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棉衣,灶前是傅澄在做饭,他围着围裙,在锅里翻炒着。锅里炒着土豆烧鸡rou,香喷喷的,傅澄烧好后,用筷子夹了一块放莹尘嘴边。
“沈姐姐,快张嘴吃,尝尝我的手艺。”
傅澄才学做饭几天,手艺竟然就这么好了,莹尘吃了一块,还看了看土豆,傅澄问弦歌知雅意的又喂给她吃。
“太好吃了,澄哥儿真的是什么都厉害。”莹尘不吝夸奖。
傅澄扬眉一笑。
沈夫人看的心惊,女儿可能觉得傅澄还小,可她们这也太亲近了。她其实也很喜欢傅澄,但傅夫人那边,她想了想装作不在意的道:“澄哥儿,你母亲和兄长那边如今有找过你吗?”
“没有。”傅澄情绪好像有些低落。
好在莹尘看他这样,不禁和沈夫人道:“娘,您别问这个了,先把菜碗端出去吧,爹和阿弟不是还等着吃饭吗?”
沈夫人心道,还真是女生外向,“好好好,我拿出去。”
看沈夫人走了,莹尘才和傅澄道:“你别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就把我们家当成你家也是一样的。”
“沈姐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讨人喜欢,连自己的亲人都不喜欢自己?”傅澄眼睛shi漉漉的看着莹尘说。
莹尘心里一阵发酸:“才不是,傅夫人只是你的嫡母,并不是亲生母亲。嫡庶之间原本就不会亲如一家人的,你别把她们放在心上。”
若我说的不是傅夫人呢?沈姐姐你若是知道连亲生父母都弃我于无物,你是否还会心疼我。
但有些人有些事情,他决定放弃的同时,就不再提,见莹尘是真的关心自己,心中满满只有感动。
“好,沈姐姐,以后我都不会把他们放在心上的。”
莹尘像对小孩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这就好,对你不好的人都不要放在心上。”
“我会的。”傅澄轻声道。
傅澄的棉衣刚做好,他就要陪莹尘上山,入冬后头次上山,莹尘想打点猫冬的野物打打牙祭,家中的小鸡尚小,还被人偷摸了几只,家里人也好些日子没沾荤腥了。
大雪把路都封住了,傅澄穿的新棉衣,觉得身上暖洋洋的,他拿着木棍,棍尖削的细细的,他拿在手里,这次一定要自己打野物,让沈姐姐也看看他的能力。
二人才刚一出来,就碰到杨总旗了,傅澄堆着笑脸上前打招呼,那杨总旗沉着脸道:“你们可要小心点,猛兽出入,万一被咬伤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寻常人都不敢深入林子里,军户所虽然有艺高人胆大之人,但也只敢在边缘打点野兔子什么的。莹尘和傅澄都是练家子,二人倒是不怕,但出来一趟真不容易。尤其是傅澄和莹尘都穿的棉鞋,不一会儿脚就shi透了。
一个不小心,莹尘就摔了个狗吃屎,傅澄见状赶忙半搂着她起来,二人离的太近了,莹尘抬眼都能看到他Jing致无比的眉眼。
“沈姐姐,你和我拉着手走吧,要不然山路太滑了。”
他一脸的真诚,莹尘摸了摸头上的雪粒子,也不得不同意了。这一次傅澄大显身手,仅凭木棍就叉死两只傻狍子,莹尘这一次没这么好运气,只好空手而归。
下山后,傅澄又主动把狍子背在自己身上,二人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沈姐姐,这次点兵,我嫡母肯定会让我应下战事,我想想个法子和他分家。”
莹尘没有想到傅澄在说他的打算,又听他的意思是要分家,也十分赞同:“嗯,你是要和她们分家,这样子即便你自己做事那也是为了你。”
傅澄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者我也要做房子,天天在你家里住着,你们待我虽好,可我也给你们造成了不便。”
这么懂事的傅澄,莹尘觉得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傅澄在自己身边,无时无刻不帮着自己,他还怕给自家带来不便,她一时竟泪盈于睫:“你跟我们做了多少事情啊,怎么会不便呢?”
“你哭啦?”傅澄弯着腰,探的很近的看着她。
在他心中沈莹尘早已不是前世威风凛凛的反叛军女战神,而是普通的小姑娘,会常常和爹爹怄气,会赖床,也会笑着和娘一起做家务,可却很少见她哭,一时竟有些心慌意乱。
“哭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几丝魅惑,莹尘不由得抬头看他,很郑重道:“澄哥儿,你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这么聪明懂事的小男孩,在他们家住一天,那水缸里的水永远都是满的、做饭都不用沈夫人Cao心,还常常照顾她,这么好的人应该得到好报。
傅澄笑道:“我知道。”他放下手中的木棍,轻轻用手擦掉她的眼泪:“别哭,哭的我也心疼。”
莹尘脸一红,似有所觉。
刚回到家,王全正挑饭给衡哥儿吃,一见到狍子眼睛就亮了:“打到狍子了?我跟你娘说,咱们晚上打边炉。”
“嗯,那您别叫涂小旗过来了。”莹尘不客气道。
王全讪笑:“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人家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