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丈夫回来取的。偶尔闲下来,她就会想丈夫,也不知道他怎么还不回来?
傅澄此时正和秦浦一起吃饭,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幅受惊的样子,“大哥,我真是没想到堂堂王府,竟然这么没羞没臊的。”
秦浦是左等右等等不到,在最后一刻才等来弟弟,又听说了他的遭遇,忙安慰一番,“这也不怪你,庄亲王的这个女儿,人家都叫老女郡主,定过两次亲,一次男方死了,第二次男方摔下马落了残疾。她下边的妹妹们都嫁出去了,可因为她的缘故都嫁的不是很好,庄王府也着急,这不就想这个主意。”
说完后,又道:“我看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你在京里要不先住到我那里去,我在浔阳街附近有一处宅子,很是清静。”
“大哥,不必了。我这次若是留京,就准备赁房子,若是没选上,我就回玉昌去。住到你的房子里,万一带来什么麻烦就不好了。”傅澄这话说的极为诚恳,人家即便是你的亲哥哥,你也不能够把什么都当成理所当然的。
秦浦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又同他道:“我收到玉昌那边大夫的来信,说是弟妹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六斤六两,名字还要等你回去后再取。你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饶是平时冷静自持的傅澄,现在也高兴的不知所已。
他笑着还跟秦浦作揖:“若是没哥哥,哪里有他,还请哥哥赐个名字。”
秦浦没想到傅澄竟然这么看重他,他想了想,“不急,等弟妹来京了,我再去看你们。”
傅澄笑了几声,显然心情极好,他又想起秦浦前世英年早逝,好像就这两年。前世他来不及报答哥哥,这一世,他定然会护住他。
“大哥,你身边的人都是可信之人吗?”傅澄不知道他是真的病死还是他杀或者因为什么原因。
他觉得病死不大可能,因为秦浦是秦国公世子,喝了酒还能开四石弓,身体看起来一点毛病也没有,而且他也颇注意保养,就是二人喝酒也只是浅尝辄止。所以他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导致他被灭口,但秦浦身边能人异士无数,又怎会让人下得了手,除非是有人反水。
秦浦见他突然问这个,还以为是要借人办事,遂大方道:“不能说全部,但贴身伺候的都是可信之人,你若要办什么事,我给你荐几个人就是。”
看大哥误会了,傅澄忙低头小声道:“我是提醒哥哥要小心,哥哥别以为现在就风平浪静了,还有我昨儿观圣上年轻,性子怕有些不容人坐大,哥哥须谨慎。”
他还是真的掏心掏肺的说这番话,秦浦听了一震,他惊讶于这个弟弟的敏锐力。其实要他说秦国公已经是国公了,谁做皇后,他们还不都是勋贵,只要家族子弟上进,秦家自会好,又何必把自己放在架子上烤。
而且为了个后位失了弟弟,这个弟弟在他心中可比秦湘好多了。
在他看来秦湘是伪君子中的佼佼者,小时候就沉着的跟大人似的,小姑娘打扮的跟老太太似的。喜欢穿靛青、豆青色,偶尔一点点柔和的衣裳那都是逢年过节,一点小姑娘的人气都没有。
明明讨厌檀香味,还到处宣扬自己喜欢佛法,打小就喜欢以收伏人为乐。好在她这次进宫,那些人都被他拦下,要不然弟弟怕是早就遭了毒手了。
秦湘很小的时候就很会做生意,而且交好秦家或者亲眷家的各处长辈,甚至还曾经救过宁王一次,虽然他也不知道她当时和宁王怎么遇上的,但确实是如此。
而且她好像也不太喜欢秦chao,一直对小弟淡淡的,也就家里人没有发现罢了,现在她又成了皇后,秦国公上下唯她马首是瞻,以至于——
他又看了傅澄一眼,“多谢你的提醒,我是知道的。”
傅澄见他明了,才松了一口气:“大哥,来我们再喝一杯吧。”
他拿了朝廷的赏银,又是武状元,因等候官职,便索性弃了郊县的民宅,租了一间客栈,这里的掌柜极会做人,知道他是武状元,竟分文不取。
他也安心坐下来等候,心里止不住的对莹尘的思念。
倒是庄王府抢武状元一事,也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大多都是说王府的,当然不敢大声说,背后嘀咕几句还是敢的。
“这庄王府是想嫁老女郡主想疯了吧,人家傅状元有妻有子都不放过。”
“谁说不是呢,这不是想把咱们状元爷克死吧。人家好不容易从玉昌过来的,又冒了一次头,被庄王府惦记上,可不是掉命的买卖吗?”
虽说榜下捉婿,有不少进士抛弃糟糠,同京城有权有势的小姐成亲,但大多数则不会把之前的事情抖落,毕竟抛弃糟糠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你庄王府这岂不是仗势欺人吗?
御史们最是捕风捉影,平时无事还要闹出点波澜,更何况有这样大的稀奇事,这些人自然坐不住。
皇上看了看御史们的折子,摇摇头,这傅澄他还打算重用的。出身低微、武艺高强,这样的人给点好处就能感激,他想如今便拿这个做筏子吧。
下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