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死者,怕是不妥,对吧,盟主?”
罗棣衡看了一眼白髯长老,冷淡的喝了口茶,嗯了一声,俨然一幅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白髯长老心下恨得牙痒痒,面上却是半分不露,笑yinyin的看着苏长留。
向来好脾气的苏长留却是笑道:“安葬?诸位前辈刚刚出手的时候,恐怕没有考虑过苏某日后如何安葬。”
白髯长老忙道:“我们只是想带苏少爷回去问个清楚,并没有想要苏少爷性命的意思,只是唐溯突然出现,难免让人起疑,手下人怕出了什么意外,一时失了分寸,误伤了苏少爷。”
唐溯:……
唐溯憋了一口气,半晌后,憋屈的喊了一句:“喂,能不能别啥事儿都往我身上扔,老子又不是收破烂的!”
关山堂掌门人正往嘴里扔花生米,被唐溯这啼笑皆非的一句话逗得一晃神,险些被花生米噎在嗓子眼。
白髯长老笑呵呵道:“毕竟你的名声不太好,忌讳一下很正常。”
唐溯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气哼哼的靠任允身上,一幅老子不想看见这个混账的模样。
“既然事情说清楚了,那武林盟便告辞,日后查清楚了,必将给苏家庄一个交代……”白髯长老话音未落,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现在就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还是说让我来替你解释?”
一身材挺拔健壮的男子大步走进临竹厅,长眉入鬓,眼若猎鹰,俊朗面容被岁月打磨处几分沧桑痕迹,像是一坛窖藏多年的老酒,墨蓝衣袍袖口翻飞,顷刻之间便已站在了中央。
苏长留看见来人,微微一怔,随后站起身来,笑道:“爹,你回来了。”
苏妄昆见着自己儿子,眼神缓下几分,笑着让人重新坐下,拍了拍苏长留肩膀,道:“阿留乖,爹回来晚了,你不宜心神劳累,剩下的交给爹来处理。”
唐溯见苏老爷子回来了,更加放心,拍了拍任允示意他别乱动,打了个哈欠,头枕在任允肩窝处睡了过去。
任允小心翼翼的把这祖宗抱在怀里,眼梢弯起,手指捏着唐溯的发尾把玩着。
白髯长老心道不好,笑道:“苏老爷,某刚刚说了……”
“或许方某人可以为诸位解惑一二。”一直默不作声的方文睿突然开口,看着白髯长老脸上顿时布满Yin霾,笑了起来,“早在三年前,江湖上开始兴起谣言,传闻武林盟最初的盟主做了诸多让人不耻的龌龊事,这才成了武林一家独大的门派,不过不多时便平息了下去,当时许多人都当是空xue来风,武林盟也并未在意。”
“直到近半年,这股流言再次兴起,还有人流传出了诸多证据,武林盟的诸位长老便开始着手调查此事,至于为什么最后找上了苏家庄,方某人就不知道了。”
任允闻言,玩儿着唐溯软发的手微微一顿,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武林盟如此慌张……”
“武林盟对苏家庄动手并非为此,刚刚已经说过了……”
“谣言的确是真的。”苏妄昆拂袖落座,冷笑一声看着那白髯长老,“可却不是苏家庄放出去的,既然武林盟执意以为是苏家庄,那苏家庄自然也不必客气,某这就向诸位证实谣言。”
语毕,苏妄昆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一众人离开了临竹厅。
任允淡然的抱着睡熟的唐溯跟了上去。
苏妄昆提了一盏灯笼,外面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若不是打斗的痕迹尚在,刚刚的事情仿佛就只是一场梦魇。
走过了一段七拐八拐的长廊,一行人来到了苏妄昆的卧房,鱼贯而入后,苏妄昆关上了门,走到床边一个香炉旁边,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一扇暗门骤然出现在一旁,苏妄昆也不多言,提着灯笼径直走了进去。
白衣道子率先跟上,其他人紧随其后,直到在最后一个的任允也进来了,暗门这才关上。
密道修得也跟迷宫一样,苏妄昆带着一行人不知道穿过了多少岔路,终于来到了一个石室面前。
当年武林盟盟主所做的种种龌龊之事,被苏家庄初任庄主以锦书一一记下,巨细无遗,还有那位庄主尽心尽力搜集的种种证据,都被封存在这个地方。
多年以前,江湖各派纷争不断,武林盟的创始人还是个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在闯荡出一番名气后,结识了苏家庄初任庄主。
以及,现在被中原各派称之为魔教的,魔教初任教主。
当时几人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盟主武艺超群、能言善道、又是一幅豪爽性子,与温儒却不失气节的苏家庄庄主和那性子干脆、直言不讳的魔教教主很快成为好友,三人于一个阳光明媚的时候,结为义兄弟。
再然后,武林盟主提议建立武林盟来维持江湖秩序,力邀二位挚友,面对挚友邀请,两人自然不会推辞,三人合力建立起武林盟,后来竟真的成了能在江湖上维持秩序的门派。
但是,异变也从此开始。
魔教教主性子大大咧咧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