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名字吗?”
在陆祈渊拿起笔埋头苦干的时候,贺继宇上上下下瞧他,这孩子从身高上完全看不出来有十岁,最多刚过一米,而他十岁的时候已经有一米五多了。
很快,小孩写完,贺继宇拿起一看:陆祈渊。字写得很不错,不像出自十岁小孩的手笔,比君少城都写的好的多。
从陆祈渊的外貌和语言不难看出他不是地道的国人,中文差一点很正常,但明明字写得这么好,话却说不清就有些奇怪了。
君少城差贺继宇去厨房端饭,自己跟陆祈渊交谈:“今天晚上你就先住这儿,要是明天家里人找,你就得回去了。”
陆祈渊看着他,半晌,眨眨眼睛忽然微笑了下,随后冲他点了点头,说:“Gracias, seor(注1)。”
君少城虽然没听懂,但回了他一个嗯。
陆祈渊抱着碗喝粥时,贺继宇想起小提琴的事儿,试探着问:“你刚刚说小提琴坏了,怎么回事?”
话音一落陆祈渊身形便顿住,他慢慢拿下碗,露出来的小脸上眼睛又泛起红。君少城皱眉,威胁性地踹了贺继宇一脚。
陆祈渊似乎在整理情绪,他看着桌面,眼泪并没有落下来,没多久神色变平静后,他抬起头艰难地说:“我、弟弟,告诉他,他碎了,摔碎了、卧的小提亲……”他看着面前两人,“我弟弟,为什么?”
两个听众相互望望,决定结束这个话题。
君少城去厨房洗了个碗回来,贺继宇跟陆祈渊的关系居然有了质的飞跃,贺继宇叫他渊儿他也应声,前者拿着本山海经给他讲里面的Jing怪,后者听的入迷,连贺继宇把他圈进手臂里都没有察觉。
君少城看了许久,不承认自己连个小孩的醋都吃。
后来陆祈渊听着故事睡着了,贺继宇把他抱进客房,安置好后回到自己卧室,就发现君少城正盘腿坐在床上看。看得很认真,还津津有味地咂着嘴,任别人怎么逗,他都不理。
贺继宇咧起嘴笑:“有什么好看的?来,我给你演,保准演的惟妙惟肖。”
君少城听见终于瞧了他一眼,贺继宇趁机抽走他手里的书,手一挥丢到不知哪里去了,同时左手捧着他的后脑勺整个人欺身上前,将他按倒在床上狠狠吻住,后者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伸进他下面的右手弄得急喘一声,瞬间什么力气都没了。
次日,本以为会出现的寻人广告和寻人广播并没有出现,小区整个如往日一般平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而君少城两人也正处于高考完后的慢慢暑假,除了一些零散的打工,没有任何事干。三人在楼下树荫啃完了一个西瓜,人群来来回回没一个人发现他俩带着别家的孩子。陆祈渊顶顶鼻梁上的墨镜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跟两个闲散人士坐在椅子上看别人走来走去,这墨镜是君少城的,对他来说稍微大了点,他的头发很柔软,随便一睡就呆毛四起,梳都梳不整齐。
贺继宇丢掉西瓜皮,扭头问陆祈渊:“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陆祈渊抬眼,两个人都定定地看着他,仿佛只要他说就一定会带他去似的,他歪头想了想,谨慎道:“Par-Parque de diversiones(注2)……”
君少城掏了掏耳朵。
“游、乐园……”陆祈渊说。
君少城:“还自己翻译呢~”说着他站起来,一拍手道,“游乐园,就游乐园。”
贺继宇骑着自行车带两人去市里最大的游乐园,外面一圈一圈地转。
“看!”君少城指着远处呼啸而过地尖叫人群,“那就是过山车,那个很好玩。”说完他又指着旁边的巨大设施,“那个是摩天轮,没什么意思……”
这个游乐园很大,建在江边有一部分去不了,贺继宇就到尽头停下然后往回骑,一来一回要将近半小时,但好在天气不错,河边风光美极,车开得不快但也带起阵阵微风,将陆祈渊头发一掀就成了大背。
第一趟在半路停下,给陆祈渊买了个棉花糖,可是车刚骑出十米远就被风吹起糊了君少城一脸。一趟结束,君少城在路边拿矿泉水洗了把脸。
第二趟也停了一次,三人一人搞了杯柠檬茶,陆祈渊特意留了一半给贺继宇,说他骑车累,结果却被君少城抢着喝了,说我拿脸接你的棉花糖,我劳苦不劳苦、功高不功高?
第三趟正要开始,君少城说想抽烟,手里刚点燃,又在路边发现一个即拍即洗的拍照店,于是非拉着几人过去说要拍照留念。陆祈渊对什么活动都来者不拒,摇头晃脑跟在他后面跑,贺继宇虽不太愿意,但也没拦着,等两人找了几块石头站上去后,上前抽出君少城嘴里的烟,说:“不美观。”然后自己叼着站到一旁去了。
摄像师咔嚓咔嚓几张,完了说,等十分钟就能拿照片。
“你要不要自己拍几张啊?”君少城问陆祈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样?”
陆祈渊想起一张照片好像要十块钱,于是摇头,君少城兴致不减转去劝说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