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委屈你了没热菜热饭吃。”
“这算什么,总比我以前饿肚子强。”他把老鸭汤喝了一半,硬是用汤匙舀了一勺放莹尘嘴边,莹尘扭捏不过喝了一口。
俩人甜甜蜜蜜的吃完这顿饭,傅澄看天色不早了,忙催她回去:“过几日我下山去看你们就是了,这些馍馍够我吃的了。”
天色也确实不早了,再晚下山也看不到,莹尘也只好走一步回三步,她发现在自己只要回头,就能看到傅澄站在门口看着她,她就这样直到看不到他人了,才叹了一口气快步跑回家,跌倒了几次也无所谓了,反正食盒是空的。
倒是沈夫人看她这样,忙让王全端了热水来给她净面:“这傻孩子,可别冻坏了。”
“我知道的娘,热烘烘的。”她脱下棉衣,卷着被褥,心想傅澄还指不定在那儿受苦呢?说罢还打了两个喷嚏。
沈夫人又尖着嗓子让丈夫去熬姜汤给女儿喝,衡哥儿也过来要躲进姐姐的被子里,一家人热热闹闹的。
“咱们现在是军户也不讲这些礼,等澄哥儿下山来了,就让你们定亲。”沈夫人虽脾气暴烈,却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
莹尘脸红红的不说话。
她很少会想过自己嫁人是什么模样,当年还在京时会觉得自己肯定如同大部分的京城的贵妇一样,衣着华丽、善于交际,会生儿子,还要给夫君纳妾,总觉得千人一面,如同族姐沈清一样,上讨公婆喜欢,下能驾驭下人。
做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维持住自己的地位,保证自己一辈子能享尽荣华富贵。尤其是对那些总把“富贵于我如浮云”挂在嘴边的人十分不屑,但现在她觉得即便是和傅澄在那间四面都透风的茅草屋里,都很开心。
想到过几天傅澄又要下山来,她就能见到他,又偷偷的躲在被子里笑。
次日天气晴空万里,沈夫人烧了热水和莹尘一起洗衣裳,衡哥儿要玩水,被王全抱到前院去玩了。因为上次涂小旗做的太过分了,王全也算是认清了他这个人,现在不怎么来往了,他就天天带着衡哥儿睡觉,要不然就给沈夫人打下手。
莹尘和沈夫人都很欣慰,这王全总算是知道点是非了,但同样她们也知道王全这个人就是这么拎不清的,又性子绵软,遇到下一个人同样听别人的话,还好她们母女二人尚算Jing明,王全还算事事听沈夫人的,莹尘倒不是那么担心。
“就在这里了。”杨总旗的浑家大着嗓门道。
莹尘和沈夫人同时望过去,原来是饶太太来了,杨总旗的浑家做陪同。沈夫人忙站起来在衣襟上把水擦干,又让莹尘倒糖水来。
几人先是寒暄几句,杨总旗的浑家看她们是有话要说,便找了个理由走了,不过她还是很高兴,至少今天和百户的太太搭上话了,要知道平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屋里只剩三人的时候,饶太太苦笑着对莹尘道:“让你受苦了。”
莹尘故作受宠若惊:“看您怎么说的,我没受苦呢。”
饶太太又和沈夫人道:“是这样,和我相好的百户太太仇太太要招个女护卫,我想这不就莹尘吗?所以就答应了。您放心仇太太那是世袭的百户太太,家里还有好几个下人伺候,平时为人虽然刚强些,却是个讲道理的人。你们看如何?”
“您想着她,也是她的福气,我又怎么会不同意。但是……”沈夫人沉yin一下。
“但是什么?”饶太太以为沈夫人是说她们,又有些歉意道:“你家丈夫做事认真,总旗那边不放人过去。”
没想到沈夫人却道:“我倒不是为了我自己,是这样的,我们家丫头马上要定亲了。男方替我们在山上受苦,我就想能不能让她们一道去。您放心,我那未来女婿也是将门出身,他父亲曾经是羽林军的副统领,武艺高强人又聪明,我也是实在不忍他被埋没。”
“可这……”饶太太知道越是厉害的人留在自家的百户所才好,能把莹尘调出去,那是因为她是女子,反正不能上战场,也就无所谓军功,只要保护好仇太太就行。
这时莹尘便道:“若他不去,我也就不去了罢。饶太太,谢谢您的好意,只是他如今替我们受过,我也不好独自享福。”
饶太太想人家沈莹尘就根本没想过要和饶君羡如何,他自己还以为人家要勾引她,又想起沈夫人说林家和傅家原本准备定亲的,后来因为自己的儿子,所以林家放弃了。她想沈家的女儿就不会攀附权贵、朝三暮四,人家找的也是罪眷,就找的罪眷,不会因为来了个权势大的,就断掉婚事。
今日林家因为自家权势更大,所以攀附自家,甩掉傅家,那以后若碰到权势更大的看上她林淡月了,那她不是又会挑那个更好的,甩掉自家。
正所谓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林家人这样为人处世实在不值得信赖。
当然这个时候林家的人是高兴的,尤其是秦侍玉,她坐在林淡月的闺房里,和小姑子道:“要我说你可要该拎得清的时候就拎得清,别可怜沈家,她们这样纯粹是作茧自缚。现在这沈莹尘晓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