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这一胎绝对不止是这样,还有衡哥儿,如他一般大的孩子都启蒙了,在这个地方却连个秀才都请不到。
他这么想着,又见仇太太的亲信杨柳过来,见着傅澄,忙过来请安,傅澄看她一脸焦急,又问是何事?杨柳便道:“我们少nainai有些不好,原本是到城里请白大夫的,药馆说白大夫的来您府上了,所以我来这边找。”
傅澄指了路,恰巧沈夫人出来,听说李琴不大好,她又跟着杨柳出去跑了一趟,回来就和傅澄感叹:“这女人生孩子那可真是鬼门关,仇少nainai晕过去了,血流了一满屋子,大夫又不好请。还是我胆子大一点,拿滚开水灌她,才醒过来,你不知道盖住血的土都挑了好几担子。”
这话到底也传到莹尘耳朵里,她很是恐慌,傅澄安慰她:“没事的,我去给京城的大哥写信,让他给我送一位大夫过来。”
现在他才发现,为何人人都要往那繁华之处去,抑或者是追求名利。只有有钱有权才请得动名医,吃的起好药材,孩子才能更好地读书习武。
拿他自己来说,虽然只是傅家庶子,但也有专门的武学师傅,比之玉昌这边的一些老把式都要强很多。
“不,不可。”莹尘直接摇头,“白大夫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乖乖卧床休息吃保胎药就会好很多的。你又何必去求秦家,万一走露了什么痕迹,皇后若是再出手,你又待如何?”
在边陲又如何,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哪里都好,更何况,莹尘想,她是希望丈夫有出息,但没有让他去送命。
去京城考武举,只要和秦家保持距离,全当陌路就成了。皇后毕竟刚立,她也不敢这么快就送个把柄给别人。现在多少人盯着她,屁股都还没坐稳就要开杀戒,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就是前世秦湘也是过了快十年才对付的傅澄。
这是莹尘的想法,但对于傅澄来说,自己的命和莹尘的命,自然是妻子的命更重要。
再说只是跟秦国公要个大夫罢了,又没有别的要求,他还是很相信秦浦的为人。
他安抚妻子:“你不必担心,我必会做好准备的。”
一向身子骨儿这么康健的她倒下了,除了王全没心没肺外,沈夫人和衡哥儿都有些不安。沈夫人想若是自己的女儿出了什么岔子,她和丈夫在这府里又如何住的下去,再说女儿可是她唯一的骨血呀。
姑爷虽是个好的,但也只是个百户。她想了想,趁着天黑待王全睡着后,偷偷的去了太子那里。燕循刚刚闭眼,准备休息,忽然听到敲门声。
他警觉的趴在门闩后,听到是姨母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把门闩打开,让人进来。
“姨母,这么晚来是有何事?”
沈夫人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保儿,你表姐她这胎怀的极为不顺,这里的大夫开的药吃后还是那样。姨母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不知道你现在手下还有没有医术极高强的人,帮帮你表姐,你看如何,算姨母求你了。”
她是一向都知道她这个外甥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一国太子,身边奇人异士无数,就是落难了,身边肯定也是有得用的人。她们一家虽然享了妹妹几年的福,但这福还不如不享,至少,她们在江陵有屋有田,江陵府人杰地灵,总不会像这个鬼地方一样。
这倒真的是让太子为难了,他搞不清楚是姨母自己要来的,还是傅澄让他来的,这样很容易暴露身份。但若是不帮表姐,恐怕不仅仅连姨母,就是傅澄也会对自己有意见,现在可不是崇康帝时期,所以沈家的人都要看他的眼色,现在他还要仰仗这位表姐夫。
他态度极为诚恳:“您也知道我现下身边只有一个何青了,但他只是个太监顶不了什么作用。我之前倒是认得一个人,是咱们大临数得上的大夫,他现在退居在钦州,以前也受过我恩惠的,不如我让他过来吧。”
沈夫人摇头:“这也不妥,既然不是你的亲信,若是知道你还存活在世,难保不会对付你。你看你的亲信中真的没有懂医术的人吗?”她也不是想置外甥于死地,但莹尘是自己的女儿,也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当然是有一丝希望都要努力。
燕循也沉默不语,他也想帮表姐,但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只盼这件事情姨母不要怪罪自己。
沈夫人失望的走了。
她去找太子的事情,也只有傅澄知道,见状傅澄也难掩失望。
莹尘还是时不时见红,身子虽难受,但不好在大家面前表露,唯有晚上傅澄知道了,心疼不已。
这个一下子能踢倒大树、打死野猪的奇女子,好像有她在,大家就都有安全感的人,只能躺在床上。傅澄亲自去都指挥使府里找人弄了几块冰块出来,这差不多花了他们积蓄的一半了,他看着好不容易睡过去的妻子,露出了一丝微笑。
究其原因,她这个病就是因为流放途中得的,外加上在军户所常常冬天进山打猎,受了奇寒才得的,她是人,是人就会因为环境,身体改变。
像林淡月一来军户所就跟大家闺秀一样养着了,莹尘却要打猎、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