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难了,证据确凿,而且还见了报,”
严希顿了顿,“这种烫手山芋,我就是接了也打不赢。”
“哦……这样啊……”
石久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能清楚的看见旁边人的脸,
“对了,那个,蒋云清把钥匙给你了么?”
说完石久就有点后悔。
太明显的废话。
“还了。”
石久很让他忘记这个话题,又转而问了别的,
“……你衬衣还在我家呢,你还要么?”
严希眼看着这人满脸小心就想笑,
“要啊,洗了么?”
石久想也没想,脱口就是一句,
“没呢,我晚上回去就洗。”
有车从旁边经过,灯光瞬间刷白了狭窄的空间。
眼角眉梢的东西清清楚楚的,混杂着一丝丝急切,或者意犹未尽。
两个人面对着面,隔着一个胳膊的距离,石久却是觉得远。
车开远了,严希的脸再次陷入晦暗,
“那好,洗完了给我打电话吧。”
还没来得及回话,石久就听见有开车门的动静,反射性的伸出手去够,那人已经下了车。
石久的手还悬在半空中,连个衣服角儿也没捞着。
也不知道那人看没看见。
嘭的一声关门响,降下车窗,外头的人正好跟自己说再见。
石久摁了摁喇叭,算是道别。
却又熄了火,重新发动,磨磨蹭蹭的,直到后视镜里连个人影也看不见。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的时候,石久开着车出了小区。
心想着这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不请自己上去喝杯茶呢?不喝茶坐坐也行啊……白送啊……
真是的,素质有点低呢咋。
带着一肚子怨气回了家,石久妈已经睡了。
开了客厅的灯,石久轻手轻脚的回了屋,把塞在柜子里的衬衫掏出来拎着去了洗手间。
石久平时在家不怎么干活,家务都是石久妈的事儿,石久蹲在洗衣机前琢磨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用,再一想这玩意声也怪大的,这要是大晚上的洗衣服嗡嗡直响这不是找挠呢么。
要是明天洗吧,总觉得窝着一股火没处撒,那小子也不叫自己去喝茶,拿他衣服撒撒气儿也行。
石久找了个盆儿,倒上洗衣ye,蹲在地上就开始搓,两三下洗掉一个扣子,在沫子里捞了半天才找着。
石久妈半夜起床喝水,听见里面刷刷的洗衣服直接吓一大跳,鸟悄的站门口,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石久。
倒也不是觉得他大晚上洗衣服像神经病,而是这个逼洗衣服洗的方式实在有病。
石久他妈上去夺过石久手上的鞋刷子,照后脑勺给一下,骂小兔崽子你看你妈洗领子的时候用鞋刷子刷了?
石久本来刷挺专心,结果后脑勺忽然遭这么一下子差点吓过去。
娘俩吵吵五分钟最后石久他妈硬是把衣服抢过去洗了,把石久气的,想着自己想给人洗洗衣服也洗不成,本来挺享受的一个时刻,结果还被自己妈搅和。
带着气儿睡的觉,石久做了一晚上恶梦。
第二天早晨起来脸都是黑的,洗脸吃饭也不跟他妈说话,都收拾完了,去阳台把衣服一收就开车上班儿去了。
工作渐入正轨,石久整天除了开会没别的事。
以前在基层当个小干部还干点活什么的,现在进入了中级领导层,决策的时候多,每天都是分析报告,开会开的石久直犯恶心。
夹着小本儿从会议室出来,都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回去的时候路过林科的办公室,那屋依旧锁着门儿。
门把手上落一层灰,看起来有日子没人了。
林科这个事今天第二个会领导还说了一下,已经准备重新从科室提拔科员了。
毕竟动静闹的太大,肯定要判刑,影响这么差,就算是判的少单位也不可能要他了。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石久对着镜子摩挲一会头发,想起衬衫的事,掏出来手机正找严希的号码,蒋云清的电话就过来了。
石久心想这小子最近怎么回事,以前想找都找不着人,现在没事光往自己眼皮底下窜。
难不成想开了?发现他久哥好了?
接了电话,结果是蒋云清跟人在大街上碰瓷儿了,打电话叫石久过去。
话说蒋云清也不小了,却一直跟没出校门的学生似地,除了赌博,丁点儿处理事情的常识都没有,有事就直接找石久。
石久有点想不通,撞车了叫自己过去干什么,交警定完责任直接找保险行了啊。
蒋云清说不是那么回事,主要是他朋友的车刚买,这不刚提回来路上就跟人擦了,俩人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怎么谈,非叫石久过去看看。
把石久磨的没招没招的,硬是早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