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任允看着唐溯这幅模样,折扇抵着薄唇,低低的笑了一声。
这小祖宗……
中年男子也不再多言,手一挥,那几个年轻的后生纷纷腾空而起,手中长刀出鞘,明晃晃的刀刃划出破空之声,赫然袭向唐溯脖颈。
中年男子显然不把唐溯当回事,来前他倒是听说这唐溯有多可怕,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ru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也不知道为什么至今未被拿下,可能是因为顾忌唐门,不过,他可不必顾忌,后面的人自然会处理。
围观人群一看那明晃晃的刀刃,近处的人哗的一声散了大半,只留下一些胆大的远远观看。
唐溯状似无奈,这年头,蠢货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么主动跳过来,赶着过来给你爷爷当靶子吗?
看你们傻得可爱,又帮了爷爷的忙,就不要你们命了。
唐溯抬手,手中寒光闪过,细小的尖镖呼啸飞出,噗嗤一声狠狠地刺入那群后生肩头,后生吃痛,手上力道登时一逝,长刀跌落。
紧接着又是几颗铁球袭来,狠狠地击打在小腹聚气处,轻功卸了力,闷响着跌落在地,也不知摔没摔断腿。
那中年男子见自己门生负伤,一把怒火登时把理智烧了个干净,长刀嗡鸣一声飞入手中,身形一晃。
唐溯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中年男子已闪到他面前,那长刀光华流转,散着寒气,携破空之势,带着刀风看向他的脖颈,竟是想要一刀斩了唐溯头颅。
唐溯眼一眯,身形蓦然一矮,使了一个柔韧至极的铁板桥躲过了这一击,却不立即起身,而是手猛的一撑地借力,身形骤然翻转,腿携劲风击向男子腰侧。
男子躲避不及生生的受了一记狠踢,眼珠蓦然通红,稳住身形长刀一转又是劲风袭来。
唐溯也不硬碰,足点地面飞掠后退避开刀风,手往腰后一摸,掌心现出一把刀柄缀着细碎宝石的薄如蝉翼的短刀,旋身一脚踏上身后廊柱,屈膝一蹬,借力向前一冲,接下这一击。
兵刃相接,火花四溅。
唐溯刀短,对方刀长,这一压刀,唐溯略战下风,堪堪挡住刀身,不让自己负伤。
男子借机再加三分力道,眼露杀意,寒光刀刃寸寸下压,逼近唐溯面颊。
唐溯却是眼梢一弯,深心吸一口气,手腕猛的一用力生生打开刀刃,快步后退拉开距离,右手执刀负于身前,左手背在身后。
男子看着唐溯背着左手,冷笑一声,都死到临头,还想着耍花招,毛头小子而已。
唐溯不急不恼,悠然的在男子身周打转,笑嘻嘻道:“怎么了?怕了?”
酒肆里现在空空荡荡的,看热闹的人一见似乎真的要闹出人命,生怕惹火烧身,溜得干干净净。
任允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杯子,倒了杯酒小口慢酌,饶有兴趣看着打架的唐溯,眼底似有柔水流淌。
小祖宗没问题,自己就不插手了,免得惹他不开心。
男子一声冷哼,不应唐溯挑衅,长刀一转,刀尖正对唐溯喉头,忽的身形一闪,刀身隐隐携雷电之势,嗡鸣作响。
唐溯手执短刀,不退反进,竟是用身体迎向那刀尖,饶是任允知晓这祖宗有分寸得很,也是微微一惊,险些忍不住出手。
正当唐溯就要被这长刀捅个对穿的时候,身影却是恍若鬼魅一般贴着长刀滑过。
男子一惊,暗道不好,却是来不及收力变换身形。
唐溯轻笑着,擦着那刀刃而过,手中短刀一翻转,只听一声皮rou破开的闷响,那短刀刀刃尽数没入男子右臂关节处。
仅留了那流光溢彩的缀了宝石的刀柄,和另一端被血染红的刀尖。
男子只觉得右手一阵剧痛,顷刻间,右臂卸了力道,那柄长刀当啷一声跌落在地。
唐溯笑起来依旧是那俊朗模样,眼底那分狠戾却是生生的让人打了个寒颤,笑容可掬的捏着那刀柄一转。
男子右臂顿时多了个血窟窿,随后,唐溯猛的拔出刀刃,金属贴着骨缝狠狠擦过,又是一阵剧痛。
男子痛得脸色一白,只觉得右臂仿佛离开了躯壳一般,咬牙捂着手臂,眼睛布满血丝瞪着唐溯,恶狠狠道:“魔头!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唐溯懒散的把那沾血的短刀收了回去,这种话他不知道听过多少次,早就不痛不痒当成耳边风,看着那男子一脸愤懑神情,突觉好笑:“谁让你们自己一言不合就要砍人?我惹了你们吗?我都不认识你。自作自受。”
男子脸色相当的不好看,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气的,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又骂了一句:“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你嚣张得了多久?!迟早我谢奉要了你狗命!”
唐溯笑呵呵的走过去,按住谢奉的肩膀,仿佛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亲热。
谢奉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只听一声骨头脆响,谢奉表情登时扭曲,左腿被唐溯踩着膝盖,碎了关节,谢奉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