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纪煜有些失望,他认为自己看错了秦伀,本以为他也会是看见不平事就能仗义执言的人,万没想到他竟如此甘于当睁眼瞎。
“我还有事,恕不能再相陪。”纪煜站起来拱了拱手,拿着酒壶就离开了。
秦伀温声说一句:“慢走。”说完他自己也站起来离开了大堂。
李绮罗正在看才子佳人的话本,看到有趣处,忍不住哈哈大笑,秦伀一进门,就见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正用小拇指拨眼角眼泪的模样。
“何事如此好笑?”
“相公,你谈完了?”她话本才刚看几页呢。
秦伀嗯一声:“纪兄可能觉得与我不是同道中人,不屑与我为伍吧。”
“哦,那他是哪个道上的?”李绮罗抬头。
“热血之人。”
李绮罗噗嗤一声:“那你的确不是。”秦伀是冷静的小狐狸,热血和他沾不上边的。
“不过是话本,有这么好笑?”秦伀见李绮罗眼角还有残留的眼泪,小心伸出手指轻轻给她擦拭了。
李绮罗将话本合上摇了摇头。其实也没那么好笑,不过古代的娱乐生活少,就算是话本,她也觉得可乐。
“那你还把眼泪笑出来了。”秦伀神情有些无奈。
“我笑点低不行吗。”李绮罗眨眨眼睛。
因为刚被泪水沁过,李绮罗眸子特别清亮,这么一对视,秦伀咳了一声,正想开口,李绮罗见势不好,忙抢在他前面道:“相公,趁着天色未黑,现在又凉快,你好好看,我去一边坐着。”说完就麻溜的站了起来,在桌子另一边坐下了。
秦伀默默闭上嘴巴,最后以拳抵唇轻咳一声,笑看李绮罗一眼,依她所言拿起书看了起来。
见秦伀安静的看书了,李绮罗轻吐一口气,她真生怕又是哪个点触动到了秦伀身上的开关,做出让她无法招架的举动。
又过了几天,李绮罗和秦伀再出去吃完饭的时候,他们刚一出现在大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秦伀。
秦伀神色不动,拉着李绮罗坐到了桌子边。
“他就是秦伀,是去年益阳府院试的案首....”
“两江省五个院试案首,独他不满双十,看来的确天资聪颖,这次的乡试说不得也可以争一争桂冠。”
“话不能这么说,他虽然是益阳府的院试案首,但院试和乡试哪能同日而语,一同参考的都是饱读诗书之辈,古来少年成名,后来却泯然众人的人比比皆是,我不认为他这次乡试还能夺得魁首,说不得连末尾都考不上。”
“......”
李绮罗听力好,大堂里小声的议论声被她听得清清楚楚,她靠近秦伀:“大家都知道你是益阳府的院试案首了,正在议论你呢。”
秦伀点了点头,这就说的通了。
李绮罗又仔细听了下,发现不看好秦伀的人占大多数,她拿碗的动作重了些,“他们都不看好你。”
秦伀微微一笑:“你相信我就行了,他们爱说随他们去吧。”
李绮罗听了讶然,她觉得自己有些变了,以前她也是不管别人说是说什么的人,但现在却听不得别人说一点儿秦伀的不好。
不,她没变,如果现在别人说的是她,她还是不会在意,但现在这些人只不过是不看好秦伀,她就觉得有些生气。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这么在乎秦伀了吗!
看她加重力道挑饭的样子,秦伀的唇角忍不住上扬。
“秦伀....”,秦伀按捺不住心中的痒意,正准备和李绮罗说话的时候,王博君罕见的出现在了大堂。
只见他脸色满是疲惫,喊秦伀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
他径直坐到秦伀和李绮罗的这张桌子,给自己叫了一壶酒,酒一上桌,他就倒了一杯猛地仰头喝了。
李绮罗和秦伀对视一眼:才多久没见,王博君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见他一杯接一杯的灌茶,秦伀忙让店小二上了菜:“吃点东西,光喝酒怎么行。”
王博君摆了摆手:“我不饿...”
“相公。”他话音刚落,丫鬟就扶着李月娥出现在了大堂。
王博君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再猛地仰头,这次喝酒的力度更大了。
李月娥由丫鬟扶着坐到了王博君旁边。
王博君抹了一把脸,“月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我出来吃顿饭就回屋吗?”
李月娥淡淡一笑:“屋子里闷热,我也想出来透透风。”
王博君听罢没说话,苦笑了一声。
菜上桌后,王博君还是不夹菜,有李月娥在场,秦伀也不好和王博君多说,只默默和李绮罗吃饭,时不时给李绮罗夹菜。
李月娥将秦伀无微不至照顾李绮罗的样子看在眼里,再看一眼王博君,只见他还是一个人闷头苦喝,拿着碗的手紧了紧。
她看向王博君:“相公,别喝了,当心伤身体。”
王博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