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交换条件,把名单给我吧。”
暴雨夜魔感到很满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满了名字和地址的纸张放在桌上。韩御泽拿过来看了一遍,起身往外走去。
等韩御泽走到门口的时候,暴雨夜魔意犹未尽地叫住了他:“对了,少年的爷爷怎么样了,埋在牧场的某个角落吗?”
韩御泽握着门把手,缓缓转身,又是一副春风拂面的温暖笑容:“这我怎么知道。”
暴雨夜魔的表情好像是在说,这不是你自己的故事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韩御泽一脸揶揄地说:“我的父亲是一名律师,爷爷是大学中文系教授,他腿脚不好,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城市,更不可能去打猎。故事就是故事,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难道还把圣诞老人当真吗?”
他扬起手里的名单冲男人致意:“谢谢你的配合,再见。”
暴雨夜魔:“……”
探监室的门重重关上,韩御泽听到身后隐隐传来咆哮声,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迈着轻松自得的步子离开了监狱。
他把名单交给徐队的时候,徐队惊讶不已,立刻命人去搜索这些位置。
“你没事吧?”徐队仔细地看着韩御泽。
教授拍拍徐队的手臂:“我能有什么事,你多虑了。”
徐队点了支烟,神情松懈下来。他对韩御泽道谢,如果没有教授,那个狡猾凶残又顽固的暴雨夜魔还真难对付。
“一起吃个饭?”徐队打开手机,从朋友圈里翻出一张照片,冲韩御泽挑眉,“漂亮吗,法学系的高材生,听说还认识你父亲。”
韩御泽明白他的意思,摆手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这方面的事你就不要再Cao心了。”
徐队震惊之余又一次感到委屈:“我说老韩,小御,泽泽,你有没有把我当成老朋友,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都不告诉我,亏我还让我老婆想着帮你找对象。不讲究,不够意思,没劲你。”
徐队抱怨之后,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一个劲儿地打听韩御泽的女朋友长什么样,是干什么的。教授讳莫如深,神秘的很,就是不肯透露,搞得徐队心痒得厉害。
韩御泽告别徐队,开车驶离城区,一路上心情都不错。想到徐队急切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笑。
他的女朋友是个跟踪狂,骗子,喜欢装病,涂着他送的口红,说自己是如何迷恋他。
但他的女朋友不知道,模仿这种行为,可以涉及到方方面面,在她甩着长发转身离开的一刻,跟踪者变成了目标,目标变成了跟踪者。
很多个夜晚,韩御泽都悠闲地跟在他女朋友身后,直到把人送回家。
很多个雨天,韩御泽坐在车里,透过被雨水模糊又被雨刷刮干净的风挡,看着他的女朋友骑着小电驴,把一盒盒热乎乎的饭菜送到顾客手里。
他的女朋友敬职敬业,但即便如此,也难免遇到一些耽误送餐的事情,免不了要挨骂;他的女朋友大大咧咧,即便给顾客买卫生巾和烟、被顾客提出无理要求、被劈头盖脸骂一顿,也总是用小酒窝去面对这一切。
他的女朋友晚上会强迫自己穿上裙子、化上妆,坐在镜头前怼他寥寥无几的观众。
他的女朋友很怕他,每次见了他脸上都写满了求生欲和生无可恋,矛盾得十分可爱。但即便如此,女朋友却一次又一次地接近他、靠过来,不要命地往他身边挤。
就像那些羊,明明知道怪物有多可怕,却还是不愿意离开。
韩御泽一手撑着额角,悠然看向远处牧场的轮廓,想着女朋友的样子。那双嘴唇是那么漂亮,适合亲吻和诉说爱意。
他把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熄火下车,收起钥匙,阔步走进别墅,呼唤他的小绵羊。
别墅出奇的安静,客厅里没有电视的声音,厨房里没有偷吃东西的声音。他的小羊不在卧室也不在书房,花园里也空空荡荡。
韩御泽脱掉外套,解开领带,去牧场转了一圈,连个人影也没看见。当他绕过羊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落在地上的锁。
他Jing心画上去的面具闪动着诡异的光,完美的笑容如同被定格的画面,僵硬而虚假。他捡起地上的斧子,从台阶走了下去。
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熟悉到不用开灯,也能躲开所有的障碍。
他在黑暗中静默着,仿佛捕捉猎物气味的野兽,无声无息地愤怒着,沸腾着。
黑漆漆的地窖里传来物品被劈裂的声音,那声音听上去愤怒而惊慌,让羊群又开始sao动起来。在这混乱嘈杂的碎裂声中,韩御泽仿佛听到了怪物的嘲笑……
董思瑶站在学校门口张望着,一辆车停在她面前,她的卷毛小男友跳了下来,冲她露出微笑。
有一阵子没见,小男友的气色看起来不错,人也不像之前那么瘦了,看上去在牧场的日子过得还真挺好。
董思瑶还是一贯的主动,走到跟前说:“教授没有跟你一起吗?”
高晁:“教授有事要做,我让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