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素着一张小脸未施一丝粉黛,仅烛下轻低头就叫人移不开眼,烛光浅浅印在她的脸上更添了叫人心痒的朦胧。她和星月到底是不一样的,虽然模样像了十成十。
应该说,她比星月更加吸引男人。
不管怎样的男人,心里总有一些霸道存在,而这样的霸道,决定他们喜欢柔弱顺从的女子,如果这个女人还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那就是见一面就心心念念了。也怪不得皇上要这般寻她了,皇上的性子那是真霸道。
纪老夫人见兰玖的次数不多,也就寥寥数次而已。
但这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强势的人,虽然他是少年帝王,虽然他是年幼登基。也只有江家那群被权势糊得眼盲心盲的人还一直认为幼主没长成,殊不知真龙早已可以翱翔天际,当断不断,自然要付出代价的。
苏宓小口小口喝完了汤,虽未餍足,但腹中饥饿好歹缓了一些,不再火辣辣的疼了,抬头欲和纪老夫人道谢,谁知刚抬眼就看见了她眼中的严肃,微挑眉,诧异地望着她。见苏宓喝完了汤,纪老夫人也开始了正事。
竟是一点都没隐瞒,将兰玖这几日做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苏宓:……
完全惊呆了!
锁江又声势浩大的找人,苏宓真的没想到兰玖会做到这个地步!听到纪老夫人说官兵还在外面昼夜不停的找,连忙起身,快速道:“您能带我去见他吗?”
纪老夫人:“你真的想见他吗?”
苏宓不解,这是自己想不想见的问题么?“外面那么多人找我,劳民伤财,我没事,得快让兰玖停止呀!”
纪老夫人却是拉住了苏宓的手腕,力不重,只是轻轻的握着,看着苏宓的眼,道:“他是天子,这点阵仗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我现在问的是你,不是因为旁人如何如何,是你自己,你想见他吗?”
“无关其他任何,你自己的选择。”
“我自己的选择?”
苏宓茫然重复了一次。
苏宓从未自己选择过什么,从离开春河村开始。裴泽,兰彻,兰玖,都是霸道的性子,不过有的明有的暗,都是强势的人,容不得一点反驳,苏宓已经习惯了顺从,习惯了旁人说什么就做什么。
当你和别人只差一点的时候,你还想着反击追赶,可若差了太远,远到犹如天鉴不可跨越的时候,只能顺从,只能听话。
纪老夫人看清了苏宓眼底的茫然,心里叹了一句果然。
这孩子是个软和人,皇上是个霸道人,肯定是她什么都听皇上的。
看着苏宓的眼,说的轻松又郑重。
“这里是纪家,你可以做选择,不管你做什么选择,纪家都可以保你安然无恙。”
第30章
云墨无声入内, 对看过来的福顺摇了摇头,隔着紫檀描金九龙戏珠的屏风微微探头看向上面的兰玖, 见他端坐挺背,正坐在案前低头疾书,剑眉轻锁, 案前奏折又已高叠。云墨看了许久,又无声退了出去。
几乎是刚出了屋子就几个飞奔, 迅速下了一楼,径直进入了一个屋子, 几步走至床前,将床上睡的醉生梦死的人给拉着领子扯了起来, 绷着脸将他给提到了甲板上, 直接将他抵在船弦,冷着声音道:“配药!”
徐太医被云墨从被窝里抓了出来,现在又抵在甲板上, 好明显的意思,不配药就要被丢下去是不?也来了火气,耿着脖子道:“你有能耐就把老夫丢下去, 你自己配!”
云墨咬牙。
“皇上已快四日未睡了, 就喝了酒, 其他东西一概都没进食, 宫里又送了那么多的奏折来,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的!你平时不是很爱配莫名其妙的药么,现在要你一副药就那么难?只让皇上睡一觉而已!”
眯眼, 手劲更重了,直将徐太医勒的喘不过气来。
“你倒是睡的安稳!”
徐太医:“什么莫名其妙的药?嘴巴尊重点,老夫那是研究疑难杂症疑难杂症!!!”
云墨:重点是这个吗?在你眼里,皇上还没有的药重要是吗?!
云墨被徐太医这话说得嘴角抽搐,徐太医趁机挣开了云墨的钳制,理了理被云墨揪出了褶子的里衣,翻了一个白眼,道:“又不是什么神药,这安眠的药随便哪个大夫都配得,你去澜州城找个大夫不就完了?大不了熬药时老夫帮你检查一遍就是了。”
“反正这霉头谁碰都行,我不去!”
云墨:“你平时触皇上的霉头还少了?”
徐太医:“那怎么一样?!”
“皇上现在还能忍耐,那是因为一直没有结果,你就祈祷一直找不到人吧,一旦出现最坏的那个结果,一定是天翻地覆。皇上现在就好比熔岩已蔓延至顶端的火山口,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爆发。”
“这个时候去招皇上,一定是找死!”
拍了拍云墨的肩膀,说的语重心长。
“年轻人,老夫在皇上身边纵横这么多年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