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溯道:“只是刚好想通了一些事。”看向那一脸愤懑咬牙切齿的乌巾男子,“似乎,找到了缘由。”
“我的确如他所说,杀了不少的人,也的确在江湖上屡遭正派诟病,也经常遇着要杀了我讨公道的。”唐溯慢悠悠地走到男子身边,笑yinyin道,“不过,再怎么看不惯我,也没几个人敢真正的动手,毕竟我再怎么也是名义上的唐门少爷,没几个人想被唐门惦记上不是?”
唐溯顿了一下,看着乌巾男子咬牙死撑的模样,继续道:“我也奇了怪了,前两年几个月都见不得一个人来找我麻烦,这几个月倒是越来越频繁了——就像是有人在Cao纵一样。”
唐溯说到这里,乌巾男子的神色刹那间变了一下,随即恶狠狠瞪了一眼唐溯,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再次被唐溯打断:“可惜来的人都是些杂碎,奈何我不得。”
“于是,江湖上的人解决不了我,就想让官府出面,解决我,可又没有罪名,怎么办呢?”唐溯眯眼看着乌巾男子的神色越来越古怪,指间已不动声色的捏上了几枚飞镖,“很简单,造一个罪名扔我脑袋上就好,要明显的,还要足够的惨烈,最好是判我个斩立决什么的,让我没命翻盘……”
唐溯一句一句慢悠悠的说着,那乌巾男子却是依旧强作镇定,道:“都是你一面之词,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
“我当然有。”唐溯笑yinyin的看着人,眸中似乎含着笑意,眼底却是Yin冷至极。
那乌巾男子打了个冷噤,只觉得仿佛一条毒蛇顺着腿爬了上来,缠住了自己的脖子,对着自己露出了尖锐的毒牙,随时准备将自己送入Yin曹地府!
“蝶翼是唐门的,货真价实。”唐溯道,“只可惜,使用者,并非唐门中人。”
“唐公子,此话怎讲?”那官差听的晕晕乎乎的,忙问。
“蝶翼之所以名为蝶翼,江湖上的人都觉得是因为它独特的造型,”唐溯道,“不过,还有一点,它所造成的伤口,与普通的飞镖有所差异,但这种差异只有唐门中人用正确的方式才可造成。”
说着,唐溯手间出现了一个带着血迹的金属物件,正是蝶翼!
唐溯刚刚从尸体上取下来的。
随即唐溯手上发力,那蝶翼立即从他手上飞出,飞旋着深深地嵌入一棵树的树干上,木屑落出。
除去嵌入蝶翼的地方,两侧还有对称的切口,中间嵌入的蝶翼仿若蝴蝶身躯,切口像是一对翅膀。
“这才是真正的蝶翼。”
唐溯冷笑,有意无意看着那乌巾男子,那乌巾男子却道:“你定是故意没有使用正确的方法!栽赃陷害!”
唐溯道:“若是真要栽赃陷害,我又何必要用蝶翼?”
那乌巾男子一时语塞,唐溯轻笑着拿出另一个蝶翼,细细的擦干净那上面的血迹,递给了旁边的一名官差,道:“这位小哥帮个忙,用你平时扔飞镖的方法试试看蝶翼,自然就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些话了。”
那官差将信将疑,拿过蝶翼朝着那树用力一扔,蝶翼嵌入树干,同时那官差“哎呦”一声哀叫,手上虎口处被那锋利的镖刃划开了一道口子,满心委屈和不知所措。
“诺,不用正确方式,就是这个后果。”唐溯撇了撇嘴,又笑yinyin的递给那官差伤药,“有劳小哥了哈。”
那官差不过二十出头,一张娃娃脸,看上去稚气未脱,哭丧着脸接过了伤药。
为首的官差意识到什么,立即转头擒住那乌巾男子的手,拉过来一看。
虎口上一道新鲜的豁口,虽然已经结了疤,但是看得出来应该是近几日的伤口,而且,和刚才那个小官差的虎口的伤口一模一样!
那乌巾男子一把推开为首的官差,拔腿欲逃,几名官差连忙去拦,那男子情急之下拔刀,一刀荡开那几名官差,提气轻身腾越半空。
任允眼一眯,手中折扇脱手而出,旋转着飞向那男子小腹,竟是割开了一道血淋淋的豁口,硬生生打散了男子运转的气息,乌巾男子跌落在地。
那折扇飞回了任允手中,任允淡然擦净了血迹,重新把折扇打开,又是那副笑若春风的儒雅公子模样。
唐溯走到乌巾男子身边,伸手抓住那人头发提起来,笑眯眯道:“告诉我,谁让你做的?”
唐溯心中有了几分揣测,但不敢确定,想要得到更加确定的答案。
那乌巾男子冷哼一声,啐了唐溯一口。
“挺硬气的嘛。”唐溯挑了挑眉梢,笑yinyin的伸手捏住那人食指。
只听几声让人头皮发麻的脆响,那乌巾男子的食指被唐溯从指尖一路捏断,那几个官差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想过去把那乌巾男子押走审问,可谁也不敢上去。
“说不说?”
那乌巾男子痛得惨叫,眼见着唐溯又伸手捏住自己中指,脸色惨白,忙道:“我说!我说!”
“早说不就好了嘛。”
那乌巾男子微微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忽的一阵破空声,一支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