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一掀,傅溆就是再冷淡,这林晴各种痴缠,又是年轻漂亮的女子,傅溆也和她共度良宵。
至于夫妻感情,这夫妻还不都是处出来的情分。
这些事莹尘夫妻当然不清楚,她和傅澄二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晚上常常敦lun,白天休息都不够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别人的事。
傅溆的婚事她也只是略坐了坐就回来了,她喝了几杯苦丁茶,因为这几日吃了太多上火的瓜子、花生,牙齿都开始痛了。
偏梅花去园子里松土种菜了,莹尘只好自己去厨房再烧热水,这老宋除了一日三餐,他基本就在屋子里,不怎出来,这样也方便莹尘时常过来。
今日她一进去,倒觉得门如何掩着,推开后发现门后有人,她装作不知道去烧水,手里悄悄拿了一根筷子。
却听后面的人喊道:“表姐……”
表姐?莹尘对这声音太熟悉,转身看过去,她眼泪一下子就喷薄出来了。
“太子表弟……”她看到他笑yinyin的望着她,就想起当年进宫,她明里暗里被人瞧不起,都是这位表弟替她解围的。
第50章
这位传闻已身死的绰仁太子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难掩激动, 浑身上下打量着他。
兴奋过后,问题随之而来, 莹尘想他怎么会来这里?
过了三年,绰仁太子也十五周岁了,他和傅澄年纪一样大。他和崇康帝生的十分相像, 有着大临皇室独有的凤眼,鼻子却像姑姑, 笔直若悬, 过了三年他个子长的高大了, 人也魁梧许多。他身后站着一位着青衣,面貌无须的中年人,皮肤发软,手指纤细,像宫中的内侍。
见内侍眼神不满的盯着她, 莹尘才歉意道:“表弟?快过来坐一会儿。”
太子十分谦逊道:“表姐叫我小名就是。”
太子姓燕, 大名燕循, 小名保儿。莹尘从先去把门掩上, 看外边没人,才问起他:“保儿,怎地你过来了?是特意找我的还是如何?”
燕循苦笑道:“表姐,我本是藏在福建的闵王叔家中,福建离京城天高皇帝远,想必也找不到我们。偏闵王叔的次子被赐婚, 赐婚的人家正是宋氏,我察觉闵王叔可能要把我交出去,趁其不备,逃了出来。”
一南一北,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莹尘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还多亏了一个叫王令的叫花子,他在云城做丐头,何青和我本来是在云城一家地方准备隐居起来,听到他在那边提起姐姐。我以为姐姐还在做苦力,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姨母,你们若是过得不好,也可以把你们也带走,没想到姐姐如今是百户夫人了。”燕循这话半真半假。
他又如何会把实情说给她听,他是被闵王追杀的,出了藩地,何青入宫前是篾匠,会编篮子买,二人就一边做小生意一边逃。他确实遇到王令了,就是听说沈莹尘现在是百户夫人,他才决定过来投靠。
闵王既然靠不住,但他也不会这么傻把他的行踪透露出去,否则奉元帝怕是也会忌惮他。
跟在他身边的亲卫死的死、叛变的叛变,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他不得不想起这个人,他的表姐沈莹尘,他转过头来可怜兮兮的道:“表姐,我饿了……”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沈贵妃带儿子微服探望姐姐,沈夫人特意做了江陵特产的鱼糕,他嘴馋,就喊饿。莹尘用手指“嘘”了一声,“这里也实在是不太安全,我让娘和我相公过来,先安排妥当了,我再来做饭。”
贸然开火,万一闯一个人进来,那该如何是好?
她的丈夫?何青正想开口,却见太子瞪了他一眼,他就立刻不说话了。
这个事太重要了,莹尘连父亲王全都不敢告诉,偷偷的寻了沈夫人和傅澄。还不能这么大张旗鼓的去见面,再有老宋到时候去做饭,看到两大活人,岂不是走漏了消息。
这二人也是一惊,沈夫人以前没儿子,对这个侄子比自己的孩子还亲,一听说他来了,就急着去看,倒是被莹尘按下了。
“您这么露了行迹,那不是害了太子吗?要我说,咱们从长计议,太子也好安排。”
傅澄却是知道一点的,但当着沈夫人的面不好说,前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太子。沈莹尘当时落草为寇,云城的起义军投靠了她,让她如虎添翼,现在看来云城的起义军其实就是太子的势力。
这位太子可不像表面看起来无依无靠的。
但奉元帝就更不是好东西了,卸磨杀驴的事情没少做,一天到晚玩弄权术,其实草包一个。
莹尘看了傅澄,又道:“相公你怎么说?”
这百户所是傅澄的,他要是不同意,她也要想其他办法。傅澄看了沈夫人一眼道:“岳母不如先去拖住老宋,最好是别露了行迹。”
这个时候沈夫人才反应过来,这是人家傅澄的百户所,想要留下太子那是杀身之祸,也不知道女婿会不会同意。
但见女婿如此安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