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那你等下,我先去和小夏大夫打声招呼。”
“别去!”祈铭伸手拽住罗家楠的胳膊,压低声音,“我怀疑他和冯文玥的死有关。”
罗家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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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念在罗家楠替自己挡了一下的份上,祈铭得把一路念叨“你对小夏大夫再有成见也不能指控他是杀人犯啊”的人从车上推下去。
神经病,没证据他能随意指控别人?
今天苗红值班,一看罗家楠头上打了块“补丁”,笑着说:“这亲相得够激烈啊,都挂彩了。”
“师傅你欠我二十。”罗家楠把车钥匙往自己的办公桌上一甩,窝进座椅里放松。
“这么说,你带祈老师见过父母了?”苗红掏出手机点了点,“二十,转你微信了。”
罗家楠边收钱边咂嘴:“师傅,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听起来那么别扭?”
“你自己往歪了想。”苗红冲他抬了抬下巴,“头上是怎么回事?”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苗红添油加醋那么一说,罗家楠指着包伤口的纱布炫耀道:“没打麻药缝了三针,师傅,你徒弟牛吧。”
“哭成狗了吧?”
“掉一滴眼泪我是你儿子。”
“滚!”
师徒俩正在这甩着嘴炮,祈铭敲敲门进来,把手里的证物袋放到罗家楠的办公桌上,里面是半截上吊绳。另外祈铭还拿着根绳子,往罗家楠跟前一送,命令道:“把绳子打个死结。”
罗家楠一看这个,皱着眉头问:“您不是要我现场模拟上吊吧?”
“我没那么多闲工夫看你上吊玩。”祈铭说。
苗红在旁边举了下手。“我倒觉得可以忙里偷闲娱乐一下。”
拿“你狠”的眼神看了眼苗红,罗家楠接过绳子两头一并,在手指上绕了个圈儿,绳头穿过圆环后拉紧,打出一个死结。
“你这是大多数人打死结的方法。”从笔筒里抽出剪刀,祈铭剪掉罗家楠打的那个死结。他将绳子的一头在并拢的食指和中指上绕了两圈,再夹住另一头穿过其中收紧,重复两遍,然后跟证物袋里绳结对比,完全一致。
“这是缝合时外科结的打法,医生都会,护士未必。”祈铭看着罗家楠,“案发当时呼吸内科病区只有夏勇辉一个医生在,罗家楠,你认为呢?”
罗家楠楞在那半天,然后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苗红。苗红想了想,说:“动机?就我所知,夏勇辉和冯文玥之间没有纠纷。”
“对啊,动机呢?”罗家楠眼神一亮,“而且刚才你也说了,护士未必不会打,就凭这点推测,我连把人带回来审都没立场。祈铭,你就是对小夏大夫成见太深了,抓到一点就——”
“罗家楠!”祈铭一巴掌拍到桌上,连苗红都被他突然爆发出来的怒气弄得挑起眉毛,“现在检验科的同事正在检测绳子上的DNA,他们有夏勇辉的样本,等结果出来你再跟我讨论成见问题!”
说完,祈铭气冲冲地转身离开办公室。
罗家楠僵在椅子上,片刻后他转头看向苗红,问:“师傅,今晚能让我去你那凑合一宿么?”
苗红比了个“没门”的口型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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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绳子上提取到的DNA由于是微量样本,检测结果到了周二才出来。罗家楠看到报告的瞬间只觉得脑子一阵发懵。
匹配。
苗红看他那副还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德行,好心道:“我和赵副队去拿人?”
“我去。”罗家楠一把抄起外套,大步朝门外走去。苗红跟在他后面,到了停车场却看到祈铭已经站在车边等了。她反手拍了下徒弟的胳膊,叮嘱道:“别吵架,除非你还想再睡几天值班休息室。”
罗家楠一言不发地上了车,等祈铭扣好安全带,发动汽车驶出大门。自从周六下午的争执过后,罗家楠一直睡在值班休息室里,身上的外套还是苗红礼拜天现去商场帮他买的。
祈铭注意到他头上的胶布翘起了边角,于是打破两人之间长达七十二小时的冷战:“等会回来去趟法医办,给你换下药。”
罗家楠目视前方,紧抿嘴唇照旧不吭声。这两天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他本来还想随便找个话题缓和一下气氛,可每次擦身而过时祈铭连个正眼都不瞧他。现在又证实了祈铭的推测,罗家楠的自尊心立刻跳起来发出警告,一旦开口保准会被对方怼得无地自容。
“有人和你说话,回应对方是基本的礼貌。”祈铭的不满显而易见,“罗家楠,你要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趁早把放我家的行李拿走。”
“行,我今晚就去拿!”
罗家楠跟倔驴似的,话都横着出来。他心里委屈,好歹还替祈铭挨了一下子,睡觉一翻身压着伤口都能给疼醒。不就是提出了不同意见么?祈铭犯得着跟他拍桌子瞪眼还好几天不搭理他么?
祈铭被他的态度搓起了火气——罗家楠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