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只有两条尾巴的时候。那时我还是个青葱小帅狐,每天都想着怎么修出新的尾巴。真是怀念啊,梦山上那只漂亮的小白狐~~”
高晁:“……”
唐浣不怎么正经地讲述了一下自己和小白狐的恋爱史,然后才拐回蓝桥和迦楼罗的恩怨情仇。那时蓝桥的日常形态还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蛇,栖息在距离唐浣老家不远的某座山中,做着有朝一日化龙的白日梦。
彼时四大洲上还有很多龙族,某一天蓝桥见到一只金色的神鸟从天而降,凶猛而庄严的姿态令人畏惧臣服。它捕食龙族,连龙王都不是它的对手。
那时还自诩龙族的蓝桥与迦楼罗缠斗了很久,经常是遍体鳞伤地回到山中休养,等恢复之后再战。然而直到龙族悉数被食,那鸟也没对蓝桥生出丝毫食欲。
最后迦楼罗因一生吃了太多的龙而自焚,身体化为灰烬,心脏于火中煅烧成一颗青色琉璃宝珠。蓝桥把宝珠带回山中,百年之后,炸鸡在宝珠中诞生了。
高晁听后忍不住皱了皱眉,说:“我怎么觉得,老板好像是很希望炸鸡把自己吃了?”
唐浣悠然地吐着烟圈,笑道:“大概是吧。”
高晁想起之前江流飞告诉他说,蓝桥用自己尾巴上的rou喂炸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所以别想着他了,他就是个老变态、偏执狂、蛇Jing病,”唐浣一只手臂搭在高晁身后的椅背上,桃花眼微微眯起来,笑容浪荡不羁,“考虑一下我吧,我绝对不养宠物,而且将会是你用过最舒服的‘床上用品’~~”
高晁放下茶杯,用死鱼眼看着老流氓:“人妖殊途,贫僧告辞。”
他起身离开餐厅,走到门外还听到唐浣哈哈大笑的声音。这个老狐狸实在太sao了,快来个得道高僧把他收了吧。
被怪鱼追了一下午,高晁觉得身心疲惫,早早便睡下了。第二天起来,外面还在下雨,这种天气实在让人懒得动弹,他在被窝里迷糊到快中午才爬起来。
吃午饭的时候,他借来江流飞的ipad上网,想看看昨晚花树街出的事会以怎样的形式出现在新闻中。出乎意料的是,除了有八名施工人员不幸溺死在下水道里之外,还有一条女司机被困地道桥下在车里被淹死的新闻。
事情发生的位置就是昨天他和蓝桥经过的那座桥下,可是他清楚地记得车门是敞开的。既然如此,司机怎么可能淹死呢?
因为这些新闻,都市传说再度掀起热门话题,除了锁龙井这陈年老话,还有个新的传闻成为花树街最新的都市异闻。
这些天雨下个不停,大家无事可做,连蓝桥都不去店里了,整日在房间里逗鸟玩,妖怪们就一边喝茶一边斗地主打麻将打发时间。为了摆脱自己渣到极致的形象,高晁也参与进去拉关系套近乎,没几轮之后他的债务就不再是滚雪球,而是雪崩了。
八卦小能手江流飞一边打牌一边说起新的传闻,说是不知什么东西借着漆黑雨天出来害人,现在花树街人心惶惶,都不敢出门了:“对三!”
高晁拿着一手“三四五六八/九十”心如刀绞:“要不起!难道花树街那边的居民不敢出门,不是因为雨大积水深吗?”
江流飞神秘兮兮地说:“有人说,曾看到有个青年,既不打伞也不穿雨衣,站在瓢泼大雨之中好像在等人。等你从他身旁经过之后,很快又会在前面见到他。”
高晁:“这不是普通的鬼打墙吗?”
江流飞:“no no no,如果你手里有伞的话,那个青年还会问你:‘我能跟你共用一把伞吗’。然而无论同意与否,被借伞的人都会神秘消失。”
高晁:“所以出门不打伞就行了呗。”
江流飞:“……”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说话间,坐在江流飞对面的小帅哥突然开始咳嗽,江流飞莫名其妙道:“你嗓子怎么了,喝点水啊。”
小帅哥眨眨眼,见江流飞毫无灵性,在桌下踢了踢他的脚,想提醒他别逼逼了。
江流飞瞪大眼睛,鼓起腮帮子:“你踢我干吗?”
小帅哥:“……”MDZZ。
江流飞还要追究,突然听到身后有个慵懒的声音说:“你对鬼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干脆做鬼去算了。”
江流飞僵硬地回转头,挤出一个笑容说:“先生……”
蓝桥不喜欢他们私下里议论鬼的事,但江流飞就是克制不住。
看到小飞飞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高晁起身说:“是我先提起来的。还记得那天晚上咱们从花树街的桥上经过时,下面有辆抛锚的车吗,当时明明没有人,可是第二天的报纸上却说司机被淹死了,我觉得有点奇怪……”
蓝桥微微挑眉,并没仔细听他说什么,而是在端详他的“大花脸”。他在牌桌上输了又输,却一分钱都没有,只能记账。妖怪们看他身上也榨不出什么,索性就往他脸上画了一堆圈圈叉叉。
他嘴唇上还有两撇小胡子,说话时一动一动的,偏偏还是一副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