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慌张的状态中,嘴里叼着牙刷,身上穿着换了一半的外套。
而另一边黄恩茹悠然的品尝着早安nai茶,配合着茶点着张怀瑾这辈子都不想看的英文原文书。
“你这个人真是,自己不起床还要拖累我!”张怀瑾抱怨着黄恩茹,无非是黄恩茹奇葩的睡姿让张怀瑾动弹不得,十天里有八天被其手脚紧紧锁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怎么能怪我呢!我又没做什么,是你自己懒好不好!”相处了一个月多的两人早已不知从何时忘记了羞涩和拘束,更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就连吐槽也是随心所欲。
“哼,就你这个睡姿我是服气的,睡睡觉居然还把手伸进人家睡衣里,简直就是女流氓!”
黄恩茹听了这话腾得脸红了起来,只好讪讪的说:“什么女流氓!我这是霸道总裁包养女主之后的经典睡姿好不好!再说反正也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摸一下怎么了,略略略!”
“空空如也?哼,没见识!等姐姐晚上回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波涛汹涌’!”
说罢张怀瑾叼着一片面包,撒腿而去!
“听说了吗,公司最近效益不好要裁员!”
“裁员?还有这事呢?怪不得最近老板总是找茬,这是逼着我们自己辞职,这样就不用给赔偿了啊”
“啧啧,真是够损的!”
……
电梯里永远是一家公司流言的发起源,同时也往往是真相的聚集地。
“张怀瑾,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张怀瑾以博尔特的速度冲向打卡机成功上垒后便远远收到老板那高八度的声音传递着的命令,这也让张怀瑾感到早上在电梯中听到的消息或许即将在自己身上应验。
“好的,段总!”
拿起笔记本和笔的张怀瑾几步便杀到老板的门前,稍微整理了一下后用食指的关节轻轻敲击玻璃门。
“进来!”
张怀瑾应声推开办公室的门,迎接她的并不是老板的笑脸或是怒颜,而是一只嘎嘎乱叫的大白鹅。
张怀瑾供职的公司是一家老牌的影视制作公司,公司的创始人老段总早已经退休回家享清闲,如今掌门人是段家的大小姐段艺璇,人称“小段总”。和老段总的Jing明干练不同,小段总被人称为“人傻钱多、嗓门大脾气大”的典型案例教材。
除此之外,在养宠物方面也是有着独特的口味。不爱猫猫狗狗、兔子爬虫,最爱的是凶悍的大白鹅。而且大白鹅是放养在办公区,像个监考老师一样四下巡逻,投射出来的那缕目光神似段艺璇。以至于张怀瑾一度认为这只大鹅说不定就像里伏地魔那条蛇一样是个魂器,储藏着小段总的一部分灵魂,专门用来监工。
“段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张怀瑾乖巧的从门缝边上溜进了办公室,毕竟正面迎击大白鹅胜算不大,万一被咬一口还不算工伤,还是认怂为好。
“哦,怀瑾呀。我找你是有这么个事,就是那谁留下来的剧本不能停,要尽快修改好了。修改完成我们就得抓紧拍摄工作了,今年投资方很看重这个剧的。”段艺璇并没有女高音来进行交流,这也让张怀瑾安心不少。
“好的,我会和几位编剧同事抓紧做的。”张怀瑾心知那份剧本的修改工作量远远超过现在剩下的几个编剧工作量,可为了生活还是要承担下来。
段艺璇摇了摇头说:“不,我的意思是说剧本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了,这一块已经给了外包团队了。”段艺璇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解约合同放在桌面上悠悠的说:“怀瑾你也在公司做了挺长时间了,不说劳苦功高,但也是兢兢业业。但公司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效益不好养不起许多人了。有些业务能外包的都已经外包了,所以你这一块公司决定不再聘用员工了。”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都很准,特别是经过电梯传言印证的第六感。张怀瑾在进入办公室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此刻的状况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震惊。
“好,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和人力部门交接一下。这两年感谢您的栽培和帮助,希望我们有缘能够再合作。”张怀瑾客套了几句,拿起桌案上的解约合同便离开了办公室。
完成离职手续,张怀瑾抱着一小箱个人物品站在大厦门前。回望着自己工作了两年的地方,只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没有记恨、没有留念,有的只是一丝即将烟消云散的记忆。
抱着杂物的张怀瑾溜溜达达来到了昨天刚刚光顾过的烧烤摊,此时烧烤摊老板正在和自己媳妇串rou串、洗蔬菜。
“哟,美女,今儿来得可有点早,我这还没开门呢!”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但那一身的肌rou块并没有向年龄屈服,而且脸颊上的一抹疤痕更是诉说着辉煌的往昔。可惜这些都长期泯没在炊烟中,和老板那风趣幽默的笑谈里。
张怀瑾放下东西坐在小板凳上,乐呵呵的回应着:“老板,我被炒鱿鱼了,你是不是今天得给打个折呀!”
老板串着rou串,头也不抬的说:“炒鱿鱼算个啥,再说你也没一哭二闹三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