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允见唐溯打定主意不理他,也不急,反正这祖宗应该是跑不掉的,确定了不是自个儿单相思,现在心情好的很。
唐溯听着后面执着的脚步声,一咬牙侧头过去瞪了人一眼,道:“你他妈属狗皮膏药的吗?”
“嗯。”任允笑道。
唐溯:……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比我不要脸?
唐溯深吸一口气,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蔓延全身,绷着脸往苏长留的卧房走去,打也打不过,骂又不顶用,憋屈。
说起来……也不知道清宴现在怎么样了?
这样想着,唐溯不过多时便是到了苏长留卧房门口,估摸着清宴可能还在昏睡,便是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鬼头鬼脑的往里面看,却没看见应该坐在桌边的墨迟生。
唐溯心里嘀咕,子佩不是说来他先看看清宴的病症吗?怎么不在啊?
随后唐溯放轻了脚步,猫一样的走了进去,任允在唐溯关门前跟了上去,温和的笑着看着唐溯,也不说话。
唐溯往里面走了几步,转头看见原本应在昏睡的苏长留整个人都傻了一样坐在床上。
旁边的崔杼正把空了的粥碗收好,看见唐溯不请自来也没多说,只是微微颔首道了声:“唐公子。”
唐溯应了一声,轻车熟路的坐在苏长留旁边,疑惑的伸手在苏长留眼前晃了晃:“清宴?你怎么了,不会烧傻了吧?
苏长留回过神来,错愕的看着唐溯,茫然道:“唐溯?你什么时候来的……”
“……真烧傻了?”唐溯愕然,伸手捏了捏苏长留的脸,“清宴?”
崔杼默默地把碗收拾在托盘里,伸手拉开唐溯捏着苏长留的手,认真道:“少爷只是睡久了,一时间有些迷糊而已。”
苏长留哪里是睡迷糊了,分明是被刚刚崔杼一通话给炸了个彻底,整个人都是懵的,半晌回不过神,被唐溯这么一闹腾倒是勉勉强强拉回几分神智,笑道:“净说些胡话,烧傻了还能好好跟你说话?”
“清宴你这次Jing神不错啊。”唐溯笑嘻嘻的,“以前都是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有气进没气出的模样,这次不仅能坐着,还能跟我打诨,子佩医术见长啊。”
墨迟生的声音却是传来了,隐隐带着几分笑意:“这次可不是我的功劳。”
随后,墨迟生便是笑yinyin的端着一碗药汁走进来,慢悠悠道:“路上遇着了送药的丫鬟,便顺手拿了过来,清宴,赶紧喝了。”
苏长留道了声好,便伸手接过来,将一碗黑褐色的味道古怪的汤药喝得干干净净,崔杼赶忙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接下了苏长留手里喝空的药碗。
墨迟生端了个凳子坐在苏长留旁边,看了一眼唐溯,又看了一眼任允,眼梢一弯。
唐溯一看墨迟生笑得这么开心,心里登时一咯噔。
“清宴啊,我告诉你个事儿。”墨迟生慢悠悠道,“咱们唐溯有心上人了啊——”
唐溯惊得跟个炸了毛的猫儿一样,扑过去伸手死死的捂住墨迟生那张嘴,咬牙切齿道:“闭嘴!谁他妈有心上人啊!”
“啊?”苏长留微微一怔,看着唐溯一幅龇牙咧嘴想要咬死墨迟生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问道,“哪家姑娘啊?”
墨迟生笑yinyin的往唐溯手臂上几个xue位按了按,轻轻松松的掰开唐溯的手,转头看着苏长留道:“谁告诉你是个姑娘?”
苏长留:……?
唐溯捂着发麻的手臂,愤愤不平的瞪了一眼墨迟生。
苏长留迷茫的看着墨迟生:“不是姑娘?”
墨迟生伸手就把唐溯身后的任允扯过来:“诺,这个。”
苏长留看见墨迟生把任允扯过来,神情顿时呆滞,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时间脑子一团糨糊,僵硬的转头看着唐溯。
男的?
任允倒是神色如常,笑着对苏长留微微一礼,随后看着唐溯。
唐溯被苏长留看得有些不自在,觉得耳尖莫名有些发烫,侧头又看见任允一幅柔情万千的模样,蓦然站起身来,当即推开苏长留房内当窗户就跳了出去。
墨迟生笑得更加开心,心满意足的喝了口茶。
这样难得一见的唐溯真是好玩啊……
任允看着唐溯跟刚刚一样翻窗就跑,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心尖那股甜味儿却是要溢出来一样。
随后,任允对着苏长留一拱手,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找那小祖宗去了。
好不容易从崔杼那边回过神来的苏长留现在又被弄懵了,眼神呆滞,茫然的看了看墨迟生,又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崔杼。
墨迟生见人这幅模样,琢磨着清宴应当也是没看出来,奇了怪了,难不成就我一个人看出来了?
那么明显啊?
清宴脑子不是挺灵光的吗?
墨迟生伸手拍了拍苏长留的肩膀,笑道:“好了,你也别这副模样了,反正唐溯是铁定栽了。”
苏长留好不容易消化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