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的封大人。
怪不得封大人都这把年纪了还没娶妻,以前先帝在的时候也要给他赐婚,封大人都是一副禁谷欠对女子丝毫不感兴趣的模样,原来……感情是个有特殊癖好的断袖啊。
傅淳终于回过神,猛地就要将面前这位伪君子推开,坊间都传闻这内阁首辅年纪轻轻却为国为民,是个好官。只有他知道对方就是一个与先帝等人同流合污的伪君子,果然没让他猜错,不仅是伪君子,还是个不要脸的下流色胚。
傅淳咬着牙,眼神里都是凶狠的不训,可到底忍了下来,在宫里一个月,以及这两年将他的棱角都磨平了,他不实在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淳世子,而是一个无家可归被人取代了身份有着血海深仇的无名氏。
男主动作之前巫舟就退开了,故意掩饰性的低咳一声:“你唤作什么?”
大太监:……连声音都放温柔了?封大人果然对这小太监图谋不轨。
因为巫舟退开,他们这时盯着傅淳瞧,傅淳因为震惊这时半抬着脸,让大太监看清楚了半张脸,长得倒是挺好,油头粉面的,顶多也就是一般般,唯一出彩的也就是那双眼了,原来……封大人喜好这么特别啊?
大太监大失所望,还以为是什么极品男色,结果就这样的,在宫里一抓不都是一大吧?
巫舟的话让傅淳一怔,垂着眼根本不愿回答,巫舟“威胁”:“怎么?本官问你话没听到?还是说,你冒犯了本官,是想被拉下去?嗯?”
傅淳攥紧了拳头,可他还没能报上仇,不能鲁莽。本来今日是宫里检查的日子,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想着临死之前谋刺皇上,可没想到路上遇到了这位,他不能被拉下去,否则直接就会被发现处置了。
他想了想,敛下眼用这一个月学会的尖细声音道:“奴才小准子。”
巫舟嗯了声,按照心底想好的计划进行,故意抬着下颌,声音懒洋洋的:“你刚刚是不是冒犯了本官?”
傅淳皱着眉,不知这伪君子到底想如何:“……奴才该死。”
“是挺该死的,不过么,本官府里太冷清了,本官瞧着你这端茶的手法不错,那本官就讨了你回去给本官端茶送水如何?”巫舟故意拿着腔调,可这嗓音里却又带了些别的意味,让大太监以及侍卫听完了,有种默默想望天的感觉。
封大人您哪里需要一个端茶送水的,您这是需要一个暖床的啊。
以前还以为封大人是个正人君子,如今瞧着,啧,男人啊,都一样,不过封大人这审美……是不是特别了些?
傅淳自然也听出来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这要还是两年前,他还是淳世子时,若有人敢这么跟他说,他一定会弄死对方。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不敢闹。
一时的气焰却代表着无法收场,他会死无全尸,也无法报了那血海深仇。
傅淳垂着眼,心思却转了转,今日是检查的日子,他进宫时没想到见到皇上会这般麻烦,也没想到限制这么多,等后悔想出宫另外行事时却无法离开,可面前却摆着一个机会,只要跟着面前这位,虽然是个卑鄙小人,却到底是个首辅,跟在对方身边,以后反而有更多的机会能见到皇上。
傅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厌恶,抬眼:“奴才……愿意。”
巫舟原本以为还需要一番口舌“威胁”,没想到男主这么上道,看来也不是个傻子,不过他还是瞥见了对方眼神里藏着的厌恶,挑眉:道行修炼的还不到家,这么容易被发现,若不是他这刚好代替的是个不怎么与人接触的,怕是早就被发现异样给弄死了。
既然傅淳同意了,巫舟就让他跟着继续往御书房走。
身后的两个侍卫等人走远了,才摸了摸后脑勺:娘诶,没想到值个班还能看到这么一场,也知道了一个大秘密,封大人竟是断袖,还偏好那种细皮嫩rou的小太监?
巫舟是不管宫里在之后会传得如何,新帝为何不喜前身,因为他们不是一样的人,新帝昏庸、狠毒、残暴,前身正直、严肃、端正,两人的性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若非前身还有用,也忠心耿耿,怕是早就被害死了。
可新帝这人却也好收买,越坏,新帝越是看得上眼。
巫舟带着傅淳去御书房见皇上,巫舟倒是不担心皇上会看出什么,他已经用金手指将男主的脸给变了,就是新帝与男主面对面站着,也认不出这个就是他的堂弟淳世子。
傅淳原本还担心进宫会暴露身份,巫舟让他在御书房外守着的时候,他松了口气,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可即使不抬头,也知道有很多太监侍卫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他。
这些或嘲讽或鄙夷的目光若是以前他怕是还会难过愤怒,可过了两年生不如死的日子之后,与血海深仇相比,这些反倒是都微不足道了。
新帝本来不想见封咎舟,那个酸儒,每次过来要么一板一眼地禀告朝政之事,这些他一点都不喜,偏偏这封咎舟一点眼色都没有,非要让他学,不仅如此,这几日因为先前他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