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万一又生气怎么办?可此刻又有细微的声响传来,齐琅薄唇微抿,他就瞄一眼,没事儿他就悄悄走就行了。
于是,齐琅将后殿的门无声无息推开了……
……
而另一边,太后挥退了众人之后,等身边只有一个嬷嬷,抬起手就要将所有的东西给挥掉,可到底理智还在,如果她真的在新帝来了一趟之后大发雷霆,怕是不用等明日,宫里就会立刻传出她与新帝果然出了问题。
太后咬着牙,恨恨让人将这一桌几乎没动过的晚膳给撤了。站起身,嬷嬷连忙跟了上去,“娘娘,您……没事儿吧?”
“哀家瞧着像是有事?”太后深吸一口气,坐在贵妃榻上,脑海里闪过先前新帝喝的那一口,眯眼,突然转向嬷嬷:“那包药全都下去了?”
嬷嬷颌首:“都按照娘娘的吩咐,全部下了。”
太后琢磨一番,虽说只喝了一口,但开这包药的大师说一口就见效,不知新帝……若是真的有用?或者新帝其实一直在骗她?
那些后妃这一年来都未被真的临幸,皇帝说他是不举,可今晚跟过来的那个暗卫当时脖颈上的……明显就是吻痕。
若是新帝根本就是个断袖,故意骗她……那一口药怕是就……
太后眯眼,不确定却又不敢赌,皇帝知道自己给他下药,以后怕是更加不好哄,错过了今晚,那以后……“阿春到哪儿了?”
嬷嬷立刻出去询问了,不多时回来:“回禀娘娘,许姑娘已经快到了。”
太后咬牙:“给哀家着装,去养心殿。”若是真的成功了,只要阿春一举怀上,等孩子生下来,她就废了新帝重新推她许家的种上位,到时候她垂帘听政,大权依然是在她许家的手里。
只是太后没想到的是,到了养心殿外殿,竟然被一众狗奴才拦了下来。
大太监没想到这么晚了太后娘娘竟然会过来,不仅来了,还带着一个全身都遮挡着的女子,看不到面容。
太后身后的嬷嬷呵斥:“都滚开,娘娘驾到,立刻去禀了陛下!”
大太监哪里敢让开,太后虽说不是善茬,可好歹不杀人啊,皇上那可是动不动就会让拉出去砍了,左右都是掉脑袋,他们还不如好好拦着,都跪在那里,不肯让开。
太后看了嬷嬷一眼,嬷嬷直接一脚将近前的一位给踹开了,那太监被踹的哎呦一声歪在一旁,太后等人就要上前,就听这时,内殿隔了这么远,竟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嚎声:“嗷!疼——”
太后脚步一顿,脸色大变,身后跟着的嬷嬷等人脸色也变了,这隔了这么远,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大太监等人也不明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又跪好了:“娘娘,万不能闯啊,皇上进.去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否则,就要了奴才等人的命啊。”
太后出声,想到某种可能性,声音带着颤.抖:“里面除了皇帝,还有谁?”
大太监犹豫一番,小声道:“除了……除了陛下,还有一只狼,再就是……齐暗卫了。”
大太监其实一开始知道这贴身保护皇上的暗卫还奇怪,觉得皇上起名真有意思,给只狼起名叫齐琅,给个暗卫起名也叫齐琅。
不过皇上起的名字,他们可不敢非议。
太后眼前一黑,差点厥了,先前还只是怀疑,可如今……
几乎是确定了,皇帝真的是断袖,而那暗卫……怕是被喝了那口药发作的皇帝给……
“娘娘?还进.去吗?”嬷嬷小声道。
太后抚了抚额头,还进.去看什么?看戏吗?“回宫!”
而寝殿里,却并非太后所想那般,不过也是一片狼藉,巫舟只随便套了一件外袍,在殿内追着那个到处飞闪的男子,手边捡到什么就扔过去,砸得齐琅疼得没忍住嗷嗷叫唤。
最后,一闪身躲到了房梁上,揉着被差点揪下来的红通通的耳朵,不肯下来。
巫舟气得眼睛都红着,仰着头,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瓶:“你给朕下来!下来!”
“不下!”齐琅额头上青了一块,这人族不是人,竟然真的下狠手,疼死狼了。
这能下去?下去指不定就被这人族给活剥了。
巫舟气得眼冒金星,一手拢着衣袍,一手举着花瓶,吭哧吭哧地喘着气,“行,你不下来是吧?朕就看你能在房梁上吊多久。朕之前说过什么?给朕面壁去,齐琅你行啊,都学会偷看了!”
齐琅有力的手臂勾着房梁,低着头瞧着人族盘腿坐在地毯上,因为只是随意拿了一件外袍裹着,也没穿好,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对方大敞的衣襟,往里是一片白皙的肌肤,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脑海里闪过先前偷看那一眼对方听到动静回头时媚态横生的模样,咕咚吞了吞口水,望着人族的模样隐隐透着绿光,他盯着盯着,只觉得鼻子一痒,齐琅随手想摸一下,又死死搂着房梁没敢。
结果,巫舟正坐在房梁下喘着气,气得差点炸了,他好不容易让系统给他整好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