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有修补元婴的丹药。”
“不用,”宿歌面容严肃,冷漠中夹杂着一丝Yin测的狠厉之意,“我去把应霜平的元婴,挖出来。”
那个占有了孟亦元婴的人,不该如此完好的活在这世上。
孟亦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是属于他的。
肮脏低贱的人,不配拥有。
薇罗仙子闻言大怒,纤纤素手指着宿歌,厉声厉声斥责道:“你……简直胡闹!”
宿歌凝视床上躺着的孟亦,神情平静:“我是认真的。”
“荒唐!你以为你这么做,应霜平被你挖了元婴,出了事,他日宗主出关,会放过你,会让你好过?!你有几条命能让那半步飞升的大能斩杀?!”况且,宗主下一次出关,那“半步”二字,恐怕就要划去。
愈想愈是娇颜愠怒,自收了宿歌为徒至今,薇罗仙子还是第一次如此责备教训于他:“当初那事你自己也清楚是怎么回事,谁先提出刨元婴的?是宗主。难道这还不足以见得他对应霜平的看重?你若是真这么做,就是在找死,东陆内,还有谁是宗主的对手?!”
宿歌却已然不顾,决然道:“那也不得不做。”
“不得不做?好一个不得不做,”薇罗仙子怒极反笑,“我的好徒儿,你仔细想想,当初对孟亦下手的,可不是应霜平,是你们几人。”
宿歌闻此,峰眉拧起,心下大震,道心险些不稳,喷出一口血来。
薇罗仙子虽说怒极,却又不可能不顾忌爱徒。此刻见他眸中雾气弥散,立时执起了他的手腕查看,发觉他经脉丹田内灵力紊乱,心中大骇,往他体内输送着淳厚的冰灵力,旋即又喂他吃了颗极品定心丸。
宿歌心魔稳住。
薇罗仙子这才松了口气,只得好言道:“就算不为别的,为孟亦着想,你也不能对应霜平下手。先不说我们有没有宗主的能力,将他人的元婴无排斥地移入另一个人的身体中,便假设我们成功了,你以为宗主出关之时,既是不放过你,又怎会放过孟亦?”
见宿歌神情终于有所动摇,听进了自己的言语。
知晓徒儿如今软肋便是孟亦,薇罗仙子便又说道:“等到那时,宗主震怒,平了九曲峰与苍殿,你说说,你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宿歌明白,无论师尊薇罗仙子说何作何,都是为了他好。
从薇罗仙子的角度而言,她本是可以斩草除根,直接杀了孟亦了事,然而这并非治本之法。先不说那玄温宗主究竟还在不在意这个被他亲手废掉的徒弟,只说孟亦的死亡,给宿歌带来的不一定是清醒与冷静,而是有可能让他心底的痴念发酵成为不可控的癫狂。
这也是为什么,五十年后的她仍旧问了宿歌是否想要与应霜平结为道侣的问题。她那时便告知他若是选道侣,自己看着孟亦处处合适。
从根源上解决宿歌心魔的手段,就是他能与孟亦两厢厮守,共度茫茫此生,若是有幸成就飞升,自是更好。
宿歌听闻薇罗仙子劝说,忆起当年,那宗主玄温衣衫缥缈,神情威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我徒应霜平身体有碍,需替换元婴以保性命。应霜平的资质乃是风属性单灵根,若要换元婴,则需换取同为风属性单灵根之人的元婴才可。
没错,应霜平也是风属性单灵根。
只是他的灵根十分细弱,灵根不纯掺有杂质,且悟性天资不佳,因此,好好的上等天灵根资质便成为了中等品质的普通灵根资质。
话说到替换灵根之事,单灵根这等资质本就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就连鸿衍宗这般扬名万里的一等宗门,待到每回招选弟子之时,也并非可以次次都招到单灵根的弟子,更遑论是变异属性的风灵根。
宿歌脑海中,风属性单灵根的人,细数附近无数宗门弟子与散修,拢共也就孟亦和应霜平二人。
宗主玄温乃是火灵根,他座下三名亲传弟子,只有灵芮是与他同属性的火灵根资质。
于是宿歌猜测,玄温是要挖出自己大弟子孟亦的元婴。
果然,那玄温面容平静雍然,对他道:“你欠我一条命,帮我擒住涵儿可抵。”
看看,说着这般绝情绝义的话,却还敢叫那人“涵儿”。
那时,宿歌也有想过,凭借玄温渡劫后期大圆满的修为,抓一个刚刚踏入元婴后期的孟亦,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为何却如此兴师动众,不仅找了他,还找上了凌霜剑宗柳释,一齐动手。
但是修真之人最看重因果之论,他欠了玄温人情,修者若是欠下因果,于修行无益,于大道无益,还是早些还清为好。再加上自己心底那不可明说的丑陋心思,他不敢面对本心,怯于承认倾慕了孟亦,甘愿蒙蔽自己。
于是他选择听从玄温要求,擒住毁掉孟亦,抵做人情。
后来之事,如今的他不敢再深想。
薇罗仙子确认宿歌冷静下来,不会做出不理智之事后,将自己原本准备好的极品静心丹药拿给了宿歌:“这个你先拿着,心魔翻涌之时咽下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