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耗大,如今也是没办法。”
余念噗嗤一笑,“沈阿姨还挺厉害的。”
说着,她又叹气。
“真不知道她能接受什么样的儿媳妇。沈符这么肤浅,我想他一定会喜欢那种长腿翘tun的女模特。但沈阿姨一定不喜欢,那样的话……太好玩了。”
余念想到那场景便想拍掌欢呼。
“他不好女模特这口。”顾蒋说。
“你什么知道?”
顾蒋看着她眼睛,目光深深:“我就是知道。”
余念切一声。
去秋谷山的路程大约有二十公里,余念在走到八公里左右便开启撑不住困意的睡着了。
顾蒋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停车,并把她座椅放倒一些,才慢慢开车出去。
沈符已经到那里了,顾蒋车才到十五公里位置。
待顾蒋车到那儿,沈符他们东西已经吃了大半了。沈符大咧咧的躺在野餐布上睡觉,一旁的王荷元则是看起了书。
顾蒋把车停好,却并未叫醒余念。他把车窗打开,在车里陪她。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已经西斜。
余念感觉到一道暖意从手背而过,她动了下眼皮,睁开眼时,看到顾蒋也在驾驶座上睡觉。
余念没叫他,自己轻轻下车。
车门关上,王荷元将脸从书本中抬起,朝她微笑:“你睡得好沉,我都不敢叫你。”
“有点累。”余念找地方坐下,看了眼被他们吃得一片狼藉的野餐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干嘛了呢。”
王荷元笑,她看了眼不远处的车。
“他没下来?”
“还在睡。”
“开车也累。”王荷元看了眼躺得跟猪一样的沈符,“沈符吃饱了就睡。”
余念从旁边扯了根野草往他脸上丢。
“他小时候就这样,能睡,睡得也快。那时候我们戏称他是三秒睡神,只要三秒就能睡着。”
王荷元淡淡一笑。
山间的风不比城里,冷峭的风夹杂着一股沁透皮肤的shi气,才下车一会儿,余念开始打颤了。
她转眼看了四下,四周都是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
“这么冷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玩的。”
“你试过在冬天里吹风的感觉吗?”
余念一听就发抖,“那样会很冷的吧。”
“但是,之后你会觉得自己像换了个人似的。”
余念笑:“刚才你试了?”
“嗯。”
余念低头,手指顺着野餐布上的纹路一圈一圈的滑动。终于滑到最边边位置,王荷元问:“余念,你要出国吗?”
余念的手一顿,手指停放处恰好是野餐布花纹的最后一圈。
“我看到你的托福试题了。”
好一会儿,余念还没回答,一旁的沈符却醒了。他眯着眼躺在地上睨她。
“我说你画什么画,我还以为蚂蚁呢。”
余念切了一声,有些担心他听到王荷元的问话。可他说完话起身,埋怨了一句“真他妈冷”后,就往车上跑。
这里只剩她们了。
明明两人都将彼此看做是最好的朋友,但有些话似乎又不能一起分享。余念也琢磨不透这样的状态到底为何。
“嗯,是有这个打算。”
“因为顾蒋吗?”
余念摇头,“不是,为我自己,也为我爸,为我妈。我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里等待消息。每天都要等我妈把我爸的情况告诉我,那对我来说太煎熬。再者,我想努力成为设计工程师,成为想我爸爸那样的人。”
不远处,沈符跑去顾蒋车把他弄醒,顾蒋随意抓了车上的东西往他脸上丢,沈符抓住后哈哈大笑。好像真没听到她们说话内容的样子。
“你跟顾蒋说了吗?”
余念摇头。
“没必要说。”她长呼口气,“这次我是彻底醒了,不关任何人的事,是我彻底醒了。”
顾蒋下车,沈符打开车后备箱,举着野餐布往顾蒋头上盖去。顾蒋一个反手就将他裹住,然后双手抱着他的腰往车后座上一塞。沈符脑袋撞上车后座里的老板按键,疼得哇哇直叫。
顾蒋拍拍手,转身朝余念走来。余念和王荷元停止话题。
“吃东西?”
“我在车上吃了酸nai,现在还饱。”
“那就现在去兜风吧,天气预报说晚点会下雨。”
王荷元把书放进包里,余念跟她一起整理垃圾。
秋谷山路是一条是一条绕绕弯弯的,如巨蛇在山腰间盘旋的山路,全长七公里。道路两侧全是高大青葱的灌木。连绵不绝的山脉与天一样,一眼望不到头。
余念上了车,想把椅子抬起,弄了老半天不知该从哪儿下手。
顾蒋过来看她一眼,坐上主驾驶后,倾身靠过来。
这样的姿势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