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直接从元婴之上动手脚,哪怕仅仅只是魔元力的入侵,对于毫无防护能力的元婴而言是极为残酷的煎熬。
面对酷刑所损耗的不仅仅是元力和rou身,还有被剧痛侵袭的神识。
之前青岩结丹之时,就因剧痛而损耗了不少神识,导致浑浑噩噩差点身死道消,最终若不是巫邢的提点和元力的帮助,他只怕根本活不到现在。
即便活了,也识海被破,再无法修行。
东方景明显然是明白魔修的手段的。
他被带入一间充满了怨气与血腥气的暗间之后,他很识时务的要来了玉简,将自己所知的东西尽皆记录了下来。
微微停顿之后,他面露犹疑,最终还是一咬牙将自己刚刚瞧见的东西也给录了进去。
即便身为魔修,巫邢那模样看起来也不与曾经见过的那些疯癫之人相同,与其强自隐瞒,倒还不如干脆交代了出去,证明自己的价值。
先保下命来,其他的一切好说。
拿到玉简看过之后,巫邢才知晓东方景明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巫邢并没有想错,这人的确是刚夺舍不久。
他手中握着玉简把玩着,这块白色的玉简之中记录着逼供出来的信息,在看过之后却是让巫邢有了些想法。
这人对于万花谷的信息了解的其实并不多,之所以一眼就瞧上青岩也的确是因为见了他体内那支笛子,至于为何如此挑衅……
应该说这人天之骄子当惯了,没见过这种全然视他于无物的情况。
通常都是别人讨好他,从来没有他主动去搭理别人的时候。
以这人当初的身份而言,即便是口出恶言也是会被他人笑笑蒙混过去,只是如今东方景明的宗派早已经销声匿迹了。
那一宗派消弭已久,巫邢甚至从未听闻它的存在。
但这一切瞧起来不像作假,巫邢承认,东方景明虽不说气度如何,但眼界是极高的。
之前与青岩抢那一支笔也并非是刻意为难青岩,只是那支笔的确是个好玩意儿,否则也不可能入得了巫邢的眼。
东方景明那手法瞧起来,不说到底与判官笔法有何渊源,却也是善用笔法之人,方夺舍不久,那支墨玉笔倒是恰巧缓解了浑身空荡的尴尬。
要说东方景明这人的来头,说小不小,放现在来看也不大了。
东方景明的宗派在数千年前的川弥上,地位算得上是极高的。
他们整个宗派都十分闲散,专Jing之处亦是五花八门,与那些修习同样功法,几乎一眼就能瞧出师承何处的宗派截然不同。
宗派之中并不要求门下弟子一定得修行什么,外门之中的藏书之处便有不少心法,有缘者即可习得。
道法、医术、相术、炼制之法、奇巧yIn技甚至魔修功法亦有少许。
整个宗派之中没有门第之见,除却修魔的弟子放任自流之外,修为到了亦或是在专攻的方面取得了突破,便能升入内门。
而内门之中,却是莫名以专Jing相术之人为多。
这一点谁都没法儿解释,就连这宗派的宗主也颇感头疼。
这样散漫的宗派却有一个颇有气势的名字,玄天宗。
这与其说是一个宗派,不如说是一个散修的集合之处要好得多。
但说是散修也不合适,哪家散修会有笼统的职位分布呢?又有多少散修能够找到足够震慑一切窥伺之人的几个老怪做靠山?
玄天宗内外门弟子,加上俗世记名弟子,其数量却是够得上川弥四陆之中一流宗派的规格了。
可是内门弟子在这其中所占比例实在是少得可怜。
倒不是说外门弟子修行不够努力,而是玄天宗运道怪异,入了宗门,除非修行相术,推演天机,顺着天机运道而行,否则任何一道皆无法突破分神壁障,死死卡在出窍巅峰,再不得寸进。
渐渐的,玄天宗便成了相术大宗,门下弟子入门皆修习相术,修为到了之后,再视兴趣而接触其他的方面。
可这相术却是与自古早传承下来的庄家冲突了。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庄家自古以来便是这川弥四陆之中唯一强盛的相术世家,从未有过能与庄家相提并论的存在。
如今突然冒出来了一个玄天宗,这宗派的存在在庄家看来便是横亘在喉头的鲠,稍微一有点动作都让他们觉得抽着疼。
而相术,讲究的便是合天道而行,天道标示什么,便做什么,顺天而行。批命推演可以,但事关大气运及天地变迁之事,决计是不能说出口的。
庄家到底是上古存留下来的相术大家,马上便把主意打到了天道之上。
天道为规则的集合,规则是构成这世间万物的线,天道便是由线织出来的布帛。
布帛虽然紧密,却并不是没有漏洞可钻的。
庄家千等万等,面上和气的与玄天宗相处了数百年,终于等来了机会。
仙帝降生之时天降异象,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