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分,这生子也要等她们自己想要了再说。”
她这一说,别人倒也不会觉得不对,傅澄毕竟才十三岁,Jing元若是早泄了对男子来说并不好。在场大部分都有儿子,听这话也觉得合理。仇太太也心道,我儿子年纪比傅澄还小,这夫妻之间的事她也看着点。
大家倒都是夸莹尘的:“别说,人家说娶个贤妻保三代,还真是没错。你们家女儿这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有人还故意作比方:“我们百户所的一个总旗娶的儿媳妇,进了门就想生儿子,哎呦,我们十天半月才看到男人一次,你们猜怎么着,那男的脸蜡黄的眼圈发青,看着只剩半条命了。”
众人听了捂嘴直笑。
饶太太看了一眼林淡月,就有些不满了,但凡儿子回来,这姓林的就能闹一个晚上,也不想想自家丈夫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想自己生儿子了,还以为生个儿子就能把自己压下去了,那是做梦。
林淡月又遭了无妄之灾,她还不是因为饶太太每次和她说话,三句话里头有两句要她赶紧怀个孩子,留个后。
男人们那边都和谐的很,尤其是秦世子周围,围满了要过来说话的人。
傅澄看了看漏斗,让大家准备好迎亲,因莹尘也在此处出嫁,所以其实迎亲可以省,但沈夫人夫妻俩想的是六礼要全部走完才成。所以莹尘上了花轿,由轿夫抬着各处走走,再从大门抬进来。
莹尘抱着宝瓶,只觉得这一生怕是所以的鞭炮声都听完了,还好她盖着盖头,表情可以放松一点了。下了花轿,由喜娘扶着到前厅拜天地,秦浦做主婚人,倒似喊的有模有样的。因傅澄父亲傅繇和傅夫人、文姨娘都过世了,因此他们对着空椅子拜了三下,又给沈夫人和王全磕头。
“快起来,快起来。”沈夫人眼含热泪,脸上倒是很欣慰,再也没想过流放后日子还能过的这么红火。
拜完天地就进入洞房,这才算礼成了,军户所的人大多没什么高门大户的规矩,因此一个个的指望着闹洞房,但傅家的洞房都不敢闹,开玩笑,沈莹尘打遍整个百户所无敌手,这些人怕遭报复了。
他们这些西北汉子,宁愿被傅百户打败,也不叫个女人打败,若不然多没面子。
莹尘端坐在床上,这喜床还是昨儿她布置的,下边垫着大红色的绣喜鹊登枝的被单,被沈夫人早上扔了不少百合、莲子、桂圆在上面。她与别的新嫁娘不一样的是,她对这个家没有任何的陌生感,傅澄名义上的长辈都去世,等于是她们一家和傅澄生活在一起,这个家甚至都是她亲自布置的。
大红的盖头揭了,二人又看了一眼对方,皆笑了出来。
喜娘催着喝交杯酒,琥珀色的胭脂酒喝了后,喜娘这才迈脚出门。傅澄仔细端详了一下莹尘,她到了玉昌后,皮肤变成健康的蜜色,发髻全部梳了上去,发尾别着小凤钗,完全是小妇人的打扮。
“傅姐姐,明儿我又要去前线了,好歹今日我们多亲近亲近。”
莹尘径直在柜子里把早已准备好的铺盖放床上,“那不成,我都说了你年纪小,不能这么早就破了身子。我们还是睡一张床上,等你大点了再说。”说完又看傅澄脸色黑如煤底,又宽他的心:“我知道你前世也是二十多的人了,可现下你身子骨可不就只有十三岁吗?算虚岁也才十四呢,是不是。我现在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啊。”
“咕咚”一声,生无可恋的傅澄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莹尘觉着好笑的推了推他:“往那边去一点儿,我把床捡好。”
“哎……”傅澄自动滚到一边。
莹尘把两床被子抖开,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处,才准备梳洗。她可没仇太太那个条件,有丫头伺候,傅澄倒是见机,从床上跳起来,拿着面盆去灶上舀了热水兑好了,拿回房里给她净面。
这时莹尘已经把头发放了下来,傅澄挨着她坐,心里是“扑通扑通”的跳,他是一心想亲近莹尘,把她放下来的头发放在鼻尖轻嗅,很快就被莹尘抽走了,她敲了一下他的头:“你也来梳洗一番,明儿你还要早起去前线呢。”
傅澄哀嚎一声,“莹儿,我也不要什么十回八回的,就来一次怎么样,你也太狠心了。”
他还生气了,莹尘真是觉得好笑,这人平时少年老成,现在看着为了这事真是不厌其烦的和自己打嘴仗,她安抚的亲了他一口:“好啦,这样成了吧?”
不够不够,傅澄心里呐喊,但还怕真的惹怒莹尘,毕竟她的武功可在他之上,要是她把自己打趴下了,那多没面子。想了想,他又装一幅乖乖儿的样子,脸上挂着笑容:“好,我也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
莹尘见状才高兴道:“这就是了,你们前线打仗,沐浴都不容易,好容易回来一次,去去身上的灰尘也是好的。”
傅澄认命的洗完澡,穿着白色的寝衣睡在外边,他看了看已经散发睡在一旁的妻子,柔声喊道:“莹儿?今天我好欢喜,你要不要摸摸我的心,一直跳着,都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