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告诉墨高手,小心刘德迅,有人要对她不利。”
“你怎么知道墨水会来参赛?”张小白不解。
“刘德迅告诉我的。”黑子的语速飞快,“他们的人快找来了,我得走了。对了,有机会帮我跟四海哥说一声,我没事。”
“嗯——”等黑子跑开,张小白低着头,将自己的裤脚抻了一下,又抻了一下。
他偏头看向湘元道长,发现他闭目养神坐得端正,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他跟黑子的“小动作”。但张小白总觉得,刚才黑子和他的对话,湘元道长都听到了。
“师父,刘德迅是谁?”张小白觉得对于湘元道长,他没有隐瞒的必要。
湘元道长眼睛都不睁:“你五师伯的首席大弟子,打不过妮子。”
“妮子”是湘元道长称呼什墨水的方式,每次听到这个词从道长嘴里说出来,张小白总是莫名觉得很有喜感。
“墨水师姐什么时候到?我要不要给她发条消息提醒她一下?”张小白翻找兜里的手机。
“没有这个必要。”湘元道长双眼微睁,“妮子早就知道这是一场硬仗,她早已准备好了。”
这边说着,那边主持人已经致完开幕词,开始宣布比赛规则了。
这次的大赛总共有六十四人报名参赛,根据长刀短刀花枪剑棍等所使用武器的不同,又分为十六组,即十六个比赛项目。
同一个人最多可报名三项,每个项目都会由评委评选出前三名,分别授予金银铜牌及相应奖金。
不同于以往,这次的比赛在常规赛后,另外设置了一场大乱斗,在常规赛取得名次的参赛人员,可自愿选择是否参加大乱斗,大乱斗的优胜者,可获得大赛的神秘奖励。
宣布完比赛规则,接下来就是各组代表抽签决定比赛顺序。
令张小白没想到的是,什墨水不仅是最后一个登场的,而且她报名的项目仅有她一人参赛。
这也就意味着,不论最后评委如何评选,金牌都是她的。
“压轴的当然要最后出场。这虚头巴脑的形式主义,咱们适当学学,也很有意思。”湘元道长慢条斯理地说。
张小白眨巴了下眼,这师徒二人“坑”别人钱财的本事,倒是如出一辙。
比赛很快开始,分为四个场地同时进行。
什墨水坐在选手席闭目养神,湘元道长坐在观众席垂眸不动,仿佛睡着了。
不似两人的司空见惯,做为第一次观看这种比赛的张小白,维持住表面的冷静就着实费了他不少力气。
离他最近的场地上,正在进行的是黑白拳比赛,也是本场大赛中参加人数最多的一组。
二十一人,还分成了男子组和女子组。
张小白本以为什墨水也报的这个项目,却哪知,她报的项目叫什么鸳鸯双刀,他以前听都未听过。
场地上音乐一响,男女组的黑白拳就同时按标准套路比划起来。
用于推广的标准套路是简化版,这里表演的稍复杂些,动作也更难一些。
若是换作以往,张小白一定会觉得他们很厉害,可经过什墨水和湘元道长,让他重新认识了黑白拳之后,他再看他们,发现能让他认可的人实在太少了。
大部分来参加比赛的,追求的都是动作怎样摆更好看,亦或是如何发力更显有气势,又或者,要完成一般人无法完成的高难度动作,以获得评委的叫好,以获得更高的分数。
诚然,他们那样锻炼,也起到了运转形体,使身上气血常流常动的作用,能延年益寿什么的。
但张小白一直觉得,既然这个比赛以“全国”开头,来的人里有真本事的,应该更多些。
“看出什么来了?”湘元道长突然出声,张小白只觉心神一震。
他才接触黑白拳多久,竟生出了轻视他人的心思,这可要不得。
“没,没什么。”张小白有些心虚。
湘元道长也不管他,兀自说起来:“哼!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再这样下去,我看传武非要绝迹了不可。”
“师父?”张小白瞪大眼睛,觉得湘元道长说得严重了。
“你别不信,真有这个可能。”湘元道长瞥了一眼坐在评委席后方的几位师伯,“你看看他们都把传武当什么了?表演艺术!敛财工具!得了点东西就想着争名夺利!唉——”
“还有社会舆论,健身房遍地,大肆宣扬肌rou力量。咱们锻炼身体,什么时候变成锻炼肌rou了?人身上的rou都是死的,只有人才是活的,我们内在的神要是活了,比有多少肌rou都强。”
“师父,您是不是有点以偏概全了?我看那些练肌rou的打拳击的,也很厉害。”张小白说着自己的一知半解。
湘元道长一翻眼睛:“什么叫厉害?是打出去一拳有几斤重?还是一拳能打死几个人?小白啊,那可不叫厉害。咱们习武之人,讲究的是不好勇斗狠,能打人不叫厉害,不战而屈人之兵,才叫真着。”
“块头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