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蓝老板厉害啊,养了三只鸟,不知另外两只脾气是不是也这么差哈哈哈”。当然他还没活够,所以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
看了一会儿蓝桥喂鸟,高晁凑过去说:“老板,这是什么鸟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真特么丑爆了。
蓝桥眼尾余光扫一眼他:“你见过什么?猫狐狸老鼠都分不清。”
高晁:“……”我这就去恶补动物世界。
炸鸡一副贵族做派,悠然吃着小rou粒。虽然鸟没什么表情,但高晁就是觉得它一脸嫌弃。
“对了老板,”高晁后背突然有点疼,赶紧问道,“那位唐大夫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像快要毒发了。”
蓝桥打了个呵欠,困倦慵懒地说:“他经常夜不归宿,想走就走,想回就回,我也不清楚。”
他放下碟子,回到沙发里坐下,一脸春眠不觉晓的表情。
高晁:“别啊,你没有他的手机号吗,或者你们……神奇的物种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法吗?”
蓝桥懒懒地说:“背上的伤口,我瞧瞧。”
高晁走到他面前,转身掀起衬衫,战战兢兢地展示自己中毒已深的后背。
等了半天却没有动静,高晁回头一看,蓝桥一手撑着脸,神情淡然,双眼放空,好像穿过他的身体不知看向何处出神。
高晁:???
他弯下腰观察债主,一对小扇子似的睫毛微微垂下,掩在下面的眼神迷离空茫,像是在沉思回忆什么似的。高晁试探着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特么不会是……睡着了吧?
高晁做了个想要掐死他的动作,蓝桥的睫毛忽然闪了闪,吓得高晁往后一躲。好在这之后他又没了动静,依旧安然地“睡着”,而且还睡得很熟,高晁轻轻叫了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那睫毛真长真密,还微微翘着。高晁穷极无聊,从窗口的植物上揪了根叶子卷成细细一卷,想试试看能不能放上去。
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蓝老板忽然抓住了高晁的手腕,结束了睡眠状态。四目相对,高晁抿了抿嘴唇,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老板你这么快就醒了啊。”
蓝桥看了看他手里捏着的叶子卷:“窗边那盆草活了七百多年了。”
高晁手指头开始抽筋,特别自觉地说:“我会让管家记账的……”顺便把自己这小欠手剁吧剁吧炖了。
“蓝先生,”之前送茶的年轻男孩敲门进来,“下午茶来了!”
他进门就看到老板坐在沙发上跟那个人类“深情相视”,老板还抓着人家的手腕,气氛有些微妙。他愣了愣,歪着头不说话,眼中里却是燃起了八卦之魂。
蓝桥放开手,对年轻男孩说:“你带他去找唐大夫。”
年轻男孩把星巴克咖啡和一家有名蛋糕店的红丝绒蛋糕放在桌上,抓抓头说:“可我也不知道唐大夫去哪了啊。”
蓝桥拿起咖啡,漫不经心地将杯盖、杯身和隔热纸套上的logo图案对齐,说:“他常去的地方你总知道吧。”
男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诶?去那里啊……”
蓝桥喝了一口咖啡,再说话的时候一股焦糖的甜香味就飘了出来:“你废话越来越多了。”
男孩赶紧收起笑容:“我这就带他去。”说完给了高晁一个可爱的小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走。
高晁:“那蓝老板,我走了。”
眼下蓝桥的注意力都在红丝绒蛋糕上,已经无视其他存在了。高晁和男孩离开古董店,往蟠龙街外走去。
男孩看上去十七八岁,中等个,小圆脸,笑起来露出一对小虎牙。他说自己叫江流飞,问高晁要不要嗑瓜子,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里面还混着几个花生。
高晁拒绝了:“大街上嗑瓜子不好吧,总不能乱扔瓜子皮啊。”
江流飞立刻又掏出一个便携垃圾袋:“我当然早有准备啦。”
高晁挑挑眉,从他手里拿了一小撮瓜子嗑了起来。
江流飞很八卦地说:“你就是那个睡了雪花双凤的神棍吧,蓝先生为什么要带你回来啊?”
高晁忧郁地说:“我也纳闷呢。难道是我长得太英俊了?”
江流飞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这个不可能。”
高晁:“……”有必要这么直接吗?
江流飞笑着说:“蓝先生审美有问题,他觉得自己长得很丑,所以每当有人夸他好看,他就觉得对方是在赤/裸裸地讽刺自己,于是就很生气。你虽然长得挺帅,但在先生眼里恐怕也是蛮丑的。”
高晁:“……”不愧是特么蓝瞎子!什么鬼的眼神,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模样,好意思说丑?不要脸!
而且怪不得蓝桥那么喜欢那只炸鸡,想必那丑鸟在他眼里高贵漂亮得跟孔雀一样吧!
江流飞瓜子嗑得飞快,但一点也不耽误聊天扯淡。他说炸鸡的真身是迦楼罗,专食龙族的巨大神鸟。蓝桥的真身便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