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这样说他!
“你眼睛有毛病?”
“有毛病的是你啦!”小桃扯直了喉咙大吼!
榻上的凌珑终被惊动,轻yin着撑开眼帘,“好吵!是谁啊?”
“陛下——是我!”小桃面对凌珑,态度立即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我来服侍你梳洗,可是这个人好凶哦,要赶我出去呢!”小桃指着齐玉铭,捉紧时机告御状。
齐玉铭讶然张了张口,早听说后宫的男人为了争宠,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他今天真算见识了。
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闯荡江湖那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小桃想跟他斗,还嫩着呢!
俊眸眯起,狡慧的光芒一闪而逝!
故作惊诧地抿了抿唇,“珑儿啊,这么没规矩的奴才,该不是宫里调教出来的吧?”
“你——你竟敢骂我是奴才?!”小桃顿时气地七窍生烟,腾空跳起来就想揍人。
“住手——”凌珑断喝,“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你皮痒了?”
“陛下……?”小桃委屈地退回原位。
“出去!”凌珑不耐烦地往门外一指,“朕今天不用你服侍了。”
小桃身子没动,眼圈一红,豆大的泪珠在睫毛上滚来滚去。
凌珑见状有些心软,放柔了声音道:“你别在这里胡闹了,快去准备启程吧。”
“是!”
小桃不敢再多言,垂头丧气地走出去。
齐玉铭跟过去关门,忽然附在他耳边贼笑道:“今天是小惩大戒,你以后最好少惹我,否则,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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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凌珑打典妥当,下令队伍开拔。
齐玉铭拜别了父母,随凌珑坐上马车。
梨园上下倾巢而出,十里跪送,江雨葶眼泪婆娑地目送着队伍,直至什么也看不见还在依依不舍地张望着。
从枫城到乌及镇起码有五天的车程。
一路上,小桃和齐玉铭都与凌珑同乘一辆马车,两个人明里暗里较量了几次,每次均以小桃的惨败告终。
凌珑虽然看出他俩私底下波澜暗涌,但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聪明的女人最好少管,否则只会越管越乱,左右不讨好!
这天,已到乌及边界,乡间浓郁的泥土芳香不时扑鼻而来,从车窗望出去,随处可见农庄炊烟袅袅,水田绿意盎然,一派生气勃勃的怡人景象。
“百姓的生活,似乎越来越好了,这样的太平盛世,真希望能让它永远持续下去。”凌珑喃喃自语,放下竹帘遮住高挂的艳阳。
宽敞的马车内,凌珑居中,小桃与齐玉铭对面而坐,桃花眼不时恶狠狠地瞪向齐玉铭,齐玉铭也懒得理他,自顾闭目养神。
凌珑忍着笑道:“小桃,你的眼睛生疮疾了?”
“没……没有!”
小桃急忙停止发射无形飞弹,继续未完的禀报,“董若兰大概觉得丢脸,并没有马上回京,改道往南洲去了。但已经有人飞颌传书给摄政王,我的部属遵照陛下的旨意,只是查看了信中的内容,就原封放飞鸽子了。”
凌珑满意地点点头,“那么摄政王接到密报后,有何反应?”
小桃摇头道:“摄政王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不肯追查皇家的公主,好像根本不在乎女儿的婚礼被人捣乱似的。”
“哦……居然这样都能沉得住气?”
凌珑蹙眉,沉yin片刻,道:“朕总觉得,她似乎在酝酿什么大Yin谋,竟连女儿被人欺负了也无暇理会。”
“呃——”
小桃不知怎么地马上兴奋起来,两眼发光地挪近凌珑,“原来陛下这次去抢亲,其实是想试探摄政王啊?我就奇怪嘛,陛下何必为了救一个男人,劳师动众,把事情搞得那么大啊?”
小桃故意提高了音量,得意地将眼角飘向齐玉铭。
后者若无其事地假憩着,连眼皮也没动一下。
现在,他与凌珑之间的感情稳如山岳,已经不是旁人几句话就可以动摇的了!
小桃无趣地收回视线,打个哈欠,将纤腰靠向凌珑。
凌珑看到他眼睛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关心问道:“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嗯——”
小桃点点头,昨夜他通宵都在想法子对付齐玉铭,当然是没睡好了!
伸个懒腰,撒娇地道:“陛下,抱我睡一会嘛。”
凌珑尴尬地看看齐玉铭,轻声道:“你自己坐着睡就好了,要不,朕命车队停下来,让你下车提提神?”
“不要——”
小桃撅撅嘴,手按着腹部,“我肚子痛,走不动的啦。”
“怎么会肚子痛?昨儿个吃错东西了?”
凌珑不由紧张起来,“那儿痛?”
“这儿痛……这儿也痛……啊——还有这儿……呜呜肚子到处都痛呢!”
小桃胡七八糟地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