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抱着,自己则挑拣着食材。现在天气严寒,李绮罗准备煲热汤,然后做蒸rou,就是大冬天的,青菜并没有那么多,李绮罗转了一圈儿,发现还是只有白菜和萝卜。
买了菜,又要穿过正街,李绮罗提着一个大大的菜篮子走在前面,小红和小黄在后面抱着子静紧紧跟着。
“驾!!”三人正走到正街的时候,一群马忽然破空而来,骑在马上的人一边大笑着一边挥鞭子。路上有避不开的行人直接被撞翻。
这群人在大街上纵马奔跑,速度实在太快,所到之处,都有人因为闪避不及而受伤,到处是一片惊惶尖叫。
而马上的十几人却还在放声大笑,他们看着被惊慌躲避的行人仿佛看了世界上最好玩的一场游戏。
一切不过在刹那间,马群嘶鸣,速度奇快,卷起一片尘土飞扬。不过转眼间,就已经到了李绮罗他们面前。
小红和小黄已经吓的呆立在当场,马蹄高高扬起,眼见着两个小丫鬟连带着子静就要被撞到,骑在马上的人还大笑着挥出了鞭子。
电光火石之间,李绮罗身子一扭,一手抱住子静,一手抓住两个丫鬟往后一退,堪堪躲过了扬起的马蹄。
“嗯?”骑在马上的以为少年见本应该被马撞到的人不知怎的就闪避到了一边,疑惑的嗯了一声。但马的速度太快,他也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马便已经跑远了。
十几匹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骑在马上的皆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一看他们的衣着和那放肆的样子,便知家中背景雄厚。雄厚到他们敢拿人命当草芥!
李绮罗抱着子静,冷冰冰的看着侧身而过的这群马,手里一翻,二十根银针直接出现在手里,“咻咻咻咻.....”银针在空气中带起极小的破空声,直接没入这十几人的身体里。
“啊!”骑在马上的人齐齐惨叫一声。然后眼前一黑,浑身无力,直接从马上跌落。李绮罗眼里毫无波动,又是一把银针甩出,这把银针直接没入了这十几匹马中。
群马顿时响起一阵惊天嘶鸣,它们不再向前奔腾,反而在原地打转,而落在地上的十几人便不可避免的遭到了马蹄的踩踏。
“啊.....”
“啊!!!!!”惨叫声直冲云霄。
街上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明明刚刚还嚣张跋扈的一群衙内,以马蹄踩人为乐,怎么转眼间自己就躺在了马蹄下?
“快走,快走,那是将军家的公子,那位是尚书家的公子,还有那位是公主的孙子.......咱们在这里看着,别回头惹了麻烦上身,快走。”人群中有人忽然道。
听到的人心里一禀,大家虽然很想看看这些败类的热闹,但也不敢惹麻烦上身,都纷纷避开,边跑边在心里痛快的骂一句活该。
李绮罗扔出了那两把银针后,浑身的煞气立刻收了起来,谁都没发现她的变化,“咱们回去吧。”李绮罗又淡淡的看了一眼被马群围着的那群人,两个惊魂未定的丫鬟哆嗦着道:“对对,夫人,咱们快回去。”
倒是子静看着那群人还咧着嘴咯咯直笑,李绮罗一把捂住她的嘴,抱着孩子,还不忘让小红重新将菜篮子跨上,带着人回了家。
她们回家的时候,秦伀正好从书房出来。
他嘴角带着笑意,本来想像往常一样黏上来和李绮罗说话,却看见两个丫鬟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他眼角的笑意立刻没了,快步走到李绮罗面前,“绮罗,怎么了?你可有怎么样?”
李绮罗笑笑:“我怎么会有事。”她将子静交给孙妈,自己拉着秦伀回了房里,一五一十的将刚刚在街上发生的事和秦伀讲了,末了感叹一句:“真是想不到,天子脚下,京师重地,这些人竟然还敢纵马在闹市伤人。你之前说大越国力雄厚,朝政清明,我以为至少在律法面前大面上过得去,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嚣张,可见大越对权贵的纵容。”
秦伀听了,将李绮罗拥入怀中:“至少你没事。”秦伀之前从没天真的认为世道已经绝对公平,规则本来就是上位者制定,现在身居高位的人都是既得利益者。但他之前以为,大越的开国皇帝加重了对权贵的约束,虽然再严明的律法也无法约束真正的权贵,但至少,明面上他们不敢太放肆。
但现在却听闻有人公然在闹市纵马.....
这里面固然有他们这些二世祖本就嚣张愚蠢的原因,但何尝又不是因为家里没有加以管束。家里为什么不会加以管束?既然他们今天能纵马,可见过去也干过不少荒唐事,却从未得到过惩罚,或者他们家里人认为不是什么大事,才有了今天的荒唐事迹。这些二世祖的家里为什么会认为不是什么大事?
秦伀搂着李绮罗,心里幽幽叹一声:不过三代皇帝,大越上层就开始烂了。
他亲了亲绮罗的额头:“以后尽量少出去。”今天那些人皆背景不凡,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肯定会严查一番。
李绮罗点头:“这些糟心的事我也不想看。”
在李绮罗带着丫鬟走后不久,这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