他的身子吃不消。
秦伀放下书,拉着李绮罗坐下,他定定的看着李绮罗:“绮罗,从我上次考试的时候,我就觉得脑子特别清晰,仔细想来,就是那天你特意赶时间把我的衣服上重新绣了图案后才开始的。”他将头靠近李绮罗,声音压的特别低:“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李绮罗吃惊,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