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楠,上官芸菲问:“楠哥,你多高?”
“一米八七。”罗家楠一字一顿地说,紧跟着就听到陈飞不满地咳了一声,立刻改口:“好吧,一米八三,光脚量的啊。”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等等,认真的?我可不去相亲啊。”罗家楠蹬着地坐在转椅上往后滑开一小段距离,“菲菲,甭替哥Cao心,保不齐明天就给你带个嫂子回来。”
上官芸菲故作惊讶状:“呀,那你和祈老师的孩子怎么办?”
罗家楠突然有拿头咚咚撞墙的冲动,他琢磨着这事儿没一个礼拜大家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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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金海送来的资料里有将近两百条记录,这要一个个查下去,到明年这时候也查不完。陈飞召集组员开会,探讨排除嫌疑人的想法。这属于犯罪行为分析的范畴,副队长赵平生读博期间主攻犯罪心理学,开这种会时一般由他来定框架。
“根据法医办提供的结论,死者系河鲀毒素中毒死亡。”赵平生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打出司法鉴定中心给出的报告——祈铭的推测是对的。“考虑到凶手作案时的思维严谨性——投毒后抛尸,再结合死者的体格,我判断凶手是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五之间的男性。另外提取河鲀身上的毒素需要一定的经验,因此我认为可以排除排污船上的工作人员。”
上官芸菲被借调过来协助重案组进行排查,她噼里啪啦地在电脑上打字,片刻后对陈飞说:“还剩七十三艘渔船的船主符合。”
“尸体于排污河道内发现,这说明凶手熟悉城市河道分部,是本地人。”祈铭提出自己的想法。通常来说法医是不需要参加这类会议的,但他并非正牌法医,反倒是顾问的工作占得比重更大。
“嗯……还有五十一条记录。”上官芸菲说着,冲他甜甜一笑。
新来的顾问长得好看,有大学问,又文质彬彬的和那些警察糙汉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局里的小姑娘们就像挖到宝一样。连带法医办的门庭都比之前热闹了许多,弄得老韩一个劲感慨自己早生了三十年。
“菲菲,这开会呢啊,别挤眉弄眼的。”罗家楠敲敲桌子。苗红拍了把他的脑袋,提醒他别冲小丫头摆脸色,然后说:“我认为,凶手应该是单身。”
眼看其他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自己,苗红解释道:“凶手不是冲动杀人,而是有条理,有计划地设计了投毒和抛尸,他需要一定的私人空间。就我所知,出海的一般都是夫妻船,两口子一起。”
陈飞和赵平生交换了一下目光,沉思片刻后点头确认。“芸菲,按苗警官说的进行排除。”
“稍等啊,这个要切民政局的资料库对比——”上官芸菲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游走,大概等了有十分钟,她说:“还有十五条信息。”
“差不多了,就按这个查,小许和大伟一组,老赵你跟苗红一组,罗家楠,你和祈老师——”
“头儿!你要拆散我和我师傅?”打断陈飞的话,罗家楠满脸不爽。
“该断nai了,臭小子。”陈飞摆摆手,“苗红,下个月来新人,你接着带。”
“队长,你要再拿我当免费保姆,我可递辞职报告了啊。”苗红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依旧点了点头。
戴正警帽,陈飞宣布——
“每组分配五条船,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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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查了三条船都没有进展,罗家楠拿着第四条船的信息向一位正在岸边补渔网的老大爷询问。老大爷眯着眼看了看船主的登记照片,点点头:“这是阿斌啊,不过最近没看到他,你们找他有事?”
“有点事情要问他,大爷,您知道他的船停在哪么?”罗家楠大声问。这大爷有点耳背。
“那边,那边。”老大爷朝远处指了指。
几艘中型汽艇一字排开底朝上晾晒在沙滩上,罗家楠和祈铭分别对照着船侧的注册号寻找嫌疑人的船。
“罗家楠,来看这个。”
祈铭蹲到一艘汽艇的尾部,向罗家楠展示自己的发现。罗家楠弯腰凑过去一看,注意到汽艇尾部的螺旋桨上有撞击的痕迹。再对比注册号,船主正是嫌疑人之一严正斌。
祈铭指着螺旋桨转轴部分的接口处对罗家楠说: “这里卷的看上去像是头发,叫老韩他们来。”
“是这个没错了。”电话通知陈飞派人过来封锁现场取证,罗家楠又通知严正斌身份证地址上所属的派出所,让他们协助重案组对嫌疑人进行抓捕。
严正斌没在家,而且看样子有段时间没回来过了,家具上都积了一层薄尘。祈铭戴上手套拉开冰箱门,立刻反手挡住口鼻。
死者的头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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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正斌名下没有车,火车票、机票和大巴票的购买记录也没有他的身份证号码。”陈飞向局长报告调查所得,“但不排除他用乘坐黑车、在车站外搭车补票的方式离开本市。”
“安排警力到车站排查,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