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或者退转军人去派出所的比较多。”罗家楠注意到祈铭眉头微皱,赶紧把话题往对方身上引,“对了,小夏大夫,你不是说有问题要请教祈老师?”
今天这顿饭是他非要拽着祈铭来的,要让对方憋屈了,等会回家指不定进不进的去门呢!
“对,不过菜齐了吧,先吃,不然等下凉了。”夏勇辉话锋一转,还端起罗家楠面前那套餐具里的汤碗,盛了一瓷勺莼菜汤给他,“罗警官,谢谢你那天帮我解围。”
罗家楠被对方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赶紧起身去接。“别别别,都是工作,你这样我真——哎!”
汤碗在两人手中一倒腾,洒出一泼热汤溅到了罗家楠手上。夏勇辉见状赶紧抓起餐巾纸去擦,罗家楠又一个劲儿的说没事,俩人推来推去。祈铭就坐在那,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这俩互相攥对方的手。
抽回手,罗家楠向夏勇辉推辞道:“我自己来,都同龄人,别那么客气。”
夏勇辉推了下眼镜,满含歉意地说道:“我其实一直很向往警察这份职业,可因为视力问题没能考上警校,近视眼度数太深。”
被人崇拜谁都会飘飘然,但想起祈铭的阵发性失明,罗家楠立刻一脸同情地望向他,结果被对方用“你敢拿我当例子安慰人试试?”的表情瞪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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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吃边聊,说着说着话题就拐到医闹上去了。罗家楠听夏勇辉说有时医院就算没责任也会赔钱,便问对方为什么不直接上法庭让法官判。
“那天你亲眼见识过,罗警官。”夏勇辉无奈地叹了口气,“法院判了有什么用,家属该闹还是来闹,一群老人和抱着孩子的往门诊大厅一坐,民警来了也没办法。现在都是家属去找医闹,人多势众,让他们无休止的闹下去,医院根本无法正常运营。”
“这可真他——”
罗家楠把即将出口的“三字经”就着口菜给咽了下去。人家小夏大夫说话一个脏字都不带,当着文化人他不好意思出口成脏。话说回来,祈铭是文化人中的文化人,可在祈铭面前说脏话他倒是毫无心理障碍,没有拘束感。他看了眼祈铭,发现对方就守着没放沙拉酱的沙拉吃,于是挪动转盘把一盘清炒西兰花转到对方面前。
祈铭伸筷子夹了一块,闷头吃没理他。还说怕没话题尴尬,这不聊的挺热乎?他现在百分之百确定夏勇辉只是想请罗家楠吃饭而已,至于法医办的两位,呵呵,人家客气一句罗南瓜同志还就认真了。
热脸贴祈铭一冷屁股,罗家楠清清嗓子,说:“没事儿,小夏大夫,以后再有人闹,直接找我。”
“谢谢,罗警官,其实这种事也不常发生,绝大多数人还是有理智的。”夏勇辉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表情有些落寞,“延缓重症患者生存时长的医疗费用高昂,家属最后人财两空,心里不平衡很正常……可医生毕竟不是神啊……”
罗家楠看他突然失去胃口的样子,伸手拍拍对方的胳膊,说:“好了好了,别想那些,糟心事儿就着饭吃下去,容易消化不良。”
“事实上情绪低落会刺激胃酸分泌,你这是不科学的说法。”祈铭提醒道,同时抬眼看向罗家楠。
罗家楠脸上一绷,怨愤地挖了祈铭一眼。太不给面子了吧,就算他说的不科学,有必要当着别人的面提点他么?
“从中医角度出发,罗警官说的也没错。”夏勇辉注意到那俩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战,赶紧出言打圆场,“肝胃郁热,东西吃下去不舒服,也算消化不良。”
罗家楠感激地望向夏勇辉。瞧人家这医生当的,说出来的话听着多舒心。他考虑祈铭大概是跟尸体待太久的缘故,缺乏与活人沟通的技巧。
“夏大夫是学中医的?”祈铭问。
“祖父和父亲都是中医,我是学西医临床的。”夏勇辉注意到祈铭用审视的目光观察自己便冲对方微微一笑。
“三代从医,自小受到熏陶,夏大夫必然是同僚中的翘楚。”
“不敢当,只求不丢长辈的颜面。”
“诶!这个我特别理解。”罗家楠插了句嘴,“我们家三代从警,我要是敢犯错误,不用等局里处理我爸就得先把我打残了。”
祈铭转脸用“你凑什么热闹”的眼神看向罗家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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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夏勇辉问祈铭的问题似乎很浅显,罗家楠看出来祈铭有些不耐烦,一顿饭吃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他借口上厕所悄悄把帐结了,被夏勇辉发现之后一个劲埋怨,说这样更是欠人情,下次还得去更高级的地方请他吃饭。
在地下停车场分别时,罗家楠和夏勇辉礼节性地握了下手。“就当交个朋友,小夏大夫,我这人也挺崇拜医生的,你们都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我一个内科大夫,比不了外科同僚们的手术刀。”夏勇辉笑着摇摇头,“哦,还有件事,冯护士长的案子怎么样了?确定是自杀么?”
“还没有,不过你之前给的线索我们查了,肯定不是那个人,他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