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啊!
一树一边跑边开始继续拨打一惠的手机,令他难以想象的是,他居然在离自己公寓不远处的草丛中,听到了自家姐姐的手机铃声。
顺着声音的方向,一树在草丛里找到了一惠的手机。彼时幸村也追了过来,看到了一树手里还在响着的手机,他那不好的预感怕是成了真。
一惠很可能出事了。
两个人都想到了这种情况,最先不淡定的是一树,他按掉了手机,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幸村怎么办啊,要报警吗?”
“失联24小时以上警方才会受理吧。”
“那你说怎么办!”
“先找找看。”
可是在东京,一惠能去哪呢?这完全就是没有目的性的搜寻啊……
和附近的警署说明了状况后,一树才发现自己着急得连衣服都忘了换。这倒正好,直接和值班的巡警说对着和这边这位女孩(?)的脸来找就是了。
可是一晚上过去,丝毫没有一惠的消息。值班的巡警只表示,要等时间到了才能向上提交受理这件事。
这时候真的对那些死板的条款无可奈何,可是又能怎样呢。
一树和幸村二人就在公寓等了一整晚,一惠仍旧没有回来。一直到了清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才打破了沉寂了一晚的压抑。
一树直接从榻榻米上跳了起来,冲到玄关猛地就将门拉开。
“老姐!你……”
急促的话语乍然而止,因为门口的来人根本不是一树期待的横沟一惠。
来者有两个人,敲门的是一个穿着正装打扮十分干练利落的短发女人,她身后站着一个同样穿着正装的男人,男人手上拿着小本子和笔,似乎打算记录什么。
女人熟练地从衣袋中掏出了证件,打开朝一树出示:“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佐藤美和子,这位是搜查一课的高木警官,请问你是秀德高中的横沟一树吗?”
“唔……我是。”
“昨天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你在哪里?”
上来就是直截了当的问题。一树还没从一夜未眠的困倦中反应过来,他盯着昨天的脸足足愣了十秒,才开口回答:“我在神奈川啊。”
“神奈川?逃课去神奈川做什么?”
嗯……可以不说吗?
“不能说吗?还是说那个时候你正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佐藤的声线压低了一些,语气里难免流露出几分威胁的意味。
这话一树听得不舒服,没有考虑直接朝佐藤吼了出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在做不可告人的事?”
说完之后他发现好像自己还真是在做不想告人的事,毕竟女装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有谁可以证明你在神奈川呢?”
这时幸村从屋内走了出来,“我证明。”
佐藤看着幸村,眯了眯眼睛,十分仔细地打量着后者的脸。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从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很模糊,是某处监控录像某一时刻的截图。佐藤指着照片上的人影,质问道:“这个人是你吧?”
照片上的画面正是近一周以前,一树和西冈真太郎在帕青哥店门口起了冲突,一惠把人踢倒以后的的那一幕。幸村也站在事发中心的外围,他正拉着女孩的手,转身欲走的样子。
幸村点头。
得到肯定后,佐藤继续说道:“那么横沟一树的不在场证明,我对你的可信度持以怀疑。”
“妈的一个劲说的都是什么鬼,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树烦躁得紧,那些不良时期的口癖下意识地说了出来,口吻显得十分粗鲁。
“西冈真太郎的尸体今天凌晨被人发现,请你们配合我们的调查。”
西冈真太郎的尸体于凌晨在某家庭餐厅后巷的垃圾堆被发现,司法鉴定死亡时间是前一日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死因是被人勒死,死后还被切掉了生|殖|器。
西冈的人品不太好,同时在和七名女性|交往,除去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女以外,甚至还有年过三十却仍旧单身的富婆是他的交往对象。
这听起来就像是牛郎店的男公关一样。
总结来说,西冈真太郎就是个仗着有颜值随意乱搞的渣男。死后被切下某个重要的部位,极大可能就是为了报复。
在警方调查下,家庭餐厅的店长西山透露了几天前在门店的对面发生过一起争执。调取监控录像后,佐藤马上着手了对监控中出现过的人的调查。
第一个查到的就是横沟一树。
一树前一日和姐姐互换身份去了神奈川,因而在秀德高中留下了缺勤记录,这更是引起了警方的怀疑。
“啧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西冈什么的那是谁?”
“你不认识他吗?那你怎么和他打起来的?”
这一次换佐藤疑惑了,按照目前所调查到的线索。可以推出这样的可能性,此前横沟一树与西冈真太郎发生过冲突,而这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