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常常听说京城里的各位老爷,只是无缘见过,没想到有一天,这些个名头响亮的老爷们都要来向自己见礼。
郁瑞客气的回应了两句,孟老爷们直道:“这可使不得,咱是给唐四爷办事儿的,那四爷就是咱们的主子,唐少爷也就是主子,少爷您跟我们面前不需要客气,需要什么只管支应一声儿。”
郁瑞脸上挂着微笑,点头应了,众人围在一桌吃着早饭,一个下人进来,道:“老爷,城南面儿的郑老爷来了,说是听说唐四爷在呢,特意赶过来见见。”
孟老爷听了,道:“咱四爷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么?就算要见,如今正在用早饭,也越发连个成算都没有。”
那下人站着不知如何是好,孟老爷又道:“请郑老爷到堂屋里坐坐,若是能等,什么时候唐四爷用过了膳,再另说的。”
郁瑞听着,敢情是在唱双簧呢,肯定是这个郑老爷有事儿要求唐敬办,所以托了孟爷引荐,这孟爷也是聪明人,知道唐敬的秉性,若是直接求他,十分能成的事儿也变成了八分,这样拐着弯弯的,一面奉承着唐敬,一面也能让郑老爷见着人。
唐敬岂有不知道的道理,这些在商场上混迹久了的人,都是老油滑了,谈生意行,做人处事就更加拐弯抹角,唐敬如今是用得上这些人,这么多年都是这些人跟着,唐敬又不是刻薄的主儿,应承一两件事还是能够的,也就顺水推一个人情。
吃过了早饭,那郑老爷果然还没有走,正坐在堂屋等着呢。
这时候孟爷才道:“这……瞧在郑老板这么大诚意的份儿上,四爷不如去看看?”
只等唐敬一颔首,那边儿就有人引着郑老爷往正堂上去了。
众人见了面,丫头捧上茶来,郁瑞也坐在一边儿,孟爷还特意向郑老板引荐了唐郁瑞,说这可是唐家的正经儿的嫡子,金贵着呢。
唐敬本事带着郁瑞来孟爷宅子上住几日的,唐家在京城里有几个管事儿的,每年清算的时候都会叫来坐一起说道说道,众人聚在一块儿,今年去谁那里都是有定数儿的,这就像接驾一样,让唐敬住在家里那是添光儿的事,费劲了心思来讨好唐敬,指不定一高兴就怎么着呢。
唐敬既然已经想让郁瑞慢慢触及生意这一块,就要带着他先见识见识各种的场面子,正巧了赶上举头,也就让郁瑞来瞧瞧。
本身这就是清闲的活计,几个管事儿的老爷拿着账本给唐敬瞧两眼,再说说场面话儿,众人一起吃个酒,也就完了,若是唐敬整赶上心情好,指不定多住几天。
不过就怕郑老爷这种的,上门来求办事儿,唐敬本就不是爱应承别人的人,如今心里又有事儿,自然更不爱应承。
那郑老爷其实是为了自己儿子来的,郑老爷家里是独子,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别人都十三岁童生,二十几岁都开始混迹官场了,只不过这个儿子考了好久就是什么也考不出来,好在郑老爷钱多,就想给他捐个官。
只不过如今京城里有钱的人多了去,不差这一两个,有钱没权也是白搭,只好找上唐敬来帮忙。
别看唐敬不在朝廷已经有好多年了,但他说出来的话儿还是有人抢着来办,唐敬并不是没这个能力,只不过他在军营这些年来,最不喜欢的就是搞这些花花肠子,有能力的科考之后进朝廷办事儿,没能力的进了朝廷办什么事儿拿给谁看?
郑老板见唐敬不说话,额头上直冒汗,唐敬素来的口碑就是冷面冷心,不好招惹也不好奉承,求他就像求一尊石佛,只好赔笑道:“您看,我求四爷也不敢白求不是,四爷你就直开个价罢。”
唐敬道:“我不等银子使,为何与你开价。”
那郑老板赶忙说:“别介,唐四爷您就当活菩萨心肠,如今唐少爷也在,体谅体谅咱做爹的,都不容易,不是为了儿女好嘛。六万?六万如何?只是给办事儿跑腿儿的下人们一些跑路费罢了。”
孟爷在一旁,道:“郑老板这是你的不是了,唐四爷家里头,就算是下人,也比旁的金贵,你如此扣扣缩缩的,哪有诚意?”
郑老爷道:“这的确是我疏忽了,翻倍翻倍!十二万,四爷,您瞧着呢?”
唐敬笑了一声,只是淡淡的开口道:“自然了郑老板,做父亲的我能明白,只不过我也是从官面儿上下来的人,一年的养廉银才六千两,留着你的十二万还是带着当生意本儿罢。”
孟爷一听,脸色顿时就僵硬了,赶忙给郑老爷打眼色,这事儿黄定了,多说无益,瞧起来唐四爷并不高兴了。
郑老爷也是看得出脸色的人,一见如此,这无法再谈下去,唐敬并不爱财,也不贪图奉承,若为别的求他一求就算了,但只这一条,唐敬虽然不做官了,也不想着什么为圣上分忧,但就是看不惯这些买官卖官的。
孟老爷送走了郑老板,时辰还早着,就请唐敬和郁瑞休息一会子,等着中午一面吃酒一面谈生意事儿,也免得生意枯燥,索然无味了。
唐敬也无事可做,就像把昨日那件尴尬的事儿忘了似的,叫郁瑞过来,道:“你