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大致就是希望市长跟局里面打声招呼,关心一下这个案子,到时候都不市长用说什么,局长也会揣测这里头的意思。
还说赵梓龙肯定是冤枉的,自家孩子自己最了解,虽然混了点,但也不至于干这种事。
说这话赵云其实挺没底,
赵梓龙是老来子,自己跟媳妇都宝贝的很,平时赵云上班忙,孩子就交给他妈管教,谁知道给溺成这德行,打架赌博这小子一样没落下。
眼下又出这儿事,赵云来之前坐在办公室里心思半天也觉得没准。
事发前一阵他还跟他妈那儿拿了不少钱,当时两口子因为这事直打架,现在又来毒品这一出,怎么看怎么像是前因后果。
越想越害怕,赵云生怕这事儿捅大了不好办,这才火急火燎的来找市长。
市长听完这事什么也没说,正巧秘书电话进来,俩人乔了一会去下面走访的时间,等都弄妥当了,这才开始安慰赵云。
市长的态度很明确,只告诉赵云如果孩子是冤枉的,那他就尽管放心,要相信警察相信法院,一定会明确调查公正审判,还嘱咐他没事多关心一下孩子之类的云云,总是是漂亮话说来一大堆,实际上还是不管。
有这种结果赵云倒也不是很意外,毕竟市长跟自己虽然有交情,但社会身份地位差异明显,人家是官,搁古代那就是知府,自己不过是在衙门打杂的小吏,人家自然是想帮就帮,不想帮自己也没辙。
但就是一句话的事,赵云多少还有点不甘心,又求了市长一会,越求市长眉间越紧,到后来秘书通知去开会,赵云这事也就彻底没戏了。
赵云坐在市长办公室,眼看着市长穿衣服出门,手脚冰凉。
想着这空手来直说到底是不行,看来就得从私底下使使劲了。
***
石久从来没有这么盼着下班,跟他妈上学的时候盼着放学似的。
但处里有个分析大会,处里领导都在,石久不能不去,就只能在会场闷着看表。
石久一看在前面逼逼的人就烦,心想他翻来覆去就说这么点玩意,几句话说完的事,非在这墨迹半个点,也不怕闪着小舌头。
正心烦,那人分析完了,轮到石主任讲话了。
石久一听领导叫自己,赶忙把事先准备的资料翻出来,清了清嗓子,然后给大家分析比对了一个小时。
石久本来想快点说的,但是越讲话越多,刹不住闸似的,到后来实在觉得那几个小年轻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好,这才闭了嘴坐下,听领导收尾。
散会的时候石久才发现已经过了下班点了。
手机上还有一个未接来电,看摸样是市长打来的,也不知道什么事。
等领导都走后,石久连办公室都没回,等电梯都嫌慢,夹着小本就顺着楼梯往下跑。
边跑还边给律师打电话。
好在严希没应酬,正在律师所等他。
男人讲话的声音夹着回音,回荡在空寂的楼梯间里,
随着明灭的感应灯,时有时无,气喘吁吁。
二十分钟后,石久累的一脑门子汗站在律师所门口,在外头把气儿喘匀了才好意思进门。
所里的人都走了,严希的办公室开着门,满屋子橘黄的晚霞。
石久轻手轻脚的进门,看见书柜先是心里别扭了一下。
严希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
“来了啊……”
话音刚落,肩膀后头就探出个贼兮兮的脸来。
石久垂眼盯着严希的手,这才发现他在玩手机。
又是欢乐斗地主。
屋里晦暗不堪,窗边的光线却是很好,落在手机的游戏界面上,提醒着0个欢乐豆。
石久眼看着人家出一个顺子,这伙计拆的满手单去压人家,就有点闹心。
抬眼看面前的这人还他妈扬着眉一脸狡黠就更闹心了。
心想这严律师平时看着挺聪明一个人,怎么打牌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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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久训蒋云清训习惯了,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训他两句,
“你那能这么出牌啊?他出顺子你就非要管?不还有下家么?”
“……”
“……啊..哦……你是地主啊……那你看他手里还剩那么多牌,你再等等他让他出一次啊,你这样打,你肯定被闷……”
“……”
“妈呀..这么打就更不对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心理战术你哪能出小的,这牌必须上二拦下他,然后把发牌权争回来!你是地主啊!地主啊!”
看严希打牌把石久气够呛,说完又觉得自己正巴结人家,这态度不大靠谱,又语重心长的教育他,
“小严啊,虽然我牌打的也不怎么好,但在这方面总是比你强些,所以我还是稍微有点资格说一两句的啊……这打牌虽然是休闲,但也是要用脑子想的,要用心的,你得记每个人打了什么,还要琢磨他什么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