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毒……很厉害吗?”
雷铮:“还好。”
高晁松了口气。
雷铮:“发作起来皮肤溃烂痛入骨髓生不如死。”
高晁:“……”
雷铮对于他的面瘫脸死鱼眼视而不见,介绍了一下房间的构造,说了一句“请您尽早休息,祝您做个好梦”,然后就走了。
在他关门之后,高晁试了一下,那两扇门却是打不开了,只得打消跑路的念头。看看身上的浴巾,已经从白变成了黑,而且两侧不知什么时候被撕裂了,从短裙变成了旗袍。
他去洗了个澡,擦干身体之后正想着要穿什么的时候,发现桌上有新的内衣和一套睡衣。
高晁不记得这些衣物之前是否在这里,反正都准备好了,就拿起来换上了。
床很大很舒服,他躺在上面睡不着,特别怀念跟统哥聊天扯淡的日子。大概是今晚见鬼的经历太赤鸡,他有点失眠。
都市传说里的女鬼,好像跟蜘蛛没什么关系,然而他见到的那个东西,他都不确定到底是鬼还是妖,邪气得很。
在他被鬼蜘蛛按在地上的时候,他依稀看到它的腹部好像有个符号。但当时他正疯狂地做“体转运动”,所以没有看清楚。凭着那转瞬一瞥的记忆,他在手上比划了一下,那个符号有点像是一朵花。
正比划着,他瞄到手臂上残余的字迹,琢磨记忆里的死变态究竟有什么意义,是要躲着,还是要跟着?那件古董到底值多少钱,蓝桥想让他怎么还……
胡思乱想了一通,高晁失眠了足足八分钟才睡着。如果统哥在的话,一定又会惊讶于宿主竟又一次打破了记录。
高晁虽然睡着,却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有个看不见脸的男人问他是不是把自己忘了,高晁的确想不起对方是谁,然后男人就把他生吞活剥了,最后只吐出一小截骨头,还很嫌弃地说怎么一股榴莲味儿。
高晁醒了之后有些萎靡,简单洗漱后,在桌上发现了新衣服。他穿上白衬衫和休闲裤,又在桌边找到一双鞋,换好之后照了照镜子,干净清爽看着跟良家少男一样,难怪骗了那么多人。
又试了一次,这回门可以打开了。他想溜出去看看情况,却不料门外竟然站着两个人。
那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四五岁年纪,一个黑发,一个银发,手拉着手仰头看他,动作和表情如出一辙。
高晁露出好哥哥的笑容:“你们是谁啊?”
两个小孩只是看着他,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随后高晁发现不仅是这两个孩子,庭院之中还有不少“人”正好奇地观察他,有的躲在假山后面,有的藏在树叶里,还有的从池塘的水里悄悄露出眼睛。
高晁:“……”
“抱歉,”雷铮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一样突然出现,“这座宅邸之中第一次住进来人类,他们难免好奇。”
两个小孩手拉手,哒哒哒地跑了。高晁:“那两个孩子是?”
“烛照和幽荧,先生的伞。”雷铮手里捧着一个古朴Jing致的四方盒子,上面有简单清雅的唐草花纹,“请随我来,我先把这面八棱镜收起来,然后带您去用早餐。”
高晁回忆了一下昨晚见到的黑白伞,耳畔回响起伞撑开那一刻的鬼哭神嚎,又想了一下两个小孩可爱的脸,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蓝桥掏出手摇铃时一样,违和感十分强烈。
穿过水面上的茶亭,又一个院落出现在眼前。雷铮走进去推开其中一间房间的门,高晁跟进去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类似藏宝阁的地方,里面收藏着的全都是古董。
雷铮来到其中一排博古架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打开手里的盒子,取出一面Jing致的铜镜。八棱各角如莲瓣造型,表面外圈是连绵的唐草,中央是带有花瓣纽座的镜纽,上下各是一朵雪花也即瑞花,两侧各有一只凤,不过左边那只已经不完整了,好像受到了很严重的磨损。
高晁忍不住问:“这个是……什么雪花双凤八棱镜吗?”
雷铮动作轻盈谨慎地将铜镜摆好,淡淡地说:“这镜子的器灵本是一对冰雪可爱的兄弟,生有祥瑞之气,摆放得当就能为主人带来好运,是极其珍稀罕有的一器双灵。可惜其中一个遭到玷污,连另一个的灵气也随之衰竭,想要再度化灵,怕是要历经千载了。”
他转过来看着高晁:“还不一定能不能成功。”
高晁:“……”涌起了强烈的自责感,而且是双倍的。
雷铮微微一笑,好像刚才什么都没说过:“请随我去用餐吧。”
高晁跟在后面,问道:“所以,那个镜子的买主出了多少钱?”
雷铮随口报了个数,高晁差点吐出小魂魂,他就是卖身还债一万次也还不起啊!
早餐十分丰盛,烟熏火腿蛋,鸡rou沙拉,金枪鱼三明治,烤蜂蜜面包……得知这些都是雷铮做的,高晁赞叹不已,对他的厨艺好一番夸奖,顺便套套近乎。
雷铮很谦逊:“不值一提。”
高晁受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