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个澡,回来看了看环境道:“这里地方太小,我还是出去睡吧。”
邹浪一把拉了他,从身后抱了御井堂的腰:“教官教官,你不能说话不算数,骗咱妈啊。”
“我没……”御井堂刚说了两个字。就被邹浪手臂一用力,直接甩在床上,然后邹浪爬了两下,压在了御井堂身上。
御井堂仰面躺着,看着邹浪眼睛里有光,还有欲望。他低伏下了身,在御井堂的脖颈里蹭来蹭去,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贴在御井堂的耳边说话:“教官,前一段体恤你身体不好……”
御井堂贴着邹浪,觉得他体温高得想一团火,被他撩得不行,偏偏他还要忍着不能出声,低声骂了一句,“滚!我妈在隔壁呢。这地方隔音不好。”
邹浪的另一只手越发开始不老实,从御井堂的衣服下面探入腰腹,触碰着他的皮肤,随后低头在他的锁骨那里轻轻咬了一口,“就是要你妈在隔壁,你想叫又不能叫,想想这事就觉得带感。
御井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如果这是在外面或者是在哪里,他一点也不怕,但是现在,他妈在隔壁,他却怕得要命,拼命推着邹浪,“不行!我妈不知道!”
邹浪一笑,直接点破道,“得了吧,装什么啊,你妈还不是过来人,饭没吃一半就被老祖宗看出来了,你妈就是怕你面子薄。”
御井堂没料到这个,一时又怕邹浪骗他,咬死了口道:“总之不许玩,就是不许玩,你别忘了,约法三章我还有一条没用呢。”
邹浪觉得在御井堂家里这么欺负他是有点不道德,但是御井堂越是怕,看着御井堂慌乱的样子,他就越是开心得瑟,手里开始扒御井堂衣服道:“你对你妈太没认识了,你的性格哪里和她像啊?你家老祖宗八卦又人Jing的,就是这边折腾得天塌了她也不会过来看的。”
御井堂哪里愿意轻易让他如愿以偿,邹浪使力压他,他也使力去挡。
于是天没塌,咔嚓一声,床塌了。
还好这床不高,又是平着塌的,御井堂只觉得瞬间跌落,邹浪还是压在他身上。
两个人安全着地,却都吓了一跳。
下一秒,御井堂被这一变故弄红了脸。邹浪则是趴在他身上笑的喘不上来气。
这折腾终于吵醒了隔壁的老太太。隔壁传啦一阵咳嗽声。
邹浪喊了一声,“阿姨,床不太结实。我们还是睡地铺吧。”
经过了这一出闹剧,邹浪看御井堂真的有点生气了。不敢再说玩的话,老老实实地抱着御井堂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御井堂早上起来刷牙,一照镜子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脖子里被邹浪啃了两个草莓。马上去换了一件立领的衬衣。
老太太起得早,已经给他们做好了早点,她要去医院输ye,下午还要做透析。对两人道:“你们两个难得来这里一趟,虽然说现在是末世,没什么好玩的,但是年轻人,还是逛逛吧。”
御井堂还没开口,邹浪就道:“阿姨您说哪里的话呢,我们回来还不是为了看您的?哪里有您把我们赶出去的道理。平时里帮不上您,您不知道御井堂有多愧疚,经常和我提起。这好不容易来了,您就让我们多陪陪吧。”
御井堂平时寡言少语,但是邹浪知道,妈妈在他的生命中有多重要,那是他生死弥留之际最想见的人,是他二十年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他最放不下的人,更何况现在他的妈妈身患重病。他知道御井堂想和妈妈尽可能多地在一起,哪怕再多一分一秒。
御井堂是个不擅于表达的人,此时邹浪在身边,说出了他心中所想所说的话。他没有再补充什么,而是直接走到了门口,拎起了母亲放在门口的包。
他不在乎被局限在医院的走廊里,只要在母亲的身边,他就已足够。
邹浪这个人的优点就是在于,哪怕平时再不着调,再不靠谱,关键时候从来不掉链子。
到了医院御井堂陪着妈妈,他就跑上跑下的缴费拿药买水打饭什么的。输ye的时候,他也陪着逗乐子。
折腾一圈下来小护士都以为他才是患者家属。都夸老太太说有个孝顺儿子。
看邹浪陪着自家老太太开心,御井堂就满是欣慰,也和母亲谈起一些兵营里的事,大部分是报喜不报忧。
三天的探亲假,听起来挺长,其实扣了来去的时间只有不足两天。
到了最后一天中午午饭后,老太太对两人千叮万嘱,还给他们带了点自己腌的小菜。
在这末世,人人居安思危,这见了一次就不知道何时能够再见,御井堂抱了抱母亲,眼圈就红了。
邹浪见时间差不多了,没催他,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母子相送。
老太太又叮嘱了几句,拍了拍御井堂的背放开了儿子,转身递了把伞给邹浪道:“看天气不好,拿着吧,这次你们回来我挺开心的,又多了一个儿子。照顾好他,也照顾好自己。”
邹浪点了点头,没再避讳,道了一声:“妈,您放心,下次我们再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