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武器进来,您这不是让我难办吗?还是说唐叔觉得家父不在,长留就无权干涉您在苏家庄的所作所为?”
白淇端着参茶翩然走进大堂,看了一眼唐汜柳,笑了笑,随后走到苏长留身边站好。
唐汜柳看着白淇也进来了,心下微沉,柔声道:“不敢,这次的确是叔不对,抱歉,保证没有下次。”
“那,看在唐叔的面子上……”苏长留指尖抚摸着琴弦,唇角依旧噙着那温和的笑,那眸中却是冰冷的,像是冬日离湖面结了一层薄冰,“这几个唐门弟子,长留便不废了他们心智,武林盟会在即,武器的事情长留也不计较,还请唐叔好好的,管教。”
“自然。”唐汜柳知晓短时间内定是无法带走唐溯,苏长留给了他台阶下,他自然得下去,于是起身,柔声道,“那叔先走了,唐溯这段时间……先麻烦长留你照顾。”
“自然,”苏长留笑着,“长留有些乏,便由白淇代长留送您。”
白淇应声上前,施施然一礼,道:“唐门主请。”
送走了唐汜柳,苏长留这才站起身来,看着唐溯笑道:“放心,苏家庄内,他不敢怎么样……咳咳!”
苏长留话还没说完,便是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身体不住的抖,琴险些没摔在地上。
“清宴!”唐溯一惊,手忙脚乱的帮苏长留顺气,任允端了那杯茶,待到苏长留缓过来便递到他手中。
苏长留被唐溯扶着重新坐下,喝下了茶脸色稍微缓和几分,拍了拍唐溯的手示意无妨,道:“这几日你别出苏府,等武林盟会开始就跟我和知归一起,他便不会动手。”
“我知道了,清宴你等墨迟生回来给你看看……”唐溯低声道,苏长留微微颔首。
唐溯又看着任允,抿了抿唇,站起身来伸手把人按在椅子上,任允一脸错愕,唐溯却是恶狠狠道:“别乱动!”
语毕,唐溯从腰侧摸出一个白玉小盒,小心的打开盖子,指腹往里面轻轻一抹,粘上一层雪白的药膏,轻柔的抹在任允脸上。
“死人渣打你你不会躲吗?妈的,做戏做成这样你上面加钱啊?活该。”唐溯边骂边给任允上药,又把手上那道伤口处理好。
苏长留微微侧头看着唐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鹰啸传来,唐溯忙冲了出去,刚巧背着药篓的墨迟生从那巨鹰上跳落地面,看见唐溯眉梢一挑,道:“怎么……”
墨迟生话还没说完,唐溯就拉着他冲进大堂,墨迟生险些摔了一跤,抬头就看见苏长留的脸色,原本笑着的墨迟生神色登时一黑,骂道:“苏长留!你非得累死我是不是?!”
苏长留一噎,讪讪道:“我没事的……”
“让你不准动武你就是不听!”墨迟生怒道,走过去伸手拉过苏长留的手,两指搭上他手腕,面色Yin沉,咬牙道,“再来一次,你那病得要了你的命!”
唐溯虽知晓墨迟生这话是有几分恐吓苏长留的意思,却还是觉得心头一跳,愧疚更甚。
苏长留笑道:“子佩你在,我怎会死呢?”
墨迟生冷哼一声,又挥笔写下一张药方,催促着白淇去抓药煎药。
待苏长留乖乖的喝了药,墨迟生又骂了他一顿,这才拂袖而去。
随后苏长留便回去继续办事,距离武林盟会,不过两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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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武林盟会今日在苏家庄后山举办。
苏家庄在几月前便着手准备相关事宜,场地早已开拓出来,光洁石阶蜿蜒引路。
山上挖掉了不知多少土石,平整的一片空地上一座巨大的石台静静地躺在那里。
外侧雕刻有祥云白浪,飞鹤锦鲤,浮雕Jing美,栩栩如生,似要离了那石台飞空潜湖。
周边高台耸立,最高处自是那武林盟主的位置。
细碎淡金穿透云层,迎着一众意气风发的江湖儿郎携刀挂剑,踏入这武林盟会。
唐溯今日穿着一袭月白箭袖轻袍,绘着明月青山,脚上蹬着一双云纹雪白短靴,头上依旧是那条艳红发带,坐在苏长留旁边,翘着脚不住的打着哈欠,眼圈儿下面泛着淡淡的青色,显然一夜没睡,此刻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整个人颓懒的窝在椅子里。
苏长留微微侧头看着唐溯,疑惑道:“怎的困成这样?”
柳君则依旧是那黑白两色的道袍,挽着拂尘,白发胜雪,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模样,侧头看着唐溯。
唐溯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眼睛,又打了个哈欠,道:“昨晚上做事情去了。”
苏长留愈发疑惑,似是猜不透唐溯这熬夜干什么去了,柳君则依旧那幅云淡风轻的冰冷模样,只是眉梢微微上挑了半分。
“做暗器……”唐溯摆摆手,窝在椅子上,“暗器要用完了,这不是怕意外嘛,就熬夜把有的小东西做了做。”
任允站在唐溯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