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响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那成!”
“那你什么时候能过来上班?”女孩也笑着随口问。
“我现在没有工作,所以随时都可以。”玉响也随口答道。
“那就明天吧!我们早上九点开店,你做白天,到下午五点。晚上我们三人排班。”女孩欢快的说,并且把舒舒拉了过来,“我招到了个人,就是这位帅哥。”
舒舒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玉响:“我们工资三千,也可以轮休的。而且我快就毕业了,白天也就有空了。”
“成!”玉响一摆手,就这样敲定了自己的工作。
也许是之前和那几个女孩说笑太多,回到公寓打开门,竟莫名的觉得有些凄凉,心里也空荡荡的有些难受。
他突然间,有种想要退出去的冲动。
第二天早上玉响竟真的就跑去了果果果粒nai茶店上班。
听说了这事后玉江很吃惊:“你就不怕被崔老五他们抓到?先不说那王八蛋,就是冲着玉茗湛遗嘱的事想要你命的人也多了去了,你知不知道?”
“我就是想试试过两天安稳日子 。”玉响说,“若是哪天老夫人走了,茗湛走了,然后真把那孩子丢给了我。你觉得我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玉江竟无从反驳。
“我从小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坦日子,也就跟茗湛在一起那……今后大概也是不能了。”玉响苦笑,“我想试试普通人过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感觉。每天工作完就回家,背后没有嗷嗷待哺的一大家子,赚的所有钱都给自己花,有可能的话再攒点钱去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谁不想啊?”玉江叹了口气,“但是太危险了。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得为雇你的那个店想想。你就不怕他们上门找茬,直接砸了那家店?”
“怕。”玉响抬头看着玉江,“可是我怕他们,他们就不会来找我茬,不会来要我命了吗?”
玉江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候,杨家老太爷突然死了。
他曾经那样算计玉茗湛,然而终究他还是比玉茗湛早走了一步,也不知算不算是报应。
杨老太爷一死,杨家瞬间分崩离析。杨老太爷那一辈子是兄弟三人起的家,如今杨家也按照这三根血脉一分为三。
杨老太爷生前的势力家产,多半原本都来自他那死去的兄长,也就是杨文生的父亲。如今杨老太爷一死,这些家产究竟该归谁,就有些说不清了。
因而杨家的内斗也就是难免的了。
玉响带着玉江作为玉家的代表出席杨老太爷葬礼。
上了柱香,玉响没有鞠躬,两眼直直的看着临堂上杨老太爷苍老的遗像,玉响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个唇角。
你倒是死得干脆,可你杨家,能全都跟着你死吗?
郑睿是作为杨家的外孙女婿身份陪着王雪出现的,玉响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人愣愣的想,若是今天来的人是玉茗湛,他是不是还得管他爸叫姐夫?
葬礼上玉响还看见了三合崔老五的手下,据说崔老五现在还躺在床上,这人大概是代替他来吊唁的。
见这人远远的满脸警惕两眼只勾的看着自己,玉响举起拳头挥了挥,那人立刻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缩起了脖子。
于是玉响一下就笑开了。
杨老太爷的葬礼刚过,杨文生就正式和杨家决裂脱离了出去。
在玉家的大力支持下,在政府的一个招标项目上杨文生和杨家本家打得不可开交。
听说负责那个项目的杨文生的大儿子杨振威,在这期间还出了次车祸差点没命,也不知是不是杨文元让人做的手脚。
七月东山的夏天很美。
身在其间只要抬头就会发现,上下左右竟全都是绿荫,吱吱的蝉鸣和偶尔的鸟叫声越发显得山间清寂幽静。
“……杨小姐也快生了吧?”李嫂坐在楼上廊檐下的树荫里,边做着针线边和五嫂聊天。
她原本就是玉老夫人调教出来送去S市服侍玉茗湛的女佣,后来玉茗湛出了事便又被掉回东山来继续服侍玉茗湛。
“大概也就是下个月了。”五嫂拿着花绷,在缎面细细的绣着锦鲤。这是要给即将出生的小小少爷做衣服的,她不敢不仔细。
“我觉得在东山生就很好,人不是都说东山的人长寿吗?做什么又非要送去市里去?”
五嫂笑得有些淡漠:“那杨小姐自以为是金枝玉叶,说是不能叫她的孩子在这乡下的地方出生,以后成了乡巴佬叫人笑话,就非要闹着回市区去。老夫人也是实在烦了,所幸就叫人把她送回去了。”
“乡下怎么了?”李嫂立刻反驳,“往她家祖上数数,她家才离了乡下几天啊,就自以为是城里人高我们乡下人一等了?”
五嫂笑了:“可不是嘛?往上数数,咱家老太爷和大小姐也都是在这里出生的,也就是小少爷是在市区生的,她嫌弃乡下,倒还上杆子要和咱们乡下人家结亲。”
放下花绷,五嫂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