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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换最凶神恶煞的云厄来么?
摇头,将偏到天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看着哭的越发凄惨的苏宓,突然想到了皇上出去时的吩咐,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皇上明明交代了她醒了就马上说的!都怪云墨云青,一直告诫自己皇上有多在乎这姑娘,自己太紧张了!
完了。
上个月的鞭痕还没好,又要去刑堂领罚了T^T
云暖:“姑娘,皇上吩咐了,你若醒了就去隔壁屋子……”
“哇!”
还没说完,苏宓哭的更厉害了。
兰玖大混蛋,不让自己和婶婶道别,还一起来就赶自己去别的屋子!
“说隔壁还空着让姑娘自己去装扮!”
云暖语速极快的将后面的话说完!圆圆的杏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苏宓,浑身都紧绷了,呼吸也停住了,比大师傅来检查时还要紧张,皇上的话已经说完了,这位还哭不?
苏宓哭的厉害,眼泪怎么可能说收就收?不过却没之前要哭的天崩地裂的气势了,慢慢的脸上只有残泪,人还抽噎着,但已经爬起来穿衣了,云暖连忙上前服侍。
皇上好厉害!
人都没出现就已经把人哄好了!
…………
及至午后,云暖服侍苏宓睡下了,细细将她被子拈好,又嘱咐门口守着的人紧醒着,才无声出了屋子。走过走廊,再下一层木梯,踏上二层走廊时云暖声音放的更轻,走到一扇敞开房门的屋子,视线低垂,恭身请安。
“皇上,苏姑娘已经睡下了。”
而屋中兰玖正玉笔朱砂阅奏折,在春河村耽搁了几日,案上的奏折已高叠至头顶。听到云暖的话,兰玖不急不缓的将手中奏折看完才抬头,放下朱笔,身子倚进椅背,脸色微微倦怠,颔首,“进来。”
云暖闻声入内,视线始终低垂,下跪,兰玖没问,云暖自发交代。
“苏姑娘辰时末起身……”
将苏宓什么时候起身,甚至于哭了多久,怎么挑陈设怎么装扮屋子甚至午饭用了多少都交代的一清二楚。末了还道:“也遵照皇上的吩咐,苏姑娘所见陈设,全是倭角的。”倭角是指方形家具尖锐都凹进去。
小东西太傻,不熟悉的地方指不定要撞成什么样呢。
听完云暖禀告,兰玖皱眉:“哭了一刻钟?”
云暖肯定点头。
兰玖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这哭包,只要真伤心了,再怎么吼她都没用,她只要哭起来,只要她抗拒你,口舌说干了她都一句都听不进去!幸好她对云暖并不是太熟悉,是生人,生人说话她不好意思无视,总会听一些进去。
而跪在下面的云暖第一次怀疑自己最优秀的耳力。
刚,刚才听到皇上松了一口气?
难道皇上是怕她哭才躲着不见吗???等等,你既然怕她哭又为什么要做呢???
云暖傻了,第一次体会了云墨云青难言的心情……
…………
苏宓是在晚膳十分才见到了兰玖,侍女正在布菜,兰玖踩着一走廊的夕阳进了屋子,苏宓抬头看去,俊美依旧,但两人相伴数年,苏宓还是一眼看到了他眸色深处的疲惫。他在春河村这几日,朝中的事情怕是累积了许多了……
抿了抿唇,起身,向兰玖走去。
兰玖停下,静静看着她朝自己而来。
苏宓走到兰玖面前停下,鼻尖萦绕的是他的味道,热烈又霸道的味道,指尖微颤去解他的外裳,相伴数年还是胆怯,这人的气息太霸道了,稍稍不在意连身心都喘不过气了。兰玖静静看着苏宓的动作,夕阳中眸色碎了点点金光,嘴角微扬。
而后两人坐下用膳,苏宓眼疾手快的抢了侍女的活,为兰玖盛了一碗莲子汤,讨好的送到兰玖手边,烟波大眼弯成了月牙,殷勤道:“今年的初莲呢,您试试。”兰玖抬了抬眼皮,嘲笑道:“你摘的?”
苏宓一下子收回了爪子安静用膳。
哼,借花献佛都不行!
即便现在在船上,兰玖也不会委屈了自己,这菜色,也是苏宓家中比不得的。苏宓起筷,却不知道该吃什么,许久没看到这般丰富的菜色了。rou菜十二道,素菜八道,另有汤品四道。苏宓视线在熏肘小花肚和五络鸡丝上徘徊,先吃哪个呢?
苏宓还没夹菜视线却一顿。
等等,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苏宓和兰玖用膳用了太多次,就算再不懂,长年累月下来,每次总有几道菜是自己不碰的,都,都是为男子补Jing元的,现在怎么没了呢?
苏宓一边慢慢品汤,一边自以为隐晦的去看兰玖腰下某个部位,好像除了第一天,他让自己用手帮他解决了一次就没动静了?夜夜笙歌的主现在清心寡欲了?瞧着不像阿!苏宓眯着眼,越看越认真。
巴掌大的小脸将她脑子里想的完完整整的呈现了出来!
兰玖手一紧,手中玉筷发出断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