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大步走了。
玉茗湛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他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慌忙追出去。
从书房走到小洋楼玉响一路走得很快,途中遇到已经能下床的郑睿,郑睿突然挡在他面前,问:“玉茗湛呢?”
玉响看到他就烦,毫不客气的一把将他推开:“滚!”
进了小洋楼进了卧室狠狠甩上房门,并上了锁。
他现在需要冷静。
说不是存心使坏那是假的,但玉茗湛根本没有想到玉响竟会有这么大反应。
他一路小跑着追过来,就连半路出现想要拦他的郑睿都没看见,径直追到卧室,却被玉响狠狠一门摔在脸上。
玉茗湛瞪大眼愣愣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他长这么大还真没人敢这么对他。
随后他突然就笑开了,笑得捂着肚子蹲倒在地不可自抑。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他的这个恶作剧竟然迫使他把老底都交代出来,这才平息了玉响的怒气。
话说郑睿一路追着玉茗湛来到小洋楼,一脚刚跨进门就被佣人拦了出来。
“不好意思,郑先生。这里是小少爷和响少爷的私人住处,没有他们的吩咐谁都不能进。”佣人说。
“我是他爸!”郑睿蓦然瞪大眼。
然而佣人却不为所动,有其他佣人闻声也走过来,几人站在一起面无表情的看着郑睿。
郑睿被这几人看的羞红了一张老脸,却怎么都不甘心就这么走,不然他这个玉茗湛的亲生父亲以后在这个家里的下人面前岂不是更没面子?
“什么事?”就在这时在楼上听到动静的玉茗湛走下来,看清下面的人是郑睿,他微粥起眉,“你是白痴吗?寄人篱下还敢这么横,你是又想回大门外的冰天雪地里蹲两天?还是说女人的衣服就那么好,你还没穿够?”
郑睿一张老脸顿时羞得更红,却还是说:“我听说杨文元来过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对玉茗湛说过的最气弱最平静的一句话了。
但没办法,那两天在大门外他冻怕了,这些天住在这里又受尽了各种白眼和冷漠。身心的双重折磨让他再也不敢仗着玉茗湛生父的身份耍横,因为他知道那在这里根本没用。
想起玉响还在楼上生气,玉茗湛脚步顿了一下,继而他坏心眼的想看看那家伙这醋究竟能吃多久,因而径直下了楼,路过郑睿身边时说:“走吧。”
回到书房,玉茗湛把地上的信和信封捡起来,揉了揉扔进纸篓,随后直截了当的说:“杨文元今天来的目的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
说完他突然抬起眼皮不无轻蔑的看着郑睿:“虽然我知道你已经蠢的没了下限,但千万别告诉我你没猜到,否则我会怀疑我的基因存在着隐形的先天性缺陷。”
郑睿被他一顿抢白气得一张老脸白了红红了紫紫了黑。
“他让我把你交给他。说吧,你觉得你值个什么价?”玉茗湛冷漠的问。
郑睿咬着牙:“我是你爸!”
“不好意思,在我的生命里最不值钱的可能就是‘我爸’,而且越是亲的越不值钱。”玉茗湛笑了,“如果你那浅显的脑容量里就只剩下这句话了的话,那恕我不奉陪。”
眼看玉茗湛就要起身,郑睿慌忙说:“我手里有杨文元非法融资的证据!”
“就这些?”玉茗湛问。
郑睿咬着牙:“前段时间姜家父子那事,也是杨文元指使陈家做的,我有他们对话的录音。”
玉茗湛好整以暇的等着他说最后的重点。
“还有……”偷偷瞥了玉茗湛一眼,郑睿犹豫着,脸色非常难看,“东山开发案,杨文元走了关系,已经内定了陈家。他们跟政府那些人碰面的照片和录音我都有。”
玉茗湛慵懒的靠在椅子里,手撑着头,状似在思考,却突然问:“三年前你家老爷子给我下毒的事,你知道多少?”
郑睿猛然瞪大眼,却是一脸的震惊和茫然:“什……什么?”
玉茗湛抬起眼皮,放下手,冷笑:“他还真是有本事,竟然把药粘在我床底的木板上。若不是我让人偷偷把我房间里的东西一寸一寸全都拆了一遍,还真发现不了。”
郑睿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可能!你从哪听来这些道听途说的胡说八道?你爷爷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玉茗湛冷笑:“不是他做的那难不成还是你做的?”
郑睿死死捏着拳头憋红了脸,然而他却无从反驳。
突然间他想起了当年玉茗湛出生后,当听说孩子不随他姓郑而姓玉时郑老爷子的震怒,那窝囊了半辈子的老头自那之后过了好几年一直都没拿正眼看过他。
但那也不至于要谋杀掉这孩子吧?好歹血缘上还是他亲孙子呢!
“滚回你房间呆着去,我不想再看到你。”玉茗湛说,“或者你也可以直接滚出我家,那样我会更高兴。”
郑睿浑浑噩噩的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