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女主子了。
可饶老太太这次来,就是要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她这儿媳妇刚出月子就被她喊过来了,也是想在众人面前把这一页揭过去,又怎么会不见到正主儿呢!
她笑道:“既然我那干闺女没起来,我就去堂屋等着她,我们呀,是专门来道歉的。”
老赵还心道,还是老人家明理,知道怎么做是对的,怎么做是错的。他可完全不知道饶老太太是想让莹尘来为自己儿子正名。遂请了这婆媳二人进去,让自己的儿子赵文去和粗使婆子祝婆子说一声。
沈夫人夫妻一贯起的早,王全和老宋在灶房里一边吹牛一边做疙瘩汤,王全知道自己女儿爱吃凉拌菜,还细细的把那青瓜籽抠出来,方凉拌。一时听说饶家婆媳来了,王全也跑了过去,他还怕妻子发火,结果一进门,就见沈夫人正和饶老太太相谈甚欢,他这才放下心来。
倒是饶老太太眼尖,一眼就看到王全,站了起来:“老王,你们这起的早啊?沈大妹子说你在灶房给我干闺女做早饭呐,你这么好的爹,咱们去哪儿找啊。”说完,见王全傻笑着,又对沈夫人说:“我说你这个男人选的好,可不像有些男人搞三捻四。妹子,你是个有后福的,比我可是强多了,我们家那死鬼可真是没命享福,你说有他在,好歹我也不用受罪。”
这话说的,就连王全这种老实人也觉得不对劲,沈夫人还算是知道饶老太太的为人,这老太太确实对自家女儿不错,但她这儿媳妇吧,就不行了。
就不说别的,流放路上自家女儿可是救过她,她们家那些人还把自己女儿推出去要给王令糟蹋。
沈夫人笑道:“您快别这么说,您现在可以享儿子的福,可是比我们好太多了。”说完又叹道:“我吧,小儿子又太小,现在都是靠我这闺女,您说她这样康健的人吧,偏偏就怀孕一事上状况百出,我女婿恁小的年纪,Cao心的都掉头发,我是看着她们俩口子成不认识到成亲的,您看偏偏……”
饶老太太一把抓住沈夫人的手:“大妹子,实不相瞒,今日我就是带着我家儿媳妇来道歉的。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们家有老参,就要来拿。君羡又是个急性子,言语上有冒犯的事,我替她给莹尘陪个不是。”
“干娘……”莹尘从偏厅走出来。
她今日穿着一身蓝布裙子,比之林淡月身上的杭绸要逊色不少,脸上苍白,见着饶老太太就道:“您快别这样说,这亲戚还有牙齿碰上嘴唇的时候,要我说,大家和和睦睦的相处不是挺好的。”
饶老太太连连点头。
莹尘又走到林淡月面前道:“饶太太,我和你是一起流放来的,你看我也不是那等见死不救的人,可你说开口就跟我要一根老参?这……我又去哪里弄。”
“再者饶太太,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你难产的这种心情我也能理解。但你看——”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也是七灾八难怀着孕的人,哪里又受得了惊吓。我们爷去了京里,他最期盼的就是我这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说你们家的孩子就是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吧?我从来都敬仰干娘的为人,也知道你素来对我有些微词,但也不能因为饶千户位阶比我们相公高,就觉得要人家的什么都理所当然吧。以前的事情我从来也没有计较,但自古为女则弱,为母则强。我也不希望两家闹僵,我也不说别的,今天就看我干娘亲自上门,我就冲干娘这个面子,什么都不说了。”
林淡月听的怔怔的,她从不知道沈莹尘这样的嘴巧,而她是真的不想道歉,所以一直沉默,因为她一旦开口就表示她输了。
饶老太太听的直抹眼泪,“好闺女哟……”又不着痕迹的瞪了林淡月一眼,从今天开始这个儿媳妇她再也不会帮她遮掩了。
沈夫人和梅花也听的挺感动的,饶老太太送了不少活鸡活鱼过来,还带了补血的阿胶,莹尘还让老宋做了一桌子菜,除了林淡月吃了两口就没吃了,其余的人气氛都非常好,沈夫人还和这饶老太太喝了一杯。
出了傅家的门,饶老太太的脸就黑的不行,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絮叨林淡月,本该觉得庆幸的林淡月却是觉得心里毛毛的。
这些就不是莹尘可以管的了,听说饶老太太人前人后都在说沈莹尘是她的干闺女,俩家关系好的跟一家似的云云,让莹尘在军户所的名声十分好,倒让莹尘对她刮目相看。
也难怪饶老太太两口子能白手起家做成百户,要知道在军户所,普通的军户连兵器都没有,上战场都很少,能够立功的基本上真是十足的聪明之人,但莹尘想饶君羡有这样的一对父母,却硬是没有学到谦逊为何物。
在流放之时,因为他中了武举,又是都尉,所以王令之死,他纵容林家人下手。这样的把柄,她和傅澄都知道,他竟然能这样轻松的自以为瞒过所有人,还娶林姑娘,虽说林淡月生的花容月貌,但林东阳杀了朝廷命官,罪上加罪,王令现在可还活着,还是云城的丐头,恐怕伺机等着报复林家人。
若是淡泊一点还好,但饶君羡野心又大,这么多虱子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