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幅苏家庄特制的耳塞塞到了唐溯掌心里。
唐溯不动声色的收好,将其中一幅塞到了任允手里,随后头也不回戏谑道:“白淇姐姐,记得护好清宴啊。”
话音还未落地,重新调整好气息的苏长留已将白玉箫重新置于唇边,与刚刚一般无二的曲调再次溢满临竹厅内。
唐溯和任允早已在同一时间将耳塞稳稳当当的塞进耳朵里,如同两道鬼影一般冲入死士之中,唐溯腰后短刀骤然出鞘,寒光所过之处无不一击割喉断命,任允却是没用他的画扇,而是曲指成爪,携着一股利风,沾染之处轻则皮rou破裂,重则血rou横飞。
白淇舍了她的软鞭,反手从腰间抽出另一把软剑,将意图扑杀的残余死士拦在外面,护着苏长留踏着唐溯和任允宛若饿狼一般撕开的一条血路,退出了临竹厅。
马上就要退到院落里了,白淇却是丝毫不敢放松,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劲风,一名未被清理的死士已经举着刀袭向她的命门,白淇心下一惊正欲躲开,一支白玉箫却是飞快的从她身后,轻轻的挡住了死士明晃晃的刀刃,柔软至极的转了两圈,化解了死士刀刃的力道,瞬息再进击中死士咽喉,玉箫末端隐隐染上几分血色,随后苏长留飞快的拉着白淇退了出去。
“少爷?”白淇错愕的看着苏长留,那支白玉箫正静静地握住他的手里。
苏长留捡起来那死士的刀,反手堪堪架住另一个袭向他的死士的刀刃,对着白淇温和的笑了笑,柔声道:“不能总是让你们挡着啊,别忘了我也是习过武的。”
“清宴!你小心些!”唐溯急道,他没想到武林盟这群人还安了这么多死士,一时间忙不过来,唐溯足尖点地,身形腾空翻转避开一名长老的袭击,翻身狠狠地一击飞踢袭向那长老肩头。
那长老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反手聚气一掌截下唐溯飞踢,反倒是把唐溯震得小腿发麻,落地的时候还踉跄了两步,身形明显迟缓了几分,几名死士即刻呈包围之势袭向唐溯,几步开外的任允心头一跳,眼底霎时间溢满了杀意,折扇瞬息间展开飞旋而出,同时自己身影一晃,来到了那个长老面前,还沾着血rou的手像是捕食的毒蛇一般袭向那长老咽喉。
几枚毒镖顷刻间落入唐溯手中,只见唐溯手飞快一晃,毒镖直直的扎入死士心口,一名死士临死前依旧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刀刃砍向唐溯,唐溯此刻已被逼至死角,避无可避,一脚狠狠地踹在那死士小腹,肩头却依旧被那刀刃划开了一道创口,鲜血淋漓。
好在武林盟的死士没在刀口涂毒。
唐溯知晓现在没时间处理伤口,只是往几个xue位上拍了拍让流血的情况缓解了些,又按了按伤口暂时处理,拿着短刀再次冲了进去。
必须先尽快到苏长留那边!
白髯长老看着情况有些不太妙,立刻从袖口掏出一小节竹管模样的物什,朝着天空发出了召集的讯号。
必须万无一失!
任允失了往日里那一成不变的笑容,肩头缓慢的漫开一片血色,冷漠的将那长老的尸身扔在一边。
那长老的咽喉处生生的被剜去了大半,喉管被挖断的断口像是被什么野兽的利爪撕裂了一样可怖,那长老双目圆睁,目眦欲裂,满脸惊愕的表情,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死于一后辈之手。
任允冷淡的按了按伤口,确认不影响行动后,突兀的笑了起来,衬着那沾满血rou的双手和染着血色的衣袍,活像个从Yin曹地府爬上来的嗜血鬼怪,随后,任允袭向了下一个长老。
武林盟长老共有六位,还需要解决五个。
罗棣衡带着一个长老配合着纠缠唐溯的死士逼得苏长留与唐溯的距离愈发遥远,罗棣衡见那长老的神色看上去是越来越急躁,最终,罗棣衡似乎是顾不得苏长留性命,用上了十成的功力,准备一击解决苏长留。
白淇敏锐的察觉到什么,猛的推开苏长留,自己以十成十的力道迎上罗棣衡的一掌,顷刻间被一掌击飞,落在不远处,血腥味溢满口腔,眼前发黑昏死过去。
罗棣衡身侧的长老趁此机会瞬息接近苏长留身侧,枯瘦如柴的手宛若闪电擒住苏长留肩头,听得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轻微脆响,苏长留脸色微白,咬着牙以箫为剑击向长老命门。
一柄长|枪呼啸而至,挑开了捏着苏长留肩头的手,随后泛着寒光的枪尖一抖,直袭那长老眉心。
那长老被迫后退几步,见原本近在咫尺的苏长留也被来者夺走,脸上顿时覆上一片Yin霾,待看清楚那柄长|枪后,愣了愣,脸色突然一变,大骇道:“这|枪……!”
崔杼神色晦暗不定,就算墨迟生再三强调,他还是放心不下,谁知道赶过来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心下懊悔不已,要是自己再早一步来就好了,崔杼愧疚着微微低下头,看着脸色苍白的苏长留,颤声道:“少爷……”
对不起。
苏长留常年居于苏府,本就有些闭门不出的意味,虽常年卧病在床,但从未受过什么外伤,如今痛得脑仁一阵一阵的跳动,勉强保持着清醒,看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