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让本王有什么话说?”娘炮被林岽一把推开,任壬瞟了一眼娘炮的脖子,唔,是个女人。刚刚推的时候摸的地方是什么来着?胸?她没反应的吗?
果然,只见娘炮涨红了脸冲上来张牙舞爪,被身边一个清眉目秀的拉到一旁。娘炮嘴里不服:“熊兆麟,你别……别拦着我,我今天非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
偏林岽好像什么也没注意到:“哎,军师,今天谁招惹你了,怎么……这天也没下雨啊,你脸怎么Yin成这样,谁?把你怎么了?你跟本王说说,本王为你两肋插刀打死他个不长见识的。”
一旁有个看上去很阳光的十分忧伤道:“我安安静静也就罢了,偏军师耳朵是招风耳,刀子眼却是剁不了不长见识的人,所以正生气呢。”
林岽:“……”我那不就是举个例子突出特点嘛,至于这样不?我妹子面前奚落我很高兴?“走,不要理这群人,我们找老赵要马去,他这个人啊,我刚刚跟你说过,千万不要跟他对视听到没?不过你这头挺累赘的,还有你这鞋,怎么招也得换身衣服,等会儿把马牵出来,给你挑一头温顺的,千万不要吓它,也不要骑着过洼地,两只手怎么着都得抓紧了,抓紧缰绳,不然跌下来有你哭的,还有……”
任壬同林岽走着,感觉身后的目光有同情有钦佩有打量有深思。
傍晚时分,任壬独自一个人骑着马回到公主府。见到程贤就哭出声来,吓得一众家仆愣了半天。程贤连忙让人把马牵到后院去,搀着任壬进屋歇着。
“完了完了,你看看我是不是散架了?唉呦,今个儿我可算见识了,理亲王就是一变态,牵着我的马绕他那马场整整十圈,最后一鞭子可没把我魂吓出来,幸好我聪明抱着马不放,趁势跑了回来,哎,还有没有吃的,我饿了呜……”
看任壬狼吞虎咽,程贤关心道:“难道人家就没留你吃顿便饭?”
任壬咬着一块蛋饺,恍惚想起林岽说过晚上会宰羊请她好好搓一顿,还有好酒,这一顿跑忘得干净。任壬夹起一块牛rou往嘴里塞,拼命把眼泪逼回去。
吃完打了个饱嗝。正准备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外面管家进来说:“理亲王今天在马场弄了个全羊宴,有酒有rou十分尽兴,说公主不在怪可惜的,就把剩下的一些羊rou全都送过来了,还热乎呢,公主要不要现在尝尝?”
“要,当然要,为什不要,”任壬红着眼眶,想起马场里面的娘炮,心里念叨无数句“祝你酒后乱性”,“端进来,把今天晚上值班的都叫过来,就说公主有赏。”
两天后,京城里悄悄流传起理亲王是断袖自家军营里养着小白脸的小道消息。
寒食节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朝作轻寒暮作Yin,愁中不觉已春深。雷惊天地龙蛇蛰,雨足郊原草木柔。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chao。说的正是四月初四。寒食节皇家祭陵,四海瞩目,不仅任壬作为太后收养的公主要参加,皇帝还特地邀请了几位邻居——番国的鄂鲁王子、羌地的首领及首领夫人、韦国二皇子和荒泽女祭祀。
皇室为此从三月底就开始做准备。寒食节所要用的吃食,寒食粥、寒食面、寒食浆、乌米饭和饧饼。乌米饭尤其麻烦。首先要将新鲜的糯米泡半个时辰,再下锅蒸煮,水要放少。期间准备好给糯米染色的材料,有红蓝草黄花汁枫叶等等,将这几种草分别加入水熬制,出来的颜色汤好看极了,还要用虾米猪rou等熬成高汤,浓浓的洒进发硬的糯米饭,再分别浇上准备好的颜色酱汁,鲜香软糯,馋哭了围在公主府外的小孩子。
皇宫酒窖里,司膳房和御厨们在找寻美酒,登记造册以作准备。京城中,大门小户个个脸上挂着笑容,欠债的判刑的发财的当爹的,就算是寒食节是祭奠先人,但是人家邻国都过来看热闹了了,总不能让人家看哭脸不是。
任壬面对着前方桌案上堆得高高的礼仪流程,心底还是暗暗庆幸,寒食节当日,国宴安排在晚上就半个时辰,中午欣德公主会在镇国公主府里头邀请大官级别夫人小姐赏花,也是宴席。任壬只要亮张脸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至于公主要选媳妇选才女,这就跟任壬没什么关系了。至于一大早,任壬必须寅时起床,赶去任府参加任家的祭祖,卯时整又要去参加皇室成员的祭祖大典,任壬知道自己是凑数的,可有官职名头在身上压着,病了都要去。
任家的祭祖,其实全员静肃,洗手净脸上香,再听家主说几句就没什么了。一切流程走完,任壬以四房三小姐的身份同任家上下叙叙话,其间裴氏悄声告知,说托她办事的那位亲戚因为自己没考上,对任壬很是不满。任壬也没有在意。将近卯时还有三刻,任壬起身就得走了。大太太起身相送,众人亦跟随至门口。任壬上马往自己府上赶。
卯时整,皇室众人皆在宁寿宫口聚齐,随太后上马车一同前往陵墓之地。辰时整,祭典正式开始。由小太监捧脸盆毛巾为在场各位洗手净脸,太子点香,公主及亲王点烛,由礼仪太监监礼,三跪三叩首三次上香,上香完毕,皇室宗亲亲奉贡品,然后由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